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影分离又相聚

男,闽籍客家人。一个标准的中国稻草人,一个受尽被欺凌被侮辱的中国底层草民,一个日夜强烈渴望过上、自由、民主独立尊严生活的无家可归的中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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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影分离又相聚

“形影不离”这一成语出自何处我无从考量,由来已久却是不可置否,令多少钟情与怀春的少女勾起软酥酥梦幻,一时不见如隔三秋,茶饭不甜更不香,索然无味的 心头于是徒增烦恼相思愁绪,烦恼愈久,愁绪愈深。为伊独得人憔悴,犹似林妹妹不见宝哥哥,花开花落飞漫天,既无道一声珍重,道一声珍重,那一声珍重里有蜜 甜的忧愁,沙扬娜拉的滋味愁肠百结,撒手人寰,留给人间多少不该应有的寂寞无聊,且这寂寞的力量寥廓大地与苍穹,暮然回首,灯火阑珊处的背影且又是在不堪 一击中破碎淋漓,不尽的喟叹长吁和忿忿不平亘久地把人的双眼和脑海也玷污的七零八落,流水落花春寒秋严冬酷夏残之沉重无奈,无奈背负着甩不掉在才下眉头却 上心头的包裹,直至有限生命呜呼哀哉也未能一了百了地带入天国或地狱。

形象高大健美硕壮,影像无疑挺拔峭立,讨得同类 或异性的喜爱仰慕青睐理在其中。遗憾的事终又不可避免常常发生,生发无穷无尽。总有鼠眉贼眼尖嘴猴腮五短身材之流是容不得你在其面前流光溢彩蓬筚生辉的; 总要把机关算尽百计千方地过河拆桥落井投石把你扯下来拽下来,再使劲吃奶气力狠狠的把早已经偏瘫的脚丫猛踩一脚,方显其伟正光魅力之阳光;总想把老妪孤寡 牙床剥落朝晦夕阴的罪孽深重让你健壮的抵抗和肥硕的清醒与及强悍的筋骨在昏沉暮霭笼罩的岁月,将不堪收拾的杯盘狼藉作山猛海鲜的蛇胆鳄唇一口一口、一杯一 杯、一碗一碗、一缸一缸不醉不归不醉不罢休地让你迷迷瞪瞪来上路,上路却全然不知全然不晓全然不明全然不清到家的路注定要拒绝在脚下,到底在何方落得丈二 和尚摸不着头,待双眼睁开脑袋却是铅银沉沉灌满,耸耸肩膀软软塌塌浑阔遒劲的力量一摊淤泥春风唤不醒涟漪的脉脉柔情。销魂黯然的你撑一叶扁舟茫然海天相连 壮丽恢弘,记忆深藏的碎片为何是瓦残垣败玉殒珠黄?深藏雪莲的记忆为何是媚俗桃花艳艳堆笑?深藏记忆的涓涓溪流为何是死猪泛长江得意漂浮,怆然一笑黄河断 裂枯干暴突贫瘠筋脉、南北地震频频此时彼落猝不及防,泥浆滚石屡屡四野生发纵横?

是形把影分?是影把形离?形没无?影淹形?或本是分离离分割舍早注定因素的必然?此因素是外在推手所致使?或是内情秉性所驱使?一方天地果真把一方人性在 久久长长、遗忘岁月的拘禁囚牢或是时空的转换,依旧把不屈不挠的钵体延续传承?大地虽把无数尸首骨骸早已灰灰扬扬成泥成土,踪迹全无,心机亦是枉费苦追 寻,血热成冰打捞亦是碎骨粉身,然定该承继的阳光宝典灼伤与阵痛了饥渴般石头的眼睛,弯腰弓背捡起的又尽是戾气布横于胸的毒素病菌,选择拒绝与逃离把你的 双足束缚的更牢更紧,令你气喘吁吁无力把头转回看青山是否常在,看绿水是否汨汨长流?但此时此刻等你,无形的影把有影形的你画地为牢动弹不得,别说舒歌喉 一展唱挚爱情深一曲,大弦嘈嘈高亢引鸣百鸟啾啾,就连伤心枕上泪低吟亦是苍白惨淡。何去何从?选择死亡于韧劲刚定的你自当忍心不甘?选择存活,保鲜的物品 罕见稀少,糜烂的陈年旧货塞满整个空间,移步挪行非九牛二虎之力不行,但你已被套在窒息呼吸的牢地垂下哀绝嘤嘤的头颅,独有翻滚奔腾的思绪穿越万水千山, 寻觅囊括艰难之路的卓越坚苦,冲破阴霾浓锁的藩篱与囚笼,获取一线微光晨曦的照射,种植心中稻田的希望禾苗。然禾苗可否在希望的稻田放射一线晨曦的微光, 不再在惊恐的忐忑中渡过丛丛暗礁顺利抵达彼岸,彼岸的港湾是否绽露微笑灿烂的迎候,即使不带有丁点的期盼,也不祈祷热烈的恭候,只要那形影不再相随,许会 是由衷的安抚和欣慰。但不定的因素又从来是来去漂浮的旋木,冷不防把你撞得累累伤痕,体无完肤,甚至只有不知名的野狗在荒郊野外正在美滋滋享受形影不离奉 送的甜美晚餐,一声致谢的感恩也绝无此意在肥厚流油的嘴唇轻易吐出。永不相交的地平线此时此刻却把形影牢牢地黏糊糊性交一起,难舍难分,苟合一起,大气不 喘,永不交往的彼岸遥遥伫望,深藏忧伤的愁绪随共天难为一色的云霭渴望南山东篱艳夕阳,北岭西归壮朝霞,这孱弱不禁风的梦魇可又几曾落地生根,拔地而起成 青竹翠绿呢?这不堪一击的幻梦可又几何料峭岩壁破石而立成轩昂松柏呢?这夜深寻回千百度的梦圆可又几时成东风强劲吹拂大地换万户千家暖雨熏美甘甜滋润在心 头呢?

定该遗弃本应随冷宫葬送的朝晦夕阴的蘑菇云核,却如冬眠之蛇狂炫飞舞蛇信子的得意张扬,又如时而蛩伏时而上下左右窜动的耗子,绝无从居心叵测的本意中有丝 毫收敛和退出的臆想;本应定当遗弃的尸骨残骸伴时空轮回转换与更变,是血总要新陈代谢,总要涤旧布新,总要生息不断,硕壮和强健骨骼的雄浑与魂魄的康盛, 拒腐尸朽木于大海渊沉或焚化落土成肥料再生,让翠绿永驻,令葱茏恒久,是根深叶茂扎牢深刻,凭任风吹雨打电闪雷鸣巍峨料峭挺拔,播扬坚韧信念旗帜,昂耸不 屈精神桅杆,破黑夜漫长意志不移,裂风急天高落木萧萧精华泓道布施,乃使民族魂灵长盛不衰犹似松柏笑傲苍穹大地而岿然不动,始使民众健魄康体而绝为奴为臣 为仆而唯唯诺诺,匮泛钙质充氧,腰肌劳损经久弯弓曲背,全然丧殆大地主人之态势之强势之伟岸;总要吐故纳新,总要驱霾逐雾,解冬凛寒封锁之囧逼所埋伏的万 千艰险,破心头强压笼罩之困境所种下的罹难苦恨,忿淫雨霏霏阻挡春光行进的脚步,而不播撒好梦成真心愿所成的禾苗,尽看满目苍凉土地失却本真殆颜丧色生机 全无,尽听酸楚故事在胸襟悲怆徘徊久久萦绕而不得消失和远离,尽闻烽火狼烟肆意滂沱张牙舞爪地一泻万千里在人们苦涩心坎义愤填膺却无力消磨和挥袖绝袂,尽 饱尝华佗无奈扁鹊恨恨那可休的刮骨疗伤之后旧态复萌,依旧是我行我素红楼艳艳笙歌舞,乱石丛丛惊秋雨,依旧是掉头横暴辱苍生,清明道上路维艰,依旧是后人 复行前人路,烂根腐殖作瑰宝,依旧是乐不思蜀淫意飞,家破人亡子妻离,依旧是破颜遮帽小楼躲,岂管春夏泛殇流。千百年来,乖戾暴胀与狠残凶毒一刻也不曾在 人类赖以生存的大地安息宁静祥和,祈福诚善心灵真实秉性天道酬勤,将汗水付诸、泪水抛撒、血水昂扬的忠诚奉献,换取和赢得爽朗清秋稻麦金黄,绽放舒心笑 颜,如阳光灿烂明媚,如星群欢歌共聚,如蟾蜍皎洁亮丽,地久天长抚慰人们苦辛劳顿之后、勤耕细作之后、坚苦不拔之后,温馨如花亲和甜美;换取和博得严冬过 后依旧是凛凛冰寒千里萧索雪舞狂飙在苦难浸淫了无数岁月、无数年代、无数世纪的大地上,而看不到病树前头应是万木展露新芽新姿新象的景致,人们以春天自由 开放的心境伴郁郁葱葱禾苗歌喉舒展;换取和青睐舒心舒美舒逸的谐和安谧的生活,而不是一阵冰雹过后又是一阵更大的淫雨把明光的道途浇泼成路梗径塞的泥泞满 泻,而不是一场地震过后又是一场更猛的海啸把蔚蓝的晴空、湛绿的碧波卷席着难以遏制难以力挽狂澜的暮霭沉沉雾霾滚滚,让所有诚善的人们如履薄冰地忐忑难 安,让所有真挚的人们茕茕吊吊恐惧忧虑灾祸时刻降临,让所有正直的人们心怀公义心执公平心追公正的同时,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地张口莫辩张口难辩张口苍白地把 义愤填膺铿锵之辞奋力之言强忍心头齿落肚肠,含冤深锁,门庭紧闭,法弛律松政垮人亡,北斗星在彼岸天涯相隔,遥遥凝望抛泪长恨终无绝期。

形生则影存?影存则形生?形灭影亦灭乎?影灭形则亡乎?实相迥异也?天地既因为你的形生而影经久伴随,又不因为你的影存而不将你的形荡灭,同时,形影或影 形在分离中矛盾地排斥抗衡乃至于崩溃的逆流中走向毁灭。形岂止是外相的皮囊依托,依托外相的皮囊之人,固然吃喝拉撒一样不缺一样不少一样不差,万物亦如 此!甚至远胜于皮囊之人来的高级,活的更加圆润滋美,既可以恣意纵横地天马横空来去自由无牵无挂,绝不给这个吊诡的人类世界留下丝毫的痛感和伤悲,即使有 些许的忧悒和怒悲,转眼随风伴影无踪无影消失,打捞不起经久难安的记忆和追溯。否则,众多的生物学家、考古学家岂不是要纷纷前往社保局领起低保像我一样想 我一般地在苦熬难挨的岁月时时发出艾楚与凄怆的声音?因此,当动物之影的消失,形也同时在贪婪之口的人类中变得价值全无意义全消,只剩下可怜兮兮津津乐于 此道的味美鲜甜和臭气熏天的排泄。但我不得不要说的是皮囊之人的形影可否生存亡灭?或者是影形同时是鸡飞蛋打地随落叶飘絮腐烂成泥,从此。连模糊的癍迹也 休想有片刻的苟存,大雁飞过总有痕迹留终也成为一句梦话的谈资,甚至梦话的谈资也成为奢侈的臆想而不能变作现实唇边的话题。既是如此,亦非如此,熙熙川流 擦肩而过或偶经一颦一笑短暂相逢又各奔西东,大海苍茫沉落,万千木叶总相似,欲辨独异千万难。随风拂尽人笑颜,除却桃花唤春归。多少雄才与豪杰,枯骨残骸 化尘泥。古今沦丧丧今古,浊酒一杯杯空举。生存亡灭于皮囊之人犹似蜻蜓点水轻飘而过,时空更替与转换的年代和世纪以匆忙急遽的脚步将他们涮洗得一干二净, 荡涤得寻觅不到丝毫踪迹,但并不因此以为并没有存在过,并没有将形之善或是恶给人带来祝福与孽债,尤其善难碧波扬,涛浪涤涟漪。弱柳轻摇曳,细风岸低垂。 恶径染大道,暗礁断桅帆。豺狂狼狰狞,蝇营狗苟从的当下,德之形、道之影与人之形顽影污较量抗衡匹敌,潮岸拍告急,殊死两相争,阵痛的哀戚抵不住浊流的狂 袭,殇情的悲怆拦不住阴霾的密布,忿恨的剧烈挽不住雾霾的笼罩,坚韧的形把像的背影擎举之时,把受害深重的道之正义与明光竭力搀扶,把深刻掩杀的德之精华 与伟岸尽心鞠捧,皮囊之形亦步亦趋地紧盯你的脚步,钉牢你有限生命空间的忠诚抛洒,影之皮囊难弃难离地拘禁你奋力搏击的身躯,囚牢你热血满襟怀躬践身力行 的坦荡赤城与炽烈。因此,形影笼罩在皮囊的云山雾盖硬硬实实的严密紧裹之下,形是腐木不可雕之形,影是不可啄之影,形把影分别分离之时又牢牢拽紧,唯恐一 旦失去,分崩离析的运数到此彻底终结。这只是因为皮囊的外壳是苟活生存唯一的物质依托,唯一心头存在的寄托,唯一驾驭和驰骋天地别无选择的法宝。我之所以 要如此说,发如此之言,言如此之声,若朝阴夕晦的皮囊尽让道义之光,德高之明,宪政之威,法律之尊枯拉腐朽焚烧摧毁,朝阴不再是朝阴,夕晦不再是夕晦,罪 孽之形、邪恶之影藏身何处?死亡何处?还能还想还梦魇把阴晦形影一劳永逸凌驾在明光馥郁映照之下?还能还想还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地点铁成金把虚空浮泛的狂幻 之梦回光返照?还能还想将回归返照的浮泛虚空的狂幻之梦永无休止永无驿站永无终点地在被凌辱被欺压的民众身上淫意和奸污吗?

不胜枚举和铁板钉钉的事实早已 经告诉我们、早已经警醒我们、早已经告诫和唤醒我们,当无形之形无影之影以巨大的魔掌或是以一味强硬的态势迫令弱势群体在接受中就范,在就范中成奴役的工 具,将奴役的工具任意践踏的时候,皮囊不再仅仅是皮囊,而是坚硬的稀粥,而是慢性肝癌蔓延和扩散的鼠疫,而是令人坠落和难以禁防罂粟恶之花在人的心田布下 恶果的荒缪种植,在经年累月的播撒和刻毒的浸染之下。貌似形影紧密相连不可分割实是形与影分道扬镳,貌似形影血肉相连实是影与形分崩离析,貌似这两者是一 具谐和的共同体,实是物质与精神的扭曲和变异,原有的形影、原有的真正形影早已经在大海捞针中烟消云散,早已经在世俗藩篱的禁锢之下脱胎换骨成为一具只会 发声发狂发飙发情的低级物种,早已经在囚笼的窒息之下成为彻底丧殆本真消弭本性失却颜色沦落地行走在这天地间的骷髅和僵尸。倘若如此,尚不能将皮囊之皮、 皮囊之囊分解、瓦解,不能将皮之坚厚上嘴连天下唇挨地戳破,皮势必以它刚韧魔力在你身上诅咒经久,犹似孙行者七十二变终难以逃脱如来佛既硬又厚手掌的笼 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皆由不得你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地花间一壶酒,对影成三人,你的形和影在紧锣密鼓的跟踪追击和盯梢监控之下,要么,与狼共 舞地幸运加盟早已为你量身打造的皮影队伍,把最初人性的质朴彻底交出,大张血盆之口,鞑伐和屠戮同性且毫不犹豫地举起武器的大棒,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于死无葬身之地也在所不惜义无反顾,唯达到罪孽之行径始罢甘休;要么,鞭笞你的形成破碎不堪淤泥瘫地点不起星火燎原,袂袖断绝飘絮坠落随风荡涤无踪无影, 锤打你的影横飞血肉留不下灵智萌动或流星一闪的光照。

世间本无形和影,不过是偶尔尘埃落地,非落地成生命有效倾注。此时此刻,皮把囊相依相偎,囊把皮相亲 相爱吸干你最后一滴鲜活奔跳的血,榨干你骨髓最后一滴洁白的汁成千年永不变调的曲,让你的形和影永远不再是你的形和影,永远不属于你的形和影,永远恩断义 绝你的形和影。此时此刻。皮囊狼狈为奸的甜蜜苟合,是为了苟合的甜蜜散发蛊惑毒液的最大收益,是为了散发毒液蛊惑甜蜜苟合的最终获取,是为了获取这最终毒 液在这沧海横流英雄本色彻底殇殆的蔓延和扩散。乐此不彼行驶和驾驭皮囊活力的扩张,不遗余力地俨然是市场上推销最卖力也是最猖獗的老太太,恐患早春鲜货深 得顾客怜爱,自身陈年颜色尽失而又霉晦充满的蹩脚货被抛弃的危险,打压攻讦便成为行家里手经久不衰的活计。休管时令与季节,莫问他家受欢迎程度何如?甭提 营养可口促进血液循环新陈代谢?我是东家我做主!我是流氓我拍谁?儿子即使奥巴牛手持牛魔煽,定当把你撕得个爱你没商量地粉身碎骨,沧海桑田泪风干,巫山 云雨雾霾霰。槌心噬骨魂魄飞,终老鼻牵气无力。借阴还阳昏天色,夕阳斜晖暮垂临。寄生托世断梁臂,苦恨艰难还相续。此时此刻,形影之皮囊与皮囊之形影可谓 说达到高度完美的坚硬苟合,尽管打从心底清醒而又冷酷的脑袋也如此冰冷地告诉他,矫饰包装的谎言是虚妄沙漠种植的无根无底之树,是漂浮游动海面玷染自然的 油污,是侵袭人心本体不可宽恕和谅解的毒药和麻醉剂,然而,在阴邪盈满的心底更是如此告诉他,不归之路只能将阴毒的行径沉落到底、沉醉到底、沉埋到底,虽 说上帝在蛮荒年代早已经替他们举行了灭亡的葬礼,也为他们挖好了自投罗网的墓穴。并且宣告了多行不义必自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如此最终的判决。

遗憾的 是,性根的丑陋终无了结有效地修治和遏制,绵延不断的恶行仍旧肆无忌惮地狂飙席卷,羸弱的群体把呐喊的泪血筑城了一道道褐色酱紫深重的城墙,也只能望洋哀 叹地低下硕重的头颅或面对浓黑在上的苍穹,发出看不到头的怒号咆哮。路在脚下,依然漫长,漫长的路依然在戴着脚镣手铐的苦涩灵魂之下,永无休止地延续,永 不停止地向前走下去,永无终结地向前沉沦和深深地陷落下去;群体罕缺一心团结的凝聚把悲怆的里程不战自溃地分崩离析轻易击破,甘当牢笼枷锁套在脖子上囚禁 在臣民奴役屈辱的位置,且将这腐朽不堪和丑陋至极的席位牢牢紧拽而不愿有丁点放弃的可能,惟恐一旦失去,犹似坠落深海再无超生之希望,于是,情不自禁地投 入被奴役被欺凌的位置而不愿将昏蒙的双眼醒觉,甘当形和影皮囊裹挟下的帮凶,助纣为虐却又浑然不觉,似乎是被戕毒受害深重者然终又是受害他人深重罪孽的肇 事者,混沌的盲从和愚昧的狂野造就这个族群目空一切又自卑笃深的人格分裂和破碎,而破碎和分裂的人格在形影皮囊重重笼罩和围追堵截下,世纪漫长的熬煎、苦 斗的求索、抛头颅洒热血的祭祀换取的不过是尘埃纷飞的埋葬与无谓的殒命。谁之错?谁之过?严肃的命题和命题的严肃在不堪一击中轻如鸿毛地烟消云散,但记忆 的烟消云散并不等于悲怆苦果的深刻种植,种植深重的苦果却亘久地在变异和扭曲的灵魂基因里埋下了挥袖不去断袍难割的永恒悲剧。而悲剧的错过又往往在轻描淡 写中省略不尽的符号,不是为了记忆而记忆,免遭罹难的横祸在心灵降落,恰恰是以奴颜卑曲的态势迎候生命不该应有的沉重,不应该生发的苦难阵痛在心底盘桓。 盘桓心底的阵痛也绝不会因此把苦难阴影的笼罩明月清风地荡殆无余,金光灿烂地阳光普照,这不过是堕落深渊的迷人陷阱,一头载入注定覆水难收。覆水难收云雾 注定把历史在雕琢和分割穿梭的时空隧道里支离破碎百孔千疮,还原清晰的画面与图景欲想展现在渴望本相真实的智者眼前,同样是南柯一梦虚无缥缈的游离搜索捕 捞,枉费青鸟时光伫立在枯藤老树昏鸦无力的眺望和探寻。为何如此?任何年代、任何时代、任何一切统治者或权贵都绝不会把真相的本源、本源的实相以豁达坦荡 的情怀和胸襟公诸于世,告诉民众,标榜自身的体制,宣告自身组织是伟正光的赤诚丹心,恰恰正又是裹藏和深埋着难以计数的恶径和罪孽,天地本无声,何须多伸 张?草木随风落,涨退循道然。形影不离又离分,离分形影恰相凝。形伴皮显光和暗,影随囊罩尽涵括。

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诗人把激情的梦幻流露无余在深沉一别的爱意浓浓之中,倘若这个世界皆如此葱茏翠碧,形影分离又何妨?倘若这个天地如此绚烂多彩,形影相随岂伤情?倘若这个人间如此谐和详谧,形影又何必苦苦抓牢皮囊依附难舍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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