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何离开天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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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何离开天主教

祈理魁(Chiniquy

  祈理魁(Chiniquy)原是加拿大天主教的著名神父,一八O九年七月二十日生于魁北克,科摩拉斯喀(Kamouraska, Quebec),因创办了第一个禁酒会,荣获“加拿大禁酒使徒”的荣衔。

  由于他的才能和敬虔,带领一班法籍加拿大人移民于伊利诺(Illinois)。晚年,他与林肯成为知交。他多次到英国旅行,这一篇是他的见证,第一次再伦敦宣讲时被记录下来的。一八九九年,享年九十,在蒙特利尔(Montreal)安息主怀。

  祈理魁本来是天主教神父,他爱读圣经,曾以为只有在天主教内才能找到真正的救恩。然而,当他愈读圣经,愈发现天主教内只是一些人为的传统,不能让他真正认识神的话语。本文活生生地记载了他信仰上的挣扎和反省,令人深受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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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八O九年,我生于一个天主教家庭,同时也受洗礼成为一个天主教徒。一八三三年,我在加拿大被按立为神父,现在我已经七十四岁了,自我在罗马大公教会内接受神父的神圣职分以来,迄今有五十年了;任职神父,也有二十五个年头。

  我可以坦白告诉你们,我是多么的爱罗马教会,同时她也爱我。我愿意为教会流尽最后一滴血,我——若是可能——愿奉献千条得生命来拓展她的权力和声望,使她散布在全美洲,传遍世界,我还有最大的愿望,就是使新教徒(基督徒)能皈依天主教。过去我怎样的被吩咐,也就怎样去传讲,那就是除了罗马天主教以外,并无救恩,而且我深深为那些新教徒惋惜,他们从此便丧失灵魂。

  记得年幼时,居住的地方没有学校,母亲就是我的启蒙老师,她起初教我读的课本就是圣经。当我在八九岁的时候,我已用一颗令人难以置信的愉快心情来读那本圣经,而我的内心被神奇妙的道所占据。母亲选的经节也就是她期望孩子们一生去读的。当时我专心致志,享受从研读圣经而来的快乐,很多时候,我拒绝外出和孩子们一起玩耍;有些我特别爱好的章节,就把它们默记下来,而且背得很熟。

  自从母亲去世以后,那本圣经便不翼而飞了,也许当时有一位神父把它取去据为己有吧。就是这本圣经,成了我今日跟大家分享见证的关键。青年时,圣经照亮我黑暗的心灵,感谢神,这光辉从来没有熄灭过,而且继续燃烧。因为这本宝贝的圣经,神的恩慈使我得蒙救赎,在那些接受这光的人们中,有说不尽的喜乐,他们痛饮于真理的清泉活水。

  也许你们会问我说:“天主教的神父容许教徒读圣经吗?”是的。今天天主教在世界各处都准许信徒读圣经,你可以在一些天主教的家庭中找到圣经。

  但是,当神父把圣经放在他们教友的手中时,或是神父从教会领下一本圣经时,总附有一种条件:信徒可以读,但不可以按着良心、知识、天赋的思想来解释圣经,即使一句也不行。当我被按立为神父时,我起誓,只按照主教一致的意见解释圣经。

  朋友,假如你们随便去问一个天主教徒,他们是否准许读圣经,他们会告诉你:“是的!我们可以读。”你再问下去:“你可以自由解释圣经吗?”他们会说:“当然不可以。”神父从教皇所领受的,都教导信徒遵守,就是绝对不容信徒随自己的智慧、良心的引导来解释圣经。倘若有人解释圣经中的一字一句,那人便会陷于一种极悲哀而严重的罪中,神父们说:“假如你企图解释圣经,你们就是自取灭亡。所以圣经是一部非常危险的书,既然如此,你最好不要读,反正你读也是不会明白的。”

  这种教训的结果是什么呢?神父和教友的手中都有一本圣经,可是没有人去读它。假如有一本书,你未读之前已经知道,无论你如何努力,都无法明白,你还会那样笨去浪费光阴,苦啃下去吗?朋友,我所说的,就是天主教的真实情况,他们有大本圣经,你可以在每一个神父和一般教友的家中找到一本,可是要找一两个神父把圣经认真而细心从头到尾读一遍的,真是万中无一。他们是在这里读几页,在那里又读几页,就算完了。

   在天主教会,圣经是一本被封锁的书,对我却不是如此。当我在童年时我已发掘到圣经的宝贵,就是后来成为神父,我仍爱读这本书,它使我成为刚强的人,能为天主教会辩护。

  当时,我最大的心愿就是要对抗美国的新教教徒以及他们的牧师,我得到一册《圣教父》,日以继夜的和圣经对照而读,为着要充实自己,和新教教徒决一雌雄,我去读这本书的目的,就是要加强巩固我对天主教的信仰。

  但感谢神的恩典——每次当我读圣经的时候,有一种神秘的声音临到我:“难道你没有察觉,在天主教会内,并没有神的话和他的教训,不过是一些人为的传统吗?“在寂静的夜晚,当我听到了这种声音,我便痛苦,它好象雷电般向我袭来。我愿意为天主教而生,也愿意为她而死,我就求神把这种声音静止下来。相反的,这种声音越发响亮,当我读他的话语时,他想藉此为我解脱锁链,可是我并不愿意让我的锁链被解除。当他带着拯救的亮光来接近我时,我反而拒绝了他。

  我对天主教的神父并无恶感,也许有些人以为我是这样,其实,有时候我会流泪为他们祷告,因为我知道他们的处境——象过去的我一样——与主交战。我将其中挣扎的经验告诉你们,那么你会明白一个天主教的神父是在怎样的情况之下,你便会不期然的为他们代祷。

  在蒙特利尔有一所非常堂皇的天主教堂,足以容纳五千人,我过去常在那里讲道,一天,该区的主教请我讲论童女玛利亚,当时我在十分快乐的心情下答应了,我对那些教友讲说我当时以为真实的道理,同样是一般神父所宣扬的。下面就是我那篇讲章。

  “亲爱的朋友!当一个人背叛他的国王时,他就是干犯帝王的罪犯。他能以一个犯人的身份请求国王赦免吗?他敢吗?他不能,国王要斥责他,并要处治他,那么,他该怎么办呢?最好去找国王的朋友,或是太后,或是国王的姊妹,来代替他求情,将申诉责任教给他们去代办,那么,他们可以向国王求情,求赦免,缓和他的盛怒,因此,许多时候国王可以拒绝犯人的哀求而应允这些人的代求。”

  接着我又说:“照样,我们都是罪人,我们都干犯了伟大而全能的王,就是万王之王,我们曾举起反叛的旗帜,我们曾把他的律法撕碎踏在脚下,神的确向我们发怒了,既然如此,我们能怎么办呢?我们就是这样满身过犯来到他面前吗?不,感谢神,我们有我们主耶稣的母亲玛利亚在他的右边,他是一个有孝心的儿子,从不会推却他母亲的请求。无论如何,耶稣不会拒绝玛利亚的请求。当他在世时,他就从来没有拒绝过玛利亚的请求。哪有儿子愿意使母亲悲伤呢?谁能拒绝那些使他母亲可以欢喜快乐的请求呢?耶稣是万王之王,他不但是神的儿子,同时也是玛利亚的儿子,他爱他的母亲,昔日他在世界上的时候,既从未拒绝玛利亚的请求,今天他也能同样的接受她的请求。这样,我们该如何呢?啊!我们不能带着罪身来到王面前,我们倒不如求他的母亲,她自然会来到他脚前,就是她的神、她的儿子,那么她祈求的一定要蒙俯允;她将为我们的罪求赦免,叫我们在基督的国度里有分,这些事必会成就的,她也会求耶稣忘却你的一切过犯,接受你的悔改。总之,他一定会按照他母亲所请求的,赐下给你。”

  当时信徒听到了这样的一位中保,而且为他们日夜在耶稣的脚前为他们代求,可谓喜极而泣,因为玛利亚能替他们祈求,使他们的罪获得赦免。

  我不仅相信这是天主教的教义,也同时是合乎常理的教义,因此是无懈可击的道理。在我讲过这一篇道之后,主教来到我面前为我祝福,并感谢我因为这篇讲道对蒙特利尔带来莫大的祝福。

  那天晚上我跪下来,拿起圣经,心中充满快乐,因为早上我讲了一篇精彩的道。我打开了圣经,就从马太福音十二章四十六节读起,经上说:

  “耶稣还对众人说话的时候,不料他的母亲和他弟兄站在外边,要与他说话。有人告诉他说:‘看哪,你母亲和你弟兄站在外边,要与你说话。’他却回答那人说:‘谁是我的母亲?谁是我的弟兄?’就伸手指着门徒说:‘看哪,我的母亲,我的弟兄。凡遵行我天父旨意的人,就是我的弟兄姊妹和母亲了。

  当我读完这一段圣经后,有一个声音比雷声更可怕、更响亮的对我说:

  “祈理魁,今天早上所说玛利亚每一次得着她向耶稣所要求的,你是在传讲一个谎言,你没有看出玛利亚来到耶稣面前请求一见,是因为耶稣在外传道数月,她感到孤单,所以期望一见她的儿子吗?”

  当玛利亚来到耶稣面前,她怎么办呢?当然她以为母亲的地位,提高嗓子,叫他出来相见,耶稣听到他的母亲叫他的时候,他的眼睛不是看见她、听了她的请求吗?没有!他的耳朵拒绝听那声音,他的心拒绝她的祈求,那一次是公开的拒绝。当时在场的人也许惊异,几乎误会耶稣,他们来到耶稣那里对他说:“你为什么不去和你的母亲谈谈呢?”当时耶稣说什么?他没有回答别的,却指明一个真理:“谁是我的母亲,谁是我的弟兄?”就伸手指着门徒说:“看哪,我的母亲,我的弟兄,凡遵行我天父旨意的人,就是我弟兄姊妹和母亲了。”至于玛利亚,她默然的站在那里,在众人面前被拒绝了。

  接着那声音像雷轰般,又对我说再读马可福音三章三十一节至三十五节,路加福音八章十九节至二十节,都有同样记载。耶稣不但没有答应她的请求,反而用这样的回答在众人面前指摘她。那声音带着可畏的权威告诉我,当耶稣作小孩子的时候,他顺服约瑟和他的母亲,可是,当耶稣以神的儿子,人类的救主,和黑暗中的真光的地位出现在世人面前时,玛利亚的职责也就完成了。世人只注目在耶稣身上,接受祂的光和生命。

  朋友啊!在那一晚上,那个声音不住的对我说:“祈理魁,祈理魁,你今天早上撒了一个大谎,你讲了一大堆荒谬无稽的话,你说玛利亚有权从耶稣处代求赦免的话,是与圣经背道而驰的。”那一夜我不能睡觉,不住祷告、痛哭。

  翌晨,我被邀请与副主教共进早餐。

  他对我说:“祈理魁,你好象是昨夜曾哭泣流泪,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说:“主教啊!你说对了,我内心的痛苦是不能形容的。”

  “怎么一回事啊?”他问道。

  “噢!我现在不能告诉你,”我说。“你能否给我单独在你的房中一小时,然后我将一件令你迷惘的秘密告诉你。”

  早餐后我和他一同出去,对他说:“昨天你因我说耶稣常允其母亲的请求而赞扬我,但我昨晚听到一种比你的声音更大的声音,令我非常烦恼,我觉得是神的声音,告诉我天主教的神父和主教们,每次对他们的教友说,玛利亚常有权柄从耶稣手里接受她所请求的效果,这些都是错的,主教啊!这是一个谎话,我怕这个是一种可恶而受咒诅的错误呢!”

  主教接着说:“祈理魁,你究竟在说什么?难道你是一个新教徒吗?”

  “不!”我回答说,“我并非一个新教徒,(许多次因为我常读圣经的缘故,而被称为新教徒。)我现在当面和你说,我极感惊惶,昨天我讲了谎话,主教,假若你下一次也讲我们必须祈求玛利亚,因为耶稣从来没有拒绝过玛利亚的请求,那么你是在说谎。”

  主教说:“祈理魁,你说得太过分了。”

  “不,主教!”我回答说,“空讲是没有用的,这本圣经,请你翻开。”于是我把圣经放在主教的手中,他便阅读那些我已引证的经文,我感觉到他还是第一次读那些经节,他非常惊异,以致陷在战兢沉默中,最后他说:“那是什么意思?”

  我说:“这是福音书的记载啊!由此你可以知道当玛利亚来到耶稣面前请求时,他不但没有应允她,而且不以她为母亲。他在众人面前这样说,为要叫人知道玛利亚不过是他肉身的母亲,而并非他神性的母亲。”

  主教彷徨不知所措,他不能回答我。

  接着,他答应我可以问他几个问题,我对他说:“主教,谁钉在十字架上拯救我们呢?”

  他回答说:“是耶稣基督。”

  “谁流血代替我们作了赎价,是玛利亚呢?还是耶稣呢?”

  他回答说:“是耶稣基督。”

  “主教,现在再进一步看,当耶稣和玛利亚在世界上的时候,是哪一个更爱罪人呢?是玛利亚呢?还是耶稣呢?”

  他再回答说:“是耶稣。”

  “耶稣在世时,有没有罪人来到玛利亚面前求拯救呢?”

  “没有!”

  “你想来到耶稣面前得拯救的罪人多吗?”

  “是的,很多。”

  “他们受责备没有?”

  “从来没有。”

  “你记得耶稣曾否说过:‘到玛利亚那里去,她会拯救你’吗?”

  “没有。”他说。

  “你记得耶稣曾对可怜的罪人说:‘到我这里来’吗?”

  “是的,他曾说过。”

  “他有没有收回那些话?”

  “没有。”

  “这样谁更有权柄去拯救罪人呢?”

  “那就是耶稣!”

  “主教,现在耶稣和玛利亚都在天上,你能否从圣经中找到根据,说耶稣曾失去了一些拯救罪人的意愿和能力,而把这个权柄委托给玛利亚呢?”

  主教说:“没有。”

  “既然如此,主教,”我再问:“为什么我们只到她面前去呢?你已承认她无论在权柄上,慈悲上,仁爱上,和怜悯罪人上,均不能与耶稣比较,为什么我们还要叫别人到玛利亚面前呢?”

  那位可怜的主教,像是一个被定罪的囚犯一样,他在我面前发抖,由于他无法回答我的问题。

  但是我并没有真诚悔改,而且还有许多锁链,把我锁在教皇的脚下,我还须战斗多时才能把这些锁链断除。

  在那些日子里我陷在挣扎中,但我并未丧掉服事教会的热诚。主教给我更高的地位和权力,而教皇把我擢升在多人之上,而且我和同工们,满怀希望能逐渐把教会革新。

  一八五一年我往伊利诺(Illinois )建立一个法国的移民区,当时我带着七万五千个法籍加拿大人和我同去,我们就安居在那一大片草原上,以天主教的名义占据了那地方。在这一次大移民开始以后,我变得非常富有。我为每个家庭买了一本圣经,主教对于我的决定大发雷霆,当时我并不在乎。我没有一点离开天主教的念头,我的愿望就是尽力按着基督的教导带领他们。

  当时芝加哥区的主教作了一件事,是我们这些法籍加拿大人不能容忍的,他犯了严重的罪,我上告教皇,教皇便撤换了那主教,另派一新主教来接替,他派一位高级神父来见我。

  他对我说:“祈理魁,我们很高兴你能使先前的那主教被撤换,他实在是一个坏人,不过许多人觉得你似乎已脱离了罗马天主教,有人怀疑你是个异端,又是一个更正教徒。你能否给我一个证明文件可以公诸于世,证明你和你的教友们仍是属于天主教呢?”

  我说:“我当然愿意。”

  他接着说:“教皇新派来的新主教想要你写一封自白书。”

  我于是拿起纸来——这好象是我最宝贵的机会,来借此扑灭那昼夜摇动我的信仰的声音,同时想说服自己,就是天主教的神父与信徒,实在是跟随神的言语,而不是仅仅顺着过去的旧传统。下面就是我写下的那些话:

  “主教,我们伊利诺之法籍加拿大所有的移民,一心一意属于神圣的罗马大公教会,在教会以外并无救恩,为证实此心,我们愿意服从你的权柄,就是照着神的话,就如在基督福音书中所说的。”

  我签了字以后,又叫我的教友签字。于是我呈给主教的代表,并询问他的意见如何,他说:“这就是我所需要的。”他竭力保证新主教必然接纳这样的保证。

  当主教读了我的保证书以后,他觉得非常安心,甚至喜极而泣,对我说:“我们非常高兴你给我这一保证书,因为我们怕你和你的教友们要变成更正教徒。”

  朋友,我必须为着自己的盲目羞愧,当时我一心一意讨好那个主教,那时我尚未与神和好。主教遂给我一封“和平书”,宣称我是他最好的神父之一。于是我回到我的教友那里去,定意久留在他们中间,可是神却从慈爱中顾念我,祂要除掉那只附从人意而非服从神的和平契约。

  当我离开主教以后,他往电报局把我的保证书告诉其他的主教们,咨询他们的意见,他们在同一天内不约而同地回复他,而且意见大致相同,大意说:“你不知道祈理魁是一个掩饰的更正教徒吗?恐怕他也使你变成一个新教徒了。他并非出于忠诚立这契约,他只是应允向神的话屈服,并非向你屈服。若是你不把这和平书毁掉,你自己也就是一个更正教徒。”

  十天后我接到主教的一封信,我就去见他,他就问我要那一封“和平书”,就是前几天他给我的。我就递给他,他看是他给我的那一封信,立刻跑到火炉旁,把它投到火里去,我急忙赶去,想从火中救出来,但已经来不及,那封信已经被烧毁了。

  于是我问主教,说:“主教,你怎可以没有征求我的同意,擅自毁掉我的契约?”

  他回答说:“祈理魁,我是你的上司,我并没有义务回答你。”

  “是的,主教!我的上司,我一无所有,不过是一个卑微神父,可是这里有一位伟大的神,远大过你和我,神所赐给我的权利,我不能在任何人面前放弃,在神面前,抗议你的罪行。”

  “呀,”他回答说:“你到这里来要教训我么?”

  我回答说:“不,但是我想知道你是否把我叫了来好侮辱我。”

  “祈理魁!”他说:“你给我的那张契约,并不是一个保证。”

  我随即回答说:“告诉我,你要我写一张怎么样的契约来保证。”

  他说:“你首先要删去那句话:‘根据神的话,如在基督福音书中所说的。’我的意思是要你说愿意无条件的服从我的权柄,我无论吩咐你什么,你都要照着去做。”

  于是我站起来对他说:“主教,你对我所要求的并非一种契约上的保证,乃是要我敬拜你,那我就得拒绝你的要求。”

  “现在,”他说:“倘若你不肯给我一个契约上的保证,你便不再是天主教的神父了。”

  我向神举起了双手说:“但愿全能的神永被称赞!”于是我就走出去了。

  我回到旅馆,在房间内,我跪在神面前,省察我在神面前所做的,于是我看见,也就是第一次清楚地看出,天主教并不是基督的教会。我认识到一个可怕的真相,并不是从更正教徒的口中,乃是由天主教自己口中得来的,我已看出,我不能留在他们中间,除非我在一张契约上放弃了神的话,我该干脆的把罗马大公教会放弃。但是朋友啊!一片多么黑暗的云把我笼罩了,在那黑暗中我呼喊说:“我的神!我的神!为什么我的灵被这样黑暗的云所缠绕呢?”

  我一面流泪,一面求神给我开路,但等了一段时间,并没有一点回答,我已把天主教放弃了,我把地位、荣誉、弟兄姐妹,每一样我所爱的都撇下了,我似乎看见教皇、主教、神父在文字上,讲台上一直攻击我,我似乎看到他们要把我的名誉、地位甚至性命都夺去,我看见天主教与我之间的生死战已经开始,我寻找朋友和我站在同一战线上作战。但我找不着,我看见那些最好的朋友都不得不诅咒我,看我象是一个无耻的叛徒,我似乎看见我的教友都拒绝我,我所爱的故国也诅咒我,我变成一个全世界所弃绝的人。

  随即我在思索,在更正教徒中有几位朋友,可是我过去同他们一直站在对立的立场上,在他们中间,我是没有一个朋友的。那时我看到只剩下一个人前去应战。在那个可怖的时刻,若不是神向我行一个神迹,我自己是毫无办法能担当得起的。似乎那时我不能离开我那间房子,进入一个冷酷的世界,在那里找不到一个人同我握手,也找不到一个人用笑脸来看我。那里的人只有看我为一个叛徒。

  似乎神也远离我,但祂其实是在我身旁。忽然一个思想进入我的心中。“你有圣经,读吧!你可以从那里找到亮光。”我跪在那里双手颤抖着,我打开了圣经。“你们是重价买来的,不要做人的奴仆。”(林前七23)当时并非我能找到这节圣经,实在是神开导我打开那里,又开了我的眼睛,使我看得明白。

  因着这一节经文,亮光便进入我里面,这是第一次我看见伟大救恩的奥秘,为血肉之体的人所看到的,我对自己说:“耶稣已经赎了我,若是耶稣已经赎了我,祂必定救了我,那我就是已经得救了,耶稣是我的神,一切神的工作都是完全的。我呢,无疑的完全被拯救了,耶稣不会只救我一半!我是在羔羊的宝血中得救了,我因耶稣的死而被拯救了。”这些话对我有说不出的甘甜和快乐,就像是生命的泉源已经打开,新的亮光涌进我的心。我对自己说:“如果我来到马利亚面前,我是不能蒙拯救的,我并非用炼狱、赎罪等的方法,或苦修的行为来得拯救的,我只因耶稣而得救。”从此天主教的一些虚假的道理,都从我的心中除去,就像是一个高塔从根基上毁坏而整个倒塌。

  我于是充满了喜乐和平安,我想天使的快乐也不能超过这样的喜乐。羔羊的血充溢在我这可怜的罪人心中,接着我用快乐的声音大声说:“啊!我亲爱的耶稣,我感觉到了,我也知道了,你已经拯救了我,啊!神的恩典,我接纳你进入我的心,直到永远,住在我里面,使我清洁刚强,成为我的道路,我的生命,我的亮光,使我能从现在到永远住在你里面。但是,亲爱的耶稣,不要只单单救我,也要拯救我的那些同胞,差我去把这恩典告诉他们,使他们可以接受,也能像我现在这样快乐。”

  就是这样,我找到救恩的亮光和奥秘,这救恩是如此的简单美妙,又是那么崇高和伟大,我已伸开属灵的双手来接受这恩典,在这恩典里我是何等的丰富,我的朋友,救恩就是恩典,并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只要接受它,享受它,并爱那赐救恩的主就可以了。我把圣经紧贴在唇上,我立志不传别的,只传耶稣。

  在礼拜天我便回到移民区中,全体的会友都兴奋的跑到我跟前来,问消息如何,当他们都聚集到礼拜堂里,我便把那个恩典拿出来,放在他们面前。我又把神如何藉着他的儿子耶稣,就如一个恩典,向我们表明他的爱,并且因这位耶稣我们的罪得赦免,得着永远生命,如同得恩赐般的,当时我并不知道他们是否愿意接受这礼物,我便对他们说:“朋友,现在是我离开你们的时候,我已经决意永远脱离天主教,我已经接受了基督的礼物,然而我为了尊重你们,所以不肯勉强你们跟随我,才把道理陈明在你们面前。倘若你们宁愿跟随教皇过于基督,而为了得救宁愿求马利亚而过于基督,请你们站过来以作表示。”

  使我惊奇万分,就是全体会众都仍坐着,而大家都在啜泣流泪,我以为在他们中间必定会有些人要叫我离开,但是没有一个人这样做,当我看着他们的时候,我看出他们有种改变罩着他们——一种奇妙而不能言喻的改变,于是我用一种欢乐的声音向他们呼喊:“全能的神既在昨天拯救了我,今天同样也能拯救你们,你们和我一同过红海往应许之地。你们和我将接受那莫大的恩赐——你们将从这恩赐中享受快乐和丰富。如果我将这一问题用另一方式放在你们面前,倘若你们以跟随基督比跟随教皇好,只求告耶稣的名而胜过求告马利亚,就是你们宁愿把信靠单独投在基督身上,祂为你的罪而钉在十字架上流血,总比相信天主教所虚构出来,要经过炼狱才能得救为可靠。若是你们想我在这里传基督纯正的福音,比一个神父来传天主教的道理为好,请你们站起来表明你们的态度——我就是属于你们的人。”

  当时,他们都带着眼泪站起来,没有一个例外,请求我继续留在他们中间。

  那一个伟大的恩典,就是难以言喻的恩典,第一次在他们中间显出奇妙、宝贵,他们也接受了,群众的欢乐,正如我一样,他们在这恩典里又快乐又丰富,我深信那一千个灵魂的名字,已被写在生命册上。六个月后,信主的人增加了两倍;一年后,我们将近四千人。如今我们已有两万五千位是已被洗净,已在羔羊的血里成圣了。

  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美国,甚至传遍了法国、英国。那位加拿大的神父祈理魁,带着那一群高尚的人士,已经离开了天主教,到处都在传述这件事,基督的名被称颂了。我也希望今天你们能和我一同赞扬那一位慈爱可称颂的救主,我要好好的利用机会告诉你们,祂为我的灵魂作了何等大的事。

  请你们为在各处的天主教教徒祷告,使我成为慈爱之神的一个器皿去接近他们,那么,他们也可以接受那说不尽的恩典。愿我们在地上的旅程中高举他的恩典,直到永远。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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