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没有尝试申请常春藤盟校(Ivy League)。他曾在芝加哥市郊一个富人区的新特里尔中学(New Trier High School)就读,当时他可不算那种学生。该校大多数毕业班学生会继续接受高等教育,而且大多数人都知道,以他们在同届学生中所处的位置,可以寄望于哪种大学。彼得的一个朋友在班里数一数二,她将眼光瞄准了耶鲁(Yale)——后来被录取了。彼得排在前三名,他瞄准了密歇根大学(University of Michigan),或伊利诺伊大学(University of Illinois)的特设本科商学院。
在常规录取阶段,她申请了至少六所学校。乔治城(Georgetown)、埃默里、弗吉尼亚大学(University of Virginia)和波莫纳学院(Pomona College)都拒绝了她,她只能在南卡罗来纳大学(University of South Carolina)、匹兹学院(Pitzer College)和斯克利普斯学院(Scripps College,与南加州的克莱蒙特麦肯纳学院是姊妹学校)之中选择。
爱丽丝·克里曼(Alice Kleeman)在位于加州湾区的门罗阿瑟顿高中(Menlo-Atherton High School)担任大学录取辅导老师。我向她问起,过去20年,大学录取方面最重要的变化是什么。她先是指出“越来越多的学生,因为钱的问题无法进入首选学校”,之后才谈到要尽可能地挤进对学生最挑剔的大学的那种固执。
但对太多的父母和孩子来说,被名校录取并不仅是下一个挑战、下一个目标而已。来自安默斯特学院(Amherst)、弗吉尼亚大学或芝加哥大学(University of Chicago)的一个肯定或否定的答复,会被当作对一个年轻人价值的决断性评价,无可争辩地预示了未来的成败。你是赢家还是输家?这就是决断的时刻。这就是宏大、残酷的优胜劣汰。
去年年中,我查阅了财富500强公司(Fortune 500)首席执行官的本科母校信息。这些是他们上的学校:阿肯色大学(University of Arkansas)、德克萨斯大学(University of Texas)、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Davis)、内布拉斯加大学(University of Nebraska)、奥本大学(Auburn)、德克萨斯农工大学(Texas A & M)、通用汽车学院(General Motors Institute,现更名为凯特林大学[Kettering University])、堪萨斯大学(University of Kansas)、密苏里大学圣路易斯分校(University of Missouri, St. Louis)和达特茅斯学院(Dartmouth Colle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