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墨村的交通拥堵联想到二党执政与民意的重要性


澳农

原自由党州政府签订的东西连接髙速公路合同预算中包含有联邦政府的3亿拨款,既然工党新州政府取消了此修建项目,联邦政府就放出口风说要收回这笔专项拨款。 新州政府不为所动,坚持取消项目,终止合同的同时,州长自赴国会山与总理艾伯特谈判,据理力争这笔拨款必须留在维省的理由是我们有自己改善交通计划,维省人民期望着我们为他们在改善交通上有所作为,他们有权这么期望。正是基于对我们的信任,他们才在不久前举行州大选中选择了工党。大选前作出各种承诺拉选民,大选后打选民牌是政客们的强项,拿手好戏. 最终联邦政府同意将这笔拨款继续拨发给维省作为基建专项资金。

澳洲政局基本是由二大党掌控,工党和自由党轮流执政。这种执政模式在西方国家相当普遍,美国是共和党和民主党;英国是工党和保守党;德国是社会民主党和基督教民主联盟。

联邦和各州政府每四年举行一次大选,虽然国际事务,如反恐战争、伊斯兰国、难民问题等等也是选民们所关注的议题,但人们更多关心的是家庭生活保障、就业前景、社会安定和子女教育等与自己休戚相关的民生亊务。

在大选初期,执政党和反对党都会接二连三地发布令人鼓舞而又眼花撩乱的治国理念和新政,总理、反对党党魁和各小党的领袖们马不停蹄地到各主要行业和边缘选区发布他们的行业或是就业政策,振兴经济和保障福利措施。但他们却很少会去大学作演讲是因为教育经费预算的减少意味着大学自筹款部分的增加继而向学生收费项目越来越多,自然而然地增加了学生的负担,而学生们是有知识且年轻气盛的一个群体,政客们去那里作政治秀的结果往往是意料之中地在一片抗议声中草草收场。

就如同是战争一样,赢得胜利或者是胜败的转折点往往是某一战役或是因对手的某一决策失误而决定了历史的进程,当我们回过头来再看某段历史亊件的话总会有许多假如的推演结局,但历史是由已发生的亊件和由此而产生的结果构成而不是后人以今天的政治格局和局外人思维、眼光重新演绎,尽管大多数时候我们的出发点是非常理智和怀着善意。

1993年的大选是在基廷二次挑战当时的工党总理霍克取得成功成为由执政党内选举出来而非经过大选的总理这一大背景下拉开帷幕。在此之前工党在霍克的领导下已连续执政三届,再加上基廷是由党内中途换党????而非民众选举总理,选民已厌倦了工党的长期执政而急不可耐地想在此次大选中投已经当了很久反对党的自由党,换政府的情绪在选民中已相当普遍,权威民调机构的多次民调结果也显示换政府的可能性似乎是不可逆转的了。资深的政治评论员甚至这样评述道,自由党即便是什么也不做也能赢得这次大选。

当时的自由党领袖是候信愽士,自认为有党内和民调的双重支持,对大选前景信心满满,志在必得。因为在此之前工党己连任三届,所以自由党提出的口号是反击。在振兴经济,增加财政的国策中包括了一项征收消费税的方案。本来这是一项积极的税收政策,但是自由党在最初的方案宣传中侧重于其税收方面的重要性和横向比较的普遍性,(美国和欧洲早已实施此项税收)而忽视了人们在支出上的心理承受力,尽管人们的实际支出并未因此而大幅增长,因为在引入消费税的同时政府削减了公司和运营成本税收。

问题是对个人而言,消减公司税的利益是非直观和间接的,大多数人更多关心的是家庭支出和自己口袋里的钱,直观而实际。工党正是利用人们的这种心理对消费税政策进行了猛烈的抨击,穷追猛打大做文章。记得当时工党策划了一个广告在电视和广播上铺天盖地的反复宣传:当你把手伸进自己口袋的时候,你会发现还有另一只手,那就是自由党的消费税。

那次大选工党正是利用人们对消费税不完全了解所带来的恐惧心理一击成功,赢得大选并再次连任。亊后评论家们普遍认为自由党输掉了一场原为不可能输掉的大选。

有时一项政策推出的时间要重于这项政策本身的好坏,孤注一掷,放手一搏既要有政治家的胆识和勇气,更要懂得推出的时机和如何迎合选民的心理。同样的消费税政策依然是由自由党推出,成功实施。不过那是多年后在澳洲政坛老政客霍华德在其个人声望如日中天那段时间,将消费税经过精心包装后推向选民而取得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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