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0公里环岛游第十五天,奥克兰到派希亚(AUCKLAND-PAIHIA)

生活在新西兰,随手捻几片草叶与朋友共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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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奥克兰到旺格瑞
2016.1.11.阴转晴,17-24度。
早晨8:00出发,开始环岛行第二部--北地之旅。走1号公路经WARKWORTH、WELLSFORD、BRYNDERWYN小镇到达北地首府旺格瑞(WHANGAREI)
11:00到达游客信息中心。接待员小妹热情地推荐了三个景点,喝过咖啡,按图索骥。
1769年11月詹姆斯•库克船长在此登陆,1839年起有欧洲人在此定居,贝壳杉、煤炭、耐火粘土、石灰石等贸易使小镇得以蓬勃发展,19世纪成为北岛最城市化的地区之一。
20世纪初,区内大部分自然资源耗尽,仅以农业和乳业勉强维持经济。20世纪下半叶所建的炼油厂、综合性深水港口及连接奥克兰的铁路,使小镇重新找到自己的定位。1964年,旺格瑞市宣布成立。
11:30来到位于市中心东北部帕瑞哈卡山(MTPARIHAKA),这是一座海拔241米的圆顶火山,开车到山顶停车场,上几十蹬台阶,看到一座为第二次世界大战死者所建的纪念碑。站在观景台俯瞰整个城市。阴云下,旺格瑞海岬(WHANGAREIHEADS)千帆摇曳,亮晶晶的HATEA河把城区大致分为两部分,排列整齐的商业房多在左岸,星罗棋布、造型各异的独幢民房多在右岸,葱翠的山峦环绕着这片有55400人的福地。领略了新西兰南北岛诸多小镇,姥姥感触颇深:
“这地方真大,看,那座黄房子不就是那个什么超市吗?”
其实姥姥说得对,新西兰不小,任何一个小镇,哪怕仅有百人、千人,架子拉的都很大,少的只是人口密度。
为了找第二个景点,GPS把我们引到一处私人领地,停在路边重新定位,一位老爷子(领地主人)把车子停下,没有责问为什么私闯禁地,而是和蔼地问我们是不是迷路了,得知我们的去向后,他仔细讲解了藏身在附近的景点。
按老先生的指点开过去,原来是一处步道入口,走步道显然不是我们的选择,但步道口那幢画着森林图案的厕所,创意之新颖令人拍案叫绝。
下午12:30来到城北,距市中心6公里远的WHANGAREI FALL,这条长26米的瀑布,不愧行家美誉:是“最适合摄影的瀑布”,从侧面、正面、底部、上端都能照出满意的照片。绕着瀑布转圈,草地上一位蹒跚举步的秃头帅哥引起我的注意,走两步爬两步,坐着歇歇再走两步,征得妈妈同意,拍下那双清纯湛蓝的眼睛。



2.偶遇萤火虫洞
2:00发现路边橘黄色牌子,指示一公里外有萤火虫洞。真是失而复得,前几天怀托摩萤火虫洞未能入内,今天却“得来全不费工夫”。忙打舵转弯向小路,没走多远,山坡上出现一座座青石岩,有点像南岛的青石城堡。到山谷尽头停车场,看见丛林掩蔽的钟乳石洞口,买票后管理人员让我们在洞口等候,一会儿就凑齐了10几个人,两位帅哥,一前一后举着灯引大家进洞。
我们沿着修好的木栈道一点点向前走,缓冲处,前面的帅哥会用带点娘娘腔的语调,慢条斯理、绘声绘色地喃喃细语。
卡维提萤火虫洞KAWITI CAVES,也被称为WAIOMIO洞穴,因奇特的喀斯特地貌、钟乳石和熠熠生辉的萤火虫奇景而闻名。这个洞穴系统吸引了许多游客,比尔•盖茨的访问,让它更加闻名。
这里是毛利部落卡维提(CHIEF KAWITI)家族领地。17世纪初,该家族成员在山谷里发现浓烟,走近后发现一位躲避家暴住在山洞里的妇女(至今仍能看到留在洞中的木炭)。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慢慢认识了山洞的价值,20世纪中叶着手开发其旅游资源。
置身黑暗,万籁俱寂,此刻真有与世隔绝之感。小帅哥举灯倒着走,半边脸苍白半边脸漆黑;经历100年才能生成3立方厘米的乳白或棕色钟乳石,以其突兀的造型、柔软的褶皱,在柔光下备显抚媚;呼吸声、滴水声、脚踏木板的咯咯声,加上洞顶萤火虫铺就的漫天繁星,恰似一个完整的暗寂世界。
萤火虫是萤科(LAMPYRIDAE)鞘翅目甲虫的一科,全世界约有2000个品种。萤火虫发光是为了求偶,属生物发光的一种。当萤火虫荧光素(FIREFLY LUCIFERIN)在荧光素酶的催化下消耗大量ATP(腺嘌呤核苷三磷酸),并与氧气发生反应,反应中产生激发态的氧化荧光素,当氧化荧光素从激发态回到基态时释放出能量,该能量几乎全部以光的形式释放(热能及少),反应效率为95%,所以萤火虫是凉的。迄今为止,人类尚无法造出如此高效的光源。
KAWITI CAVES萤火虫和儿时在山里看到的流萤不同。柔弱的灯光下,能看到岩洞顶挂着无数条长短不一的半透明细丝,每条丝上有许多“水滴”,像晶莹剔透的水晶珠帘。萤火虫在幼虫期不仅能发光,还能分泌附有水珠般黏液的细丝,每一只幼虫最多可以吐出70条湿粘的透明丝线,长度可达20厘米,藉着自己发出的微光吸引并捕捉飞虫。萤火虫需要充分的湿度避免干枯死亡,需要适当的环境让吐出的丝线稳定悬挂,需要黑暗的空间散放微光,而钟乳石洞穴正是一个理想的生存空间。萤火虫生命周期为一年,其荧光随着时间增长会变得愈加明亮。幼虫经6至9个月变成成虫,成虫有翅膀却没有嘴巴,故无法进食也不能飞,只能疯狂地交配产卵,筋疲力竭时,会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撞向幼虫的丝网,舍身给自己的后代作食物,虫世界的生存规则令人感慨、敬畏。
约200米的木栈道我们走了30分钟,为了不打扰洞中的“居民”,我们小心翼翼地走,不拍照,不使用强光,甚至没有大喘气,和人类相比,它们实在是太弱小了。
下午3:10,到达有1300人的“火车站小镇”卡瓦卡瓦(KAWAKAWA)。
1861年该地发现煤矿,小镇因服务矿区而兴建,当时的铁路可以连接到派希亚。现在煤矿已不复存在,铁路仅留下7公里的一段为观光服务,我们绕弯访问,是为了一间厕所。
1997-1999年,侨居此地的奥地利艺术家,弗雷德里克•亨德瓦塞,为小镇设计了一个造型别致、极具环保理念的厕所。他使用前储备银行大楼拆下的碎瓷片,加上一些牛奶玻璃瓶、手制烧瓷做为建筑材料,大胆引进毛利元素,围绕一棵大树,以八根红色的腰鼓型圆柱撑起弧形穹顶,铺上厚厚的土,种植高原草,从上面看不出任何人工痕迹,里面由蓝白相间的内墙、红褐鹅卵石地板、金色圆球等组合而成。这个设计新颖,环保理念突出的建筑,立刻被游客关注,区区一间厕所竟跻身于AA汽车协会评出的,“新西兰人必做的101件事”之列。
如厕时,我发现进来的几个哥们并非生理需要,而是嬉皮笑脸的拍张照片走人,在躲避镜头的同时,我也被设计者的“童趣”、“诙谐”、“反传统”的小装饰,弄得啼笑皆非。
2000年,弗雷德里克•亨德瓦塞逝于南太平洋游轮,按他的遗愿赤身葬在小镇附近,那座属于他的私人牧场,应了中国一句俗语,“光着身子来,光着身子去。”



3.热闹的派希亚
4:30来到有常住人口1770的派希亚。派希亚(PAIHIA)是北地最重要的旅游小镇,是探索岛屿湾的基地,每年夏季都会有大量游客来此。
1820年前后就有传教士来访,据说“PAIHIA”中的PAI,是毛利语中‘好’,而HIA则是英语HERE“这里”的误传。因此,原本要表达的是“这是个好地方”,由于英国传教士夹杂了半句毛利语,就变成了今天的PAIHIA。
天晴了,风把云片扯碎,蓝天上现出一大片鱼鳞似斑点,按老话,明天定是个好天气。安顿好住处到小镇走走,热闹的小镇分外热闹。街道旁露天咖啡座座无虚席,礼品店、服装店人头接踵。姥姥也走进商店,我知道她们肯定什么也不买,进去就是凑热闹。
独自走到海滨,拍午后出海看斜阳游轮,早出游览现在归港的大船、小艇;拍贴着水面起飞,绕着海湾翱翔的直升机;拍草地上放置的钢琴,时常有不知深浅的游客凑过来乱弹一通;拍贪吃的海鸥,为一粒面包屑表演各种垂直起飞、高空落体的高难动作,更有荒唐者,为显示自己的能力,忙着追这个啄那个,结果自己啥也没抢到。
买了第二天出海游览的船票,用奥克兰双倍的价钱,在中餐馆买了广东烧腊,回家喝酒。

里程表读数:4216.7公里。

2016.1.30.於奥克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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