每个人的英国之夏

专栏作者,工作狂,心理学者和大学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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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一位全国政协副主席,花一个半月,一个人从上海走路到北京,他徒步的目的是为中国红十字会筹款,这会是新闻吗?也许我应该问这样的事情在国内会不会发生。

不过最近一位英国政治人物的徒步活动,在微信上小有名气。他叫麦克贝茨,是英国上议院副议长,类似于中国政协副主席的角色。727日他从唐宁街10号门前起步,走到99日,从伦敦单人徒步到爱尔兰的厄恩湖(今年G8举办地),走足800公里。他目标是筹足25000英镑,捐给叙利亚儿童难民。

这对于微信或者这位副议长来说,都是个公关的好机会,因为贝茨勋爵的太太是位华人,他们有一位华人助手几乎每天在翻译贝茨勋爵的徒步日记。微信上陆续发布的徒步日记,还是挺耐看的,特别是沿途介绍英国历史掌故,对于英国等于伦敦的很多英国迷来说,读起来很富有知识性。他走过的路线,很多是穿越中部英格兰,也是《指环王》作者托尔金最为中意的地区,那是凯尔特文化的腹地。贝茨勋爵的行囊,也颇有霍比特人的风采,一根登山手杖,斜背着一个包,一双略显专业的鞋。他每天走计划好的路线和公里数,一般都超过20公里,然后让亲朋开车送到订好的旅馆过夜,第二天送回到昨天的终点,继续上路。

因为我也是名徒步爱好者,所以就在线捐了20镑。包括这笔捐款,我今年至少捐出去了三笔钱,全都是因为朋友熟人的体育爱好。第一位大学教授,她一个人在游泳池里游了十多公里,给英国心脏病协会筹款,第二位是我的朋友,从伦敦骑车到了巴黎凯旋门,代表乐施会(Oxfam)车队。出发之前,我们在曼彻斯特见面吃饭,他突然对我说自己可能要海归了。当时我有点愣了,不知道如何继续这个话题。看着他在微信上发的旅途照片,我看出点疯狂,也许有不为人所知的道别与留恋。

这些募捐都是通过募捐网站来实现了,每每看到确认信,以“Hello B”开头,发到我的电子邮箱,我总觉这是自己送给无法见面的朋友问候。在英国,有时候,即使提前告知的道别,也会让我觉得突然。有多少朋友,自从离开英国之后,我们都是在微博或微信上,默默地关注,却没有什么互动。

立秋已到,中国还是酷热难当,英国夏天却差不多也结束了。起码我已经在八月初的阵雨和吹来的风中,感受到了秋的凉意,甚至有等待圣诞节的心情。然而,我的脑子里依然难以整合出一个夏天的图景:7月的高温,不同人在路上的心情,包括我近一年的两地火车旅行,还有自己名义上休息实际上依然在工作的年假。

英国夏天有着特殊的滋味,首先是凉爽,其次,感觉到日光从晚上9点被一点点压缩到7点,本来是消暑的酒,逐渐变得冰凉起来。这让我想起有一部英国情景喜剧《夏天的最后一滴酒》(Last of the Summer Wine),讲诉的三个约克郡乡村老头的生活,其中一位演员的名字,也是叫麦克贝茨。

 

现在对我来说,自己还处在夏天的中途,有论文要赶,有专栏写,还要准备去欧洲的旅行,去中国的访问。在自己家里书桌前,拧开台灯,因为阅读、电影和写作唤起的对英国历史兴趣,曾被过去工作所压制,变成了一些内容不清楚的关键词,散落在我的脑子里,等着有一段时间,把它们在时间轴里串联起来,让自己在书房里静静地待着。窗外的世界里,让那位副议长继续走在前往爱尔兰的路上,让要离开的朋友,在准备着自己撤离时的背景。还有,7月份的持续三周的高温,带动了英国零售业比去年同期增加了2.2%,英国制造业比5月份增长了1.9%,房价持续上涨。

正宗甜水面 发表评论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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