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中医行者的修行(1)

你的人生是不是像我的人生一样?总感觉像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困住一样,迷茫、困惑、失意,无论怎么去努力怎么去善良地对待每个人,伤心总是难免的,快乐总是短暂的,烦恼总是不断地,众生的烦恼就是我的烦恼,烦恼即菩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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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脚洛杉矶:一个中医行者的起点》

——地藏王菩萨的精神在商业与疗愈中的火花

洛杉矶的阳光,总像是不知疲倦地铺洒在街道上。那天清晨,唐师傅站在Alhambra的一条安静小街边,额角微汗,身后是一家刚租下的小诊所,狭窄却干净。他穿着一身灰蓝布衣,像是从中国南方老街里走出的一个老中医,却又在这片钢筋混凝土的异国土地上,站得格外稳。

诊所门口贴着一张手写的中英文海报:“唐氏理疗,推拿、拔罐、针灸、气功、冥想,调身调心调命。”字迹不工整,却奇妙地让人安心。

唐师傅四十七岁,身材瘦削,双目清澈。他像是从古画里走出来的人,眉宇间藏着一丝禅意,也有一丝疲惫。来美国之前,他在北京已有十几年的诊疗经验,病人称他“神医”,可他总说:“我不过是个替天行道的手艺人。”

搬到洛杉矶,是缘分也是逃避。国内繁杂的医药系统、执照制度让他感到束缚,他想去一个可以真正“为人疗心”的地方。他说自己不是来做生意的,是来渡缘。

初到洛杉矶,他没有熟人,没有身份,没有医师执照,甚至没有保险。但他带着《黄帝内经》、一口瓷罐和一包从老家带来的晒干药材,还有一卷卷他年轻时在龙虎山学艺时抄写的内功心法。

“有这些就够了。”他说。

唐师傅租下那间诊所时,房东问他:“你准备开多久?”

他答:“只要还有一个人需要我,我就不开张也不开走。”

房东笑了:“你像不像传教士?”

“我信的,是身体里的道。”

他确实像个布道者。

第一位病人是个墨西哥裔老妪,六十多岁,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进来,说膝盖痛,去了三家医院没人能治。唐师傅让她坐下,端出一盆热草药足汤。

“草药泡脚,像春风化雪,得慢慢来。”

他没有马上扎针,也没急着收费,只是一边帮她按摩膝盖,一边轻声讲着西风古道、气流脉络之间的关系。那老妪听不懂中文,却像听懂了什么似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三天后,她带来了她的女儿、女婿、外孙,还有邻居。

“他不是医生,他是soul healer。”她用蹩脚的英语说。

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唐师傅成了Alhambra一带最神秘的“地下疗愈者”。白人、华人、韩裔、越南裔,甚至从Santa Barbara专程开车两个多小时来的,也有了。

他从不主动宣传,从不张扬,只是静静地坐在诊所后面那间茶室般的房间里,一边煮茶,一边等有缘人推门而入。

有人问他,为什么诊疗费这么低,甚至常常不收钱?

“地藏王菩萨说:众生度尽,方证菩提。我不敢说我有这境界,但若一个人因没钱而得不到舒缓,那我学这些做什么?”

有次一个流浪汉跌跌撞撞地进来,满身酒气。他没赶人,而是给他洗了脚,用拔罐和气功帮他疏通肝气,又泡了一壶普洱。

那人第二天清醒了,留下一张纸条:“你是我见过最温柔的人类。”

唐师傅的手艺精妙,但他更深的医术,在于察言观色、洞见人心。他常说:“治病,是从眼神开始。”

他的故事也有苦味。他被举报过非法行医,被移民局约谈,被同行排挤;最难的时候,连房租都交不出。他静坐一夜后,只说一句:“愿力未满,不能退。”

那一年,他开始夜诊,为那些白天忙于工作却又患有焦虑、失眠的华裔妈妈、程序员们提供深夜疗愈。他称之为“暗夜禅医”。灯光昏黄,诊所像是一间庙宇,一盏盏心灯在那里被重新点亮。

他的诊所,渐渐变成了加州小镇里不为人知的精神庇护所。有人说,他是走错时代的“隐士医生”;有人说,他其实是在做最本质的商业:用愿力换信任、用慈悲赚时间。

他自己却常说:“我没有商业逻辑,只有地藏的四个字——代受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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