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那时和现在都属于经常闲得蛋痛,无事要生非的主,不过做人还算厚道(印证1下上1个跟贴),胆儿又小,生不了大非更不敢捣乱,所以比较安全,费得不少驴劲来记得了不少事情,好事坏事特别是怪事。
也是1个师傅,他是联合国救济总署河南分署的老拖拉机驾驶员,既参加过2次打开封的运送弹药,也跑过好几次去安徽的送炮弹,那次副军长的饭他是吃到了的。
解放后,转变成了黄泛区农场,这位师傅因有些文化(初中毕业),就没再继续当工人而成了行政人员, 23级,其实还不如当工人的钱多,当工人的话至少50几,但是干部待遇好些,听起来也好听些。
反右的时候,这位阿叔对家庭出身的评定很不满意,提了意见,栽成了老右。
什么意见呢?
大家都知道,土改时农村的成分是按解放前三年的经济地位来评的吧,你们可能不知道, 黄泛区不是, 因为黄河被“泛”成了“区”后,所有的地都被淹了, 黄水是不管地主还是中农或者贫农,凡地一起“泛”,结果就成了谁也没有真正的地了, 所以黄泛区的土改政策是以黄水泛滥的前三年为指标,否则黄泛区就没地主富农了。
这位师傅就是觉得不公平,黄河泛滥前我家是有地是地主不错,可黄水来了我家的地被冲了呀,我小时候也逃过荒要过饭哪,后来亏得县城里还有几间房,县城水下去后还有个地方住, 家里节节俭俭才能上了个初中的,凭什么我家就得算是地主?哪有逃过荒要过饭的地主?
可地方的政策就是这样,你不服?给个右派帽子戴戴, 好在摘得早,他为人厚道(我向他学了不少)工作认真负责(我跟他跑了好些地方做采购, 也挺认真负责的),除文革初期挨了点小整,后来就一直平安无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