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活动是从河北怀来的横岭长城穿越到北京昌平地界儿的长峪城, 两头都是抗战初期“南口战役”中发生激战的地方。
这是在前面“镇边城”那帖中提到的横岭村以北几公里,不知当年国军有没有在这里的哪个山头奋力阻击日军向北通过:
这是这群花里胡哨的驴友在出发点横岭的长城脚下:
开爬:
远处有天线塔的山头就是此次长城行的终点,长峪城是个驻兵的地方,不和长城相连,就在那另一面的山下:
看图上直线距离到长峪城约8公里,如果考虑曲里拐弯儿和上上下下,估计至少加一倍还要多的路程。
这里的长城太单薄,墙都被拐弯儿的向心力弄斜了:
这一段都是碎渣石,根本就下不去,只好下城墙走:
这一路的长城,远看感觉没什么大的山峰,相对平坦,但实际上都是这种爬上爬下,没完没了,非常累人:
时不时还砌个园的敌楼,标新立异,皇帝老爷子知道么?
这长城当年就是为了防止游牧民族从这里爬上来,应该多预备滚木雷石:
当年这儿砌地太急,拐弯儿的离心力把城墙甩得都站不直了:
其实长“城”在这里就是长“墙”而已:
胜利在望:
唉!没完没了的下坡上坡:
眼看就要到了,可是又要先往下,然后再一个大上坡,
这一天走了那么多的下坡上坡,许多下坡一点不比上坡轻松,还更累,没完没了,精神都快崩溃了,到后来一见上坡就骂娘,心中直窜无名火。眼看要到了,忽然看见前面一个壮小伙子半天没动几步,居然被我给跟上了,其实他和我一样,都累得不善,一步十喘,强弩之末了。
就因为我们相识在最后一口气,后来那小伙子见我就打招呼,特热情,好像有点曾经患难与共的意思。人都说哥们儿有几“铁”:一起扛过枪,一起下过乡,一起消过赃,一起嫖过娼,还有什么来着?不知“一起爬过山”能不能算那么半个。
在所有徒步活动中,说是责任自负,但实际上领队都负起了责任。领队都是走在最前面领路兼控制速度,还有副领队在最后面负责收尾;队员不能超过领队,也不能落后于副领队,就是放羊的意思。领队副领队通过手台联系,队友也鼓励带手台(我就没有,不会用,反正有别人了,还少带一点),路上可以通过手台听他们对话了解情况,也可以和有手台的队友通话,在车上大家就把手台的频率都对好了。
这是北京市与河北省的界碑(好像是97年的碑,那年香港都回归了,这两家还分得那么清楚):
太阳很快下去了,几公里的下山路感觉走了那么老半天,这是山脚下的长峪城水库:
可惜到长峪城都天黑了,没拍照片,来几张网上的意思意思吧:
这是在山顶和山下民间自发竖起的纪念“南口战役” 的碑,我经过那里时还没见到,
这是长峪城的城门,估计很快也象镇边城那样修整一新了:
这一天走了七个多小时山路,超不超20公里不肯定,也算是强度不小的了。领队发起活动时都会注明活动强度,不过我都不注意,这次猜想是2级,因为大部分类似活动都是这个强度,比较适合我这样水平“二”的人(顺便一说,“二”是我最喜欢的数字,指着它发挥想象力呢!)。
北京的远足活动线路中,从香山到八大处的徒步,即所谓的“香山到八大处拉练”,是公认的驴友资格验证线路,据我查至少有20条不同线路,路程从7到33公里多不等,累计上升从400多到1000好几百米不等,强度级别从入门的1A开始到2,3甚至到4B。我觉得大部分人走的都是2级。
在活动中经常会听到驴友们提到“香八拉”,就是指这条线路,只要一听到或一提起“香八拉”,就像土匪黑话切口,表明遇到了同类,或表明自己是同类,就可以获得认可的目光,开启了共同语言。
要有领队问你徒步的经历,告诉他你走过“香八拉”就行了。当然,那不是必要条件。“香八拉”我还没走过,上学有兴趣想去的时候那里多是军事禁区,现在有时间了还留着爬长城呢。不过中学时期每年拉练去三夏,二十多公里翻越香山卧佛寺后面的那个什么山,到所谓的“山后”那边收麦子,也走了好几个来回。
这一路上也有几个跟家长来的中学生,有一个是女孩,别看个儿小,跟着她妈一步不落,恨不得比她妈还厉害。后来一次活动早上在车门口准备上车时,忽然旁边一小女孩叫我“叔叔”(我常被年轻领队称为“大叔”,听着稍稍有点另类),我都没认出来(我这人脸盲得一塌糊涂,连她妈我也没认出来,这不怪我,参加活动的女士都爱在脸上围块布,只露眼睛不说,还架一流行的巨大墨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进行圣战训练的女战士),原来是她(不同活动每次都不知道会遇到谁,不过倒是常遇到“熟驴”)。
此行还有一大男孩儿就差多了,后半截有点走不动了,动不动就歇着,两位同来的大人还帮他收拾鞋子,估计是脚打泡了。
当然。今非昔比啦,我这一趟就累得够呛。如今这些年,虽然脚还是比较野,时不时地徒个步啥的,只是一不小心就冲到极限,几次曾经差点“二”过去。我有一位“朋友”(现在有人不好意思说自己就说是自己的“朋友”),有一次大夏天的中午打完网球又去爬了五英里山路到山顶,午后的骄阳下脱水过劳不说居然还能给走低温了。就现在这体力水平,凑合 “二” 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