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做臭老九

永远对生活心存感恩,对生命充满敬畏。相信普希金的那句名言:一切过去了的,都会成为亲切的怀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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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3年的秋天,我束工厂的“教”。当的最新政策,又们这些"肋"们继续恢复任用。本回原位工作的我,却无“家”可。文革中,文研所和文都被“”了。过转辗分配,我被安排到天津人民出版社的文编辑。听,当年,老社编辑方面,不是光以“”和“左”为标准的,他听我是原文研所和文的,不知我的业务能力如何,接收我颇为犹疑。有一次,他向我原文研所副所吴火打听我的业务水平,吴火回答,"当编辑有富余",后来吴火同志到我一情况,并告我,“出版社是个人事关系非常复的地方,你要考(是否到那里工作)。”我当心里十分感,没有想到位被我批斗叛逆的老领导对我毫不计较个人恩怨,还对和关

在的,我在我一生事上遇到的几位领导真可三生有幸,如吴火,林等人,都是共党中重能力和富有高尚人品的文和新出版事领导家。他不是只有"党性"的"党棍"和"政客"。也因此,他在共党内也屡受抑,官位和他的才能献不成正比。林老人,是一位三十年代初期参加革命的老新干部,比他资历和水平差得多的家伙纷纷升官了,而他直至生命的最后,仍然只是一介社和一个挂名的出版局副局而已。令人幸和安慰的是,百花的编辑和全体人十分敬,他的秀形象在百花文出版社甚至全国出版界播种下了深的影响。

吴火老人也是一位共
党的真诚战士,他曾任天津市委书记塘的秘和公安局等要,但他始不失共党人的信仰和天真的生气。他热爱党的文,也热爱人才。他自己也是一位有宏大志的色才子。他写得一手好字和好文章。当他做了几年政治干部后,竟放弃仕途,以干生身份到南开大学中文系修,并兼任系的党领导职。后来任文研所副所(事上,他做的是所的工作。所纪仅是挂名而已。)在文研所,他如得水,意气风发领导全所人制定了一个宏伟计划,要以生之力量搞出一部克思主大美学来。他毫无官气,和大家平起平坐,十分关心青年研究人业务能力的培养和提高。自然,也是一幻梦!文革中他和方等富有才的文领导干部一,遭到莫有的罪名,使他空怀而蹉跎余生!晚年的吴火勘破红尘信佛教。我在移居新西后几次回国,都有幸到他。每一次我们这些文研所的旧雨重聚,吴火都欣然邀出席。然他久已出弃俗,但他仍不舍旧知,们这群他当年的小朋友没有割断深情。他也仍关心世事,愿意听我们这些无名小辈们的瞎议论。但最后他是决心""舍得""放下",皈依佛了!

几十年后的今天,回首往事,我不免痛心疾首:早期
领导新中国的共党干部中是不乏像胡耀邦、林、吴火等等的秀共党人和人士的!他是确有信仰和高尚品格的楷模!不然,何以么多民主国人士和大学者、家、社会精英,血青年都会无反向和拥护中共新政呢!

憾的是“寡人有疾”了。他把“不有疑”的中国文化的精“有疑”的阶级敌人,而把大有可疑的政治痞子和政治投机分子如康生、他的砥柱人物。以致留他的几代接班人和十几亿中国人一大笔改的面精神富!足志士及其同侪们“愚公移山”几十年而撼其根基!

革命先
的理想和血,哪里去啦?!
真是西北望安,可怜无数山!
 
1973年前后的中国大地是最混乱的。臭老九们虽然重返老巢复,其也无所事事。除了编辑一点四人帮指定的极左又无聊的籍外,是整天“政治挂”,大会小会“批林批孔”。会上,大家一律正襟危坐,若有其事地又是批林(彪),又是孔(夫子)。有夹带一些笑竟我时还持整日扳起面孔,假装正。到了散会后,就如同宝玉散学一般,又嘻嘻哈哈,说说笑笑起来。其中传说得最多的是共的“政治笑”和中共的“小道消息”,当然只是在几个互相信任的同事之悄声地传说
赶上西哈努克来天津“访问”,市委就号召全市各位各居民住家,大搞生运,以迎接位空极无聊的“流浪王”,大家也可松一天;再有,就是借着和工兵作者合的机会,偶而到近郊村子里采一点市里不到的品,大家瓜而分之。也有,一些淳朴的村青年文学好者,不百十里路送来几麻袋当地特来寒,也不是些刘姥姥带给荣国府的些许时令蔬果,但在当年,你想像不出,那是一份多么令人喜悦的厚礼!也只有那个年儿,种呼吸与共的沸腾热血!刀光影的月里也不失快互助的本性和“黄连树琴”的本能!可,人,不可能成百分之一百的政治物,即使高挂在天安上的“人”“神人”!
 
初到文(百花出版社的前身),我无,因我原先在文研所是搞文的,而那几年除了四人帮的爪牙,已无人再写文学批文章了。我只有在报纸上看到几篇官方文的文章,就用剪方式,随俗编辑了两本文集(完全出于自感而的);也曾那位紫的著名作家浩然了他的作心得集。有一些早已忘了名的籍。
其中,有一本书题为“初集”的小册子(内容是宣四人帮“三突出”作教条的),我根本不知那化名“初”者何人,想不到他乃是四人帮宣喉舌写作班子的集体笔名。
 
1974年夏天,以江青首的四人帮,在北京西苑宾馆召开了一次以“批判无标题”的名击坚持正确方向的音乐权威及音乐队伍,真正的矛是指向四人帮所的周公(周恩来)的全国性大会。当像我的局外人当然是不可能猜出其中奥妙的。
 
由于我编辑了那本“初”集,一位“初”写作班子中人我也去参加大会的简报组工作。
 
,我只得一些大会言和小组讨论中很多及德彪西位无标题的种种“资产阶级”的音思想,而更多的是针对中国音界里存在的什么土洋之争,和资产阶级思想的泛等等。我每天参加小组讨论,然后整理出一份简报,但其,我个音那些业发言一不通。实际上,大部分言也是以检讨自己的非无产阶级世界观为主。那,一开会,不管什么议题,即使是“工学大”、“农业学大寨”,就是两个内容:一是表,“拥护”毛主席指示;二是检讨自己的非无产阶级世界,也即“斗私批修”。言内容几乎千篇一律。
 
倒是那次大会的某些景片断有些忘的印象。
 
那次领导并出席大会并做了一个定言的是四人帮人于会咏。我只他一次。留我的印象是面容阴沉疲倦,一高深。另一位是演“色娘子”中洪青的芭蕾舞演棠,他不失演度,会上一派春得意的子,有笑意。些“大人物”露面的次不多,而且居高下,跟普通与会者也无接触交流,我的印象也就如此而已。
 
接触多的是几位著名音家,如殷承宗,李德,王双印(“大海航行靠舵手”的曲作者),金昌奉等人。
 
些著名的音家,然声名远扬,我在到他之前,心目中常常把他神圣。其,一之后,才感是和你我他一普通而且有趣的人。
 
接触最多的候是在深夜的那宵夜的清真席上。 餐桌上,大家一改开会的正襟危坐,一脸严肃子,似乎上了一天班回到家里一般,脱去面具,松地坐下来吃一随意的菜。自然,不可能光是低。音家本来大多是性情中人,天生有一种无拘无束、情奔放的性格,即使在酷的政治年代,也完全束自己的本性。
 
大指家李德是回族,所以每餐都在清真席上用餐。当他得知我和他五百年前的同宗,又是上海人,十分高,有用一口道地的上海跟我聊天。但我竟是小字,不敢放肆多,只想多听他几位大名人的笑。
 
有一次,一位音家在桌上道苦,王双印晚上的呼在“有水平”,“也不敢跟他一屋睡......”,坐在一旁的黑江的胖作曲家王双印呵呵呵地笑着:“不会打,瞎打!”逗得大家哈哈大笑。这时,身材魁梧的李德笑着:“我有法治他,你听他一打呼,就吹口哨......”着,他嘬起嘴唇,作吹口哨状,笑得大家几乎喷饭。朝族作曲家金昌奉是位性格内向温和的人,他以一曲听的“北京的金太阳”名全国,他在桌上是安地不出声地笑。每天晚上这顿夜宵,喝,加上不断地笑声不在是一天中最开心的刻。
 
,缺乏政治的愚蠢的我,只看到李德的幽默活的外表,一点也没想到位杰出的音家的内心深着一的煎熬!一位一生热爱交响的大音家,面着江青、于会泳等一帮极左棍子的蛮横批判深受世界人民喜闻乐的西方尖端音和践踏富有造精神的中国交响音界的群英,他像众多的具有真知灼的文化精英一,在政治的高下,不得不忍住极大的慨和悲哀,一如既往地嘻笑着,仍然保持着一位真正家的高的姿这让人情不自禁地想到大的莫扎特。莫一生在磨中度,但他予世人的却是永不衰竭的真欢乐和希望!
 
若干年以后,当我在电视屏幕上看到高大的李德情激越从容地他那小小指,不禁又回起当年他在清真席上眉色舞的快笑容。
而那位同幽默的作曲家王双印的命运和李德正相反。作一位家喻户晓歌曲家,大受江青等欣,一度登拜将,官至黑江省革委会成。四人帮台后,他也“托庇”入达十年之久。其,都是政治的物!
唉,代的悲、滑稽、荒、荒唐、荒诞剧在写不写!
 
那次,我的一位在中央拉小提琴的青年朋友也去出席大会了,他介认识了殷承宗。殷也是一位性格开朗随和的年人。略的身材和那肥短的双手,竟能那洒地出最复美的琴,使我十分惊奇。他也曾以一曲“黄河大合唱”的琴曲名全国。听四人帮完蛋后也一,吃了挂
 
可惜,当的政治境所限,我到了不少音界的著名人士,但也无!只留下了片只羽的零星印象。
 
第二年,我又奉命去天津“农业学大寨”大会简报组工作。那跟我的毫不相干,那些千篇一律的言,我一点趣都没有,只是枯燥地记录某些重点,作为简报资料而已。
 
在那次大会期,我有幸认识了天津市委主任王立吉和市委宣树锷事求是地,七十年代的gcd领导干部不失革命干部的体面,不论对的本工作,或自身的操守都比较认真,注意影响,没有堕落到今日之没羞没臊程度!当然,也只是我在极短的接触中得到的印象。
 
历过二十年的政治雨吹打的我,特是1971年的林彪事件之后,gcd毛领导个政,思想上大大了。开始醒悟到五十年代以来的种种“残酷斗争,无情打”都是了巩固共党的政和毛绝对领导地位!
本来,当初解放军进城,共党掌,广大国民主党派,步知分子和人民是真心支持新政的。最初,共定社会秩序和社会经济等,做了不少深得民心的事情,社会已日益安定繁荣,生力也在展和提高。人心思安。个所的新社会是完全可以在的基上迅速建得更快更好的。
 
但是,竟是搞运起家的,在毛领导下的中共暴露出,他们终是能破不能立的“家子!”
 
”首先中共的用人政策(所线)就是偏激的,极左的。他一切文化阶级都和共党有二心,是异己阶级。就大量的启用工兵作的管理者。排斥打有管理、有科学知本家和知分子参与管理。
 
而那些所的工兵“干部”,既无旧文化基,也未新政的培教育,一旦上朝堂,不但不懂怎管理,除了一句空洞的口号:“人民服”外,在管理业务上完全外行,有些人了小人得志的恶习
 
当有诚恳地向政者善意提出意,毛恩将仇,大下手,把一大批夺权有功的文化力量打十八
 
的一生,以暴力斗争起家(湖南痞子运),也以暴力斗争束其治。
 
他的“天才”最突出的表,是善于“与人斗”,善于利用群众搞暴力。而“暴力革命”的“成功”,又致他绝对“迷信”“崇拜”自己。以为这个地球离开了他,就只会朝右了。
 
当他打了国民党,又除了所有共的力,接下来的事就是自相残了。“大的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事上就是一党最高司令部的残酷厮。但不像刘邦株功臣,毛是既,也宰了“猴”。上至刘、、陶及其党羽,下至区、、公社基官吏,无一幸免。 到最后,傻老百姓也互相厮了。原本勤善良的人,几乎都成魔鬼了。共城之初,自:旧社会把人成鬼,新社会把鬼成人。但十几年内共党又把人成了鬼一一痞子加魔鬼!以改于在中共治的后三十年中得到印了!
 
当然,其罪不全在毛一人,整个中共领导辞其咎!21世的中国,表面上看来已是一然大物了,但在根本上,他仍然是一个大缸,大蒸。 上至第一领导,下至无家可人,都患有一个共同的疾病一一焦、浮躁。有的有的有杆子的,全都如坐在火山上,焦那可能失去的天堂;无的无的手无寸的也浮躁不安,整日如在烈日下行走,在蒸里生活,不知何才有真正翻身的一天!
 
尊卑、富、贵贱两大阵营在搏斗,每一阵营内部也在互相搏斗、咬噬,,处处有暗流涌,人人有念的
 
这难道不是当今中国灯绿下、歌燕舞下、出国旅游下、堵下、臭味互熏下、罩下的最深的真
魔山洞府 发表评论于
犹抱琵琶半遮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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