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连载小说】房东私密日记(二);爱在黑道边缘(三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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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爱情,本来就不是一帆风顺的(7)

 

他们上了火车,行李安顿好之后,侯诚嗣取出一本杂志看了起来。九美看了一会儿手机上的电子书,无意间用眼睛瞟了一下侯诚嗣手中的杂志,一看杂志的名称,九美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摄影之友》!”

侯诚嗣一听,感觉预示着蒋九美的这番语气或许是一个好兆头,意味着两个在摄影上有着共同的爱好。这样一来尴尬场面可能会有所缓解。侯诚嗣转过头来,笑道:

“怎么,你也喜欢这份杂志?”

“哦,大学时期我参加过学校组织的业余摄影比赛,拍过一些照片,那时我还特意买过几本《摄影之友》呢!”

“呵呵,你也喜欢摄影啊!我们有了共同语言啦!现在还拍些东西吗?”

“大学一实习就没有时间玩拍摄了,毕业前把相机也卖了,上班工作后更没有时间了。候总,你是资深摄影爱好者吧?”

侯诚嗣一听有门,说:“大学时我就酷爱摄影,在加拿大拍了很多照片,参加过几次业余和专业摄影比赛,还拿过温哥华业余摄影大赛二等奖。回国之后拍得就少了,但是,连续5年我坚持订阅《摄影之友》。这次出差期间,我有一个想法,拍摄一组火车旅行的照片,打算以后寄往《摄影之友》杂志社。”

“你带着相机了吗?“

侯诚嗣从行李中取出相机递给九美,九美接过来一看,自言自语地说:“佳能单反相机,好专业啊!“两人的话逐渐多了起来。

晚上睡觉时,九美和侯诚嗣的床位相隔不远,九美吃完晚饭便早早上了床,睡觉以前她有个习惯,睡前都用手机听半小时广播才入睡。侯诚嗣在火车上认识了一个大学老师,也是学医的,两人一见如故攀谈起来。一聊就两个小时。后来双方聊得困了,各自上床睡觉。

凌晨三点时,侯诚嗣出去上厕所,突然发现硬座区有个年迈苍苍的老者在硬座上睡觉,周围的旅客东倒西歪、横七竖八地坐着、躺着,千奇百怪,甚至有种火车上特有的风景线。侯诚嗣突然有了灵感,用相机拍摄出火车旅客睡觉时的一组照片。上完厕所后,急忙从行李取相机。

侯辰嗣路过蒋九美的地方时,冷不丁发现有个年轻男人鬼鬼祟祟地靠近蒋九美的卧铺附近,不知在干什么,侯诚嗣跟了上来,躲在男子身后看他究竟想干什么。只见那男子走到九美面前,周围的其他乘客都昏昏入睡,停留一两秒后,男子一只手伸向九美被子上,似乎是想从里面掏东西。

侯诚嗣基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一定是火车上的小偷。那男子伸进九美被子面上,摸索了一阵子,不一会儿从九美的被子里掏出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小偷小心翼翼地把九美的手机取下来后,打算就此逃之夭夭时,背后有人一把摁住小偷的肩膀,小偷惊慌失色知道出事了,身后的人极有可能是火车上的乘警,是民间反扒志愿者,情急之下,小偷双手做出投案自首的模样,身子轻轻地转了过来,侯诚嗣原本想从小偷身上夺取蒋九美的手机时,小偷迅雷不及掩耳地左右开工,眼露凶光,一只手朝侯诚嗣的脖子狠狠地抓去,另一只手则是从后腰掏出一支生锈的匕首,对准侯诚嗣的肚子上捅来!

侯诚嗣万万没有想到小偷竟然有这么一手,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匕首躲开。眼看匕首将要捅了过来,侯诚嗣的一只脚对准小偷拿匕首的膀臂踢去!侯诚嗣在加拿大时养成了清晨跑步的习惯,使得练就了一副结识、强健的肌肉。假如小偷被踢上的话,虽然没有武侠小说常说的骨断筋折,最起码会震慑小偷嚣张气焰。

小偷没有想到对面这个小伙子竟然会出此狠招,说时迟那时快,侯诚嗣的腿已经到了,这一脚踢得可谓是恰到好处,把小偷的匕首踢了出去。同时小偷被踢出半米远。不过小偷矮小的身材倒是结实,摔倒后却不以为然,看样子是久经沙场的老手,马上从地上爬起来,捡起匕首又一次想侯诚嗣扑来。

可能是这节车厢没有值班的乘警,更让侯诚嗣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车厢内的乘客睡得跟死猪似的,连打斗的声音都听不见。侯诚嗣顾不了什么了,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与歹人近距离搏斗,怕也没有用,遇到特殊情况,只有你死我活,胜者为王。

小偷摆出一副西洋拳击的动作,手中匕首,四处摇摆,晃来晃去,给对对方一种无法判断何时出手。侯诚嗣摸不清楚小偷下一步要做什么,他早就想喊了,但又怕自己注意力不集中,使得小偷有可乘之机。可是,小偷似乎有些不耐烦了,突然头一低,小偷使出一招“铁头撞金钟“,用自己的脑袋向侯诚嗣的胸膛来。

小偷有两个目的,假如对方没有多大本事,只是有点儿力气的话,小偷会按原计划进行,用匕首就能解决战斗。假如对方真的懂点儿真功夫,自己必须小心谨慎对待。小偷的身材属于矮胖,脑袋就像一口铁锅,四四方方,但很结实。小偷似乎练过“铁头功”,不过再结实的身板,在一种冲击力作用下,身体多多少少会站不稳的时候,当侯诚嗣身体不稳时,小偷的一只手持得三棱匕首便会出其不意地在对方身上捅上一刀。

侯诚嗣看得蔫了,看不懂小偷脑子里想干什么,可能脑子迟钝了一下,身体没有完全躲开,被小偷的“铁头功”撞了趔趄,但幸好火车空间狭窄,侯诚嗣才没有完全摔倒。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卧铺的栏杆。

小偷似乎用里过猛,铁头仿佛是失控的机器,撞向火车过道的一块玻璃,只听见“咔嚓”一声清脆的玻璃响,一块玻璃震碎了一半,周围的乘客被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小偷气急败坏地转过身来,凶恶地操着方言对侯诚嗣骂道:“XXX,你难伺候啊!老子非把你弄死不可!”

侯诚嗣以为靠自己强健的体魄,对付小偷足以应对,看小偷气喘吁吁的样子,体力明显透支,再打也撑不了多长时间。但是,古人说的好,骄傲必败!小偷手中的匕首虽然掉地上了,手中却握着一块碎玻璃,正当侯诚嗣再次向小偷扑来之际,小偷冷不丁地从手中的碎玻璃一扔,可能小偷孤注一掷用尽上半身的力量猛砸对方

只见几块碎玻璃片一起朝侯诚嗣的面门袭来,侯诚嗣措不及防,全躲开是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用双臂挡住碎玻璃片,其中两块碎玻璃扎进侯辰嗣的右臂上,鲜血在他那古铜色的胳膊上瞬间了出来!

侯诚嗣还是低估了小偷的战斗能力,只有一个目标,在小偷没有凶器的情况下,自己也豁出去了,非把小偷制服不可!小偷同样玩命,就要再次猛冲过去,小偷身后突然被飞来一脚踢中他的屁股,小偷来了个“狗啃屎”,有两颗门牙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地板上。原来身后有一个年轻小伙子帮了侯诚嗣一个忙,侯诚嗣抓住这个机会,一脚踩到小偷的脑袋,小偷当时就昏厥了,彻彻底底地没了反抗。侯诚嗣的右臂还留着血,一直流到手腕,顺着手腕滴滴答答地流着……

乘客陆续赶来,大家七手八脚地捆起小偷,一名乘警赶紧从一个箱子里取出止血的胶布,给侯辰嗣包扎。九美从卧铺里跳了出来,其实他们在打斗时九美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知道自己的手机不见了。发现侯诚嗣流血了,但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旁边的一个中年妇女说道:

“姑娘,你得好好感谢这个小伙子,小偷从你身上偷了你的手机,小伙子与小偷殊死搏斗,你看他的右臂都受伤了,姑娘,你得好好感谢人家才对啊!”

其他的乘客七嘴八舌地盯着九美,九美觉得尴尬不自然,急忙走到侯诚嗣跟前,压低声音说:“候总,你没有事情吧?伤得严重吗?”望着蒋九美焦虑的表情,侯诚嗣微微一笑说:“不要紧,只是一点擦伤罢了,没事,没事……”

乘警把小偷带走之后,火车里又恢复到了平静。九美睡意彻底没了,走到侯诚嗣的卧铺前,不知该如何感谢。侯诚嗣看出九美的意思,便说:“好了好了,事情都过去了,看看现在的表,凌晨4点,你先睡去吧,我不要紧,明天再说吧!”

九美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卧铺,躺下来仍然睡不着,说实在的,假如没有侯诚嗣,不仅仅是自己的手机被盗,整个车厢乘客的财物都得遭殃。自己应该转变对侯诚嗣过去的看法,更重要的是,明天下午将与客户谈判,需要和侯诚嗣通力合作,本次谈判任务才有希望,回公司时何美竹肯定要问,而且自己还得写一份详细的报告交给她看。九美越想越繁杂,越想越离谱,渐渐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两人抵达上海站,打车去了已经订好的四星级宾馆,订的是两个标准客房,侯诚嗣住在802房间,九美的是811房间。九美感到满意,那篇帖子说,孤男寡女出差订房间,最好不要挨太近,即使是原本再矜持的女子,也经不住寂寞或者是到孤男房间“访问”,到那时候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九美牢牢记住这个定理,无论如何得坚守自己的防线。

中午两人简单地吃了饭,侯诚嗣说:“下午3点半才谈判,你去过上海吗?我请你去世博园转转,怎么样?”

九美说:“我看不用吧,我们虽然做准备,现在只需好好休息,有了充足的精力,下午谈判的时候才有把握。”

侯诚嗣心里略感失望,双方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九美紧紧地闭上门,心里砰砰地乱跳,心说,终于见识了男人的真实本性了,他们想方设法地占女人的便宜,是男人天生的嗜好之一,侯诚嗣心眼儿想干什么,十有八九都是有预谋的,单纯的女孩子一旦被花言巧语蒙骗,花多少钱都买不到一粒后悔药。但九美又想,是不是自己多疑了,老把侯诚嗣当做色狼对待,自己的思想阵地是不是偏离了社会轨道,冤枉了好人?九美接下来想到了我,假如我和她一起出差的话,会不会发生此类事儿呢?我和九美早在“平民旅社”认识,时间一长,我们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暧昧的味道,九美清楚记得,我当时就挺主动的,可能那时的九美过于单纯,反而愿意和我交往,可是天公不作美,九美工作期间遇上了一个醉醺醺的男人,而且对九美实施性骚扰。因此我和九美的关系留下了阴影。不过,九美其实不是一个思想保守的女孩,在她的精神世界里,与异性交往,成为恋人并不稀奇,最终目的并不在于结婚,有蓝颜知己足矣。

九美工作之余,在网上和书中了解了一些西方女权主义思潮,九美越来越趋向与那种思想,女人必须是独立的自然人,不在家庭和男人的束缚下生活,要有独立的生活理念、独立的消费观念。很多文章谈及女性主义关于婚姻与性的内容时,九美渐渐地认同了一种思想,只要双方是在真爱的框架之内谈情说爱,哪怕上床也未尝不可。

当第二次我们在公司邂逅,九美的思想开始左右摇摆不定,我和她是否重归于好继续发展下去,在实际过程中,九美和我也想“重返关系正常化”,反倒失去了前进的动力,我了解九美的性格,九美在男女情爱方面明显放不开,知道自己的顶头上司何美竹捷足先登地与我打得火热再加上何美竹利用自己强大的自身优势,我和九美自然而然会越走越远。九美不嫉妒、不后悔是假的,后悔自己过于矜持在作怪。

下午三点半双方准时在某商务大楼谈判。这次谈判的对手侯诚嗣上次见过,谈起来比较熟悉双方了解双方的各自优势和劣势,九美则不同,毕竟第一次在如此大的场合中与大企业谈生意,心里总有些发虚,生怕自己说错一话,可能会影响本次生意的结果。

不过侯诚嗣信心满满,商业洽谈能力逐渐丰富。最令九美佩服的是,侯诚嗣不仅仅掌握当今国内外能源行情走势,对某些能源产品例如煤、焦炭,对其物理、化学方面专业理论同样知晓,所以在价格上,侯诚嗣口若悬河的语言优势,为公司利润方面奠定了良好的基础。两个多小时的谈判结束,双方最终达成最终协议,电厂下半年继续从何氏煤矿买煤。出了商务大楼,九美突然说了一句:“候总,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侯诚嗣用惊奇的眼光看着九美,说:“不用,还是我请你吃饭吧,在我的记忆当中,没有女人请男人吃饭的,只有男人请女人吃饭。好了,刚才我发现一家不错的北方特色的饭店,我们一起品尝品尝!”这回九美没有犹豫。

那家饭店果然味道不错,鲁菜、东北菜,内蒙古羊肉等应有尽有,时间没有到下班时间,店里的吃客陆续进店,熙熙攘攘、生意相当火爆。还好,他们有幸选了一间包间雅座,侯诚嗣把菜谱递给了九美,九美有些不知所措,因为自己从小到大很少在饭店里吃,更不清楚饭局中在朋友面前该点什么菜,九美不够意思地说:“候总,还是你来点吧!”侯诚嗣在何铁军的培养之下,参加大大小小的饭局无数,对点菜的学颇有研究,候辰嗣笑眯眯地接过菜谱,刷刷刷点了一些北方特色菜,还点了一瓶法国红酒。

侯诚嗣为了搞好与九美的关系,对上次鲁莽的行为和语言再次向九美道歉,九美是一个宽宏大量之人,自己都承认当时情绪过于激动,承认有不礼貌的行为。这样一来,饭局的气氛轻松了许多。

“蒋九美,我有一个要求,不知能能不能答应。以后在公司里还是称呼我候总,公司以外直接叫我的名字好了。”

“可能根深蒂固的公司等级制度,突然让我叫你的名字还真的有些不习惯。但是,火车上的那场意外,我打心眼儿里感谢你,更重要的是你还勇敢地与暴徒搏斗,我今天本打算是请你吃饭,可现在倒好,你反过来还是请我吃饭,我都过意不去了。刚才你提出那个条件,既然你都把我当做朋友了,那好,恭敬不如从命。“

侯诚嗣喜出望外,高兴地举起酒杯说:“为了增进我们的友谊,我不知道在用什么语言再感谢你!你可能会有疑问,为什么是说是帮助呢?其实外人不了解我,我不怕你笑话,我过去是一个自卑的人,自从高中后加拿大生活和学习,可能是我从小性格内向的缘故吧,我在加拿大生活了7,真正朋友寥寥无几。回国之后更没有朋友,我逐渐认识到那是一种危机,而且在我身上不断蔓延,我担心,假如自己老了快要死的时候,连一个收尸的朋友都没有,你说,我这一辈子是不是白活了?是不是很可悲的人?

侯诚嗣其实没有把话全说完,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千万不能急于求成,和女人交往是需要慢慢培养,再也不能犯以前犯下的错误了。

九美放下筷子说:“嗯,不要把自己过于自卑,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与人相处都是不同的。你应该把自己的某些不足转化为另一种优势,比如说,在谈判方面你的口才是一大优势,从中转化弥补为交友方面的不足,再加上自身的硬件优势,比如是学历、收入等方面,在交友和婚姻方面不就好解决了吗?”

接下来两人又深入交谈了共同喜欢的话题,摄影、财会甚至人生理想

侯诚嗣感觉蒋九美话题对口,她便滔滔不绝,每一句话都能说到点子上。言语间,蒋九美是一个有远大理想的人,每一步的成功都离不开她比普通人还要多付出的汗水分是不开的。侯诚嗣喜欢有理想的女子,富有远见的女性,而蒋九美恰恰是一个最好的例子。侯诚嗣有种直觉告诉他,蒋九美完全符合自己的恋人爱人的双重标准,哪怕现在还没有任何进展

九美看了看表,说:“侯诚嗣先生,我们回宾馆吧!”侯诚嗣却说:“时间还早呢,咱们到外面走走,也见见上海的美景。”两人沿着黄浦江边,两人有说有笑,走到外滩时,九美忽然感到一阵头晕,一只手扶着栏杆,另一只手摸着自己的额头,九美的双眼紧闭着,自然而然地落在侯诚嗣身后。

侯诚嗣扭过头来发现蒋九美不对劲,说:

“你怎么了?不要紧吧!”九美紧闭双眼,说:

“可能贫血又犯了,你把我送会宾馆,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

侯诚嗣急忙叫了一辆出租车返回宾馆。九美基本上处于半休克状况,侯诚嗣从她的包里取出房卡,然后抱起九美抬进房间。九美微微睁开眼睛,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包,说:“包里有药。”有一盒药片侯诚嗣拿过来仔细一看,是专治贫血的,给九美服用后,九美摇了摇手,说:“好了,太麻烦你了。我睡一会儿就没事儿了。您先回你的房间吧……”说着九美立刻闭上了眼睛。

侯诚嗣并没有离开九美的房间的意思,而是坐在床边不远的沙发上,静静地关注着九美的病情。躺在床上的九美,闭上眼睛其实比睁开的更好看,喝了药后,九美的胸脯一起一浮,呼吸匀称,仿佛是尚在襁褓的少女。侯诚嗣看着 看着,突然有种邪恶的念头,趁着九美昏迷之际,妄图轻轻地吻一下她的嘴唇。

侯诚嗣轻轻地站起身来,酷似幽灵一般走到九美的床前,他停顿会儿,认为九美匀称地呼吸些该进入梦乡。侯诚嗣往前一倾斜,身体成了45度角,他的嘴慢慢地接近九美的唇,慢慢地侯诚嗣闭上眼睛,急切想感受一下未婚女子身上特有的香味,九美鼻间散发着一种匀称的暖流,在侯诚嗣的唇边匀称散发着。侯辰嗣的唇离九美的唇就差34厘米之际,九美突然咳嗽了一声,接着身体轻微地颤抖两下,可把侯诚嗣吓得半死,眼看自己的唇要与九美的唇“正式接轨”的一刹那, 侯诚嗣把身体用力向后使劲一仰,就像原本不会水性的人在水中拔出脑袋的一瞬间,迅速地离开九美的脸部。

可能力气大了一些,侯诚嗣没有站稳,差一点儿摔倒在地,幸好还有后面的沙发支撑,侯诚嗣勉强地站了起来。不幸的是,侯诚嗣吓得一声,声音虽不大,惊动了床上的九美。九美隐隐约约间听到自己房间有男人的声音,九美本能地抓起衣服,裹住自己的身体。同时睁大眼睛盯着眼方究竟发生了什么

九美看见侯诚嗣还在自己的房间,马上厉眉倒竖,紧紧地裹住自己的身体,呼吸急促得说:“侯诚嗣!你怎么还是我的房间啊?我刚才告诉你了,我没事儿,休息一会儿就好。你怎么还得寸进尺了?!”

侯诚嗣露出一副被冤枉的表情说:“蒋九美,请你不要误会,是我没有走开,因为我一直担心你的病情,万一需要帮助时,连一个人都不在场。这不是医院,更没有医生、护士,我当初想把你到医院看看,你说不用去医院,但没人照顾你,我是对你不放心。蒋九美,请你不要误解了我,我没有什么恶意企图,我是好心好意地想照顾你,你也说了,我们已经是要好的同事,真的好朋友,难道尽一丝朋友的义务还过分吗?

九美紧锁的双眉,听完侯诚嗣那番话心里有所缓和,九美然后又闭上眼睛,侯诚嗣发现她额头上渗出汗来,侯辰嗣说:“快躺下吧,小心发烧!”侯诚嗣急忙去了洗手间,摆湿了毛巾放在九美的床边。九美睁开眼睛,望着顶上的天花板,语气缓和了许多,说:“谢谢你对我的关心,睡一晚就好了。你也累了吧,赶快回房间去吧!”侯诚嗣继续观察着九美脸上的变化,侯辰嗣心里想,蒋九美仍然对男人不放心,这是单身女人特有的警惕性。

侯诚嗣依然没有走的意思接着问:“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贫血症状?我过去学的就是西医,我或许还能好好诊断一下,给你一个彻底根除的方法呢!”

理论上讲,大多数男女再遇到无助时,迫切需要一个朋友或闺蜜诉苦,九美表面上是坚强、独立的女子,当遇到实际困难时,同样需要有个闺蜜或知心朋友面前讲述自己的苦处。那天九美其实特别需要有人在自己身边照顾,她也非常乐意地把自己的苦处讲给他(她)听,讲完了自己可能会好受一些。

 “那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得从我幼年说起。我老家云南北部,属于贫困山区,父母祖祖辈辈都是农民。除了种地以外,再也没有其他经济来源。可能就是经济问题的缘故,家里的粮食非常有限,我六、七岁有记忆开始,清楚记得家里的粮食总是不够,吃不饱,幸亏家里只有我一个,假如有了弟弟妹妹,不知道家里如何活下去。可能是我从小营养不良,上小学时学校给学生进行体检,查出我有贫血的症状。后来初中、高中断断续续查出贫血,但是班上的同学特别奇怪,现在还有吃不饱的学生,我恰恰是同学们所说的吃不饱的困难学生!到了大学稍好一些,吃饭上基本没有出现贫血症状。可惜好景不长,大三马上要出去实习,到了外地实习比较紧张,吃饭的时候不规律,贫血的症状又复发了。按理说贫血在现代医学里算不了什么大病,但每个人的身体结构不同,可能我的身体和其他人不同吧,出现贫血后就便随着头晕、想睡觉的感觉。”

侯诚嗣问:“复发的时间有没有规律性?”

九美说:“工作后基本没有复发过,最多半年才复发一次。我还想,这一年都没有再次贫血,我还以为彻底好了。殊不知还是逃不过病。你是学医的,帮我解释一下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

侯诚嗣用专业的医学术语解释了一番。九美认真地听着,有些医学专业术语不懂,侯诚嗣耐心地解释成白话语言,九美才茅塞顿开。

九美说:“真实麻烦你了,花费了你这么长的私人时间,真不好意思了!”

侯诚嗣说:“这算不了什么,话说的好,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嘛!好了,我不多说了,你好好休息吧,明天我再来看你。”

离回龙州还有一天,也就是说 还有一天的时间他们可以在上海游玩。侯诚嗣早就布置一个计划,打算请九美出去游览上海世博园,图得是拉近两人的关系。但不知第二天九美的身体恢复如何,假如还是不行的话,侯辰嗣打算送她到医院彻底检查一下。

早上侯诚嗣正在刷牙时,手机响了,是财务总监和何美竹打来的。他接通电话听到:

“候总,出差怎么样了?与客户的谈判还顺利吗?”

“托您的福,合同已经签署了,明年初合同生效。我们和电厂成功续约了3年。”

“嗯,不错嘛!我现在这边儿一直担心你们俩能不能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我反倒低估你们了。候总,出差期间有没有欺负蒋九美了?”

“冤枉啊何总监!我可不是那种小人!”

“哈哈哈,开句玩笑。我问你,搞定蒋九美没有?”

“怎么说呢?总体进展还可以,我们有了些共同语言,蒋九美接受我邀请什么的,但是防范意识依旧处于高度警惕阶段。”

“候总,你知足了吧,你还想怎样?!后天早上才回嘛,还有一天的时间,再家出去玩玩,机会有限,剩下的就看你了!”

“谢谢何总监的鼓励,我会再接再厉的。”

刷完牙之后,侯诚嗣打算到九美的房间看看病情。走到房间门口敲了两下,没有人答应,侯诚嗣以为九美病情加重,连起床都困难,连忙拨打九美的手机,手机里传来的是“对方的手机已关机。”这急坏了侯诚嗣,他心神不定地踱来踱去,又敲了几次门,仍然没有回音。莫非蒋九美是失踪了?还是背着我不知道,独自先公司了?正在侯诚嗣焦急万分之际,身后一个人用手拍了拍侯诚嗣的肩膀,侯诚嗣扭过头来,差点儿喊了出来:“蒋九美,你不声不响地把我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你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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