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两位诺贝尔经济奖得主Paul Krugman (保罗·克鲁格曼)和 Peter Diamond(右)走的是同样的学术轨迹:在耶鲁读本科以及随后获得麻省理工的经济学博士学位。
中国现在首次将自己的经济增长率降为6.5%的所谓新常态。美国布隆伯格财经新闻根据李克强总理的报告,估计中国的债务占GDP的比例在2015年为 247%,2016年将会增加到258%。中国房地产所占经济总量的比例也达到最为畸型的国家行列,近期这个虚胖的房价还在中国的一线城市疯涨,有人居然以此吹嘘卖掉中国一线城市的房产足够购买半个美国。遥想我刚来美国时,日本也曾买过好莱坞的哥伦比亚影片公司和纽约的洛克菲勒中心,我们不要忘记了日本房地产泡沫破灭后东京曾经出现过的跳楼惨状。
中国的经济情况到底有多糟糕,我们可以看看美国诺贝尔奖得主克鲁斯曼最近的访谈。他的很多言论不可信,对美国和中国都是如此,不知道这次怎样?但是他毕竟是在1994年成功预测了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的美国经济学家。
这是克鲁格曼在《Business Insider》的釆访, 与他长期唱衰中国的论点相符合。他始终认为中国政府投资过大造成了人民币的泡沫化,国内市场的消费不足,以及中国没有与市场化匹配的政治制度。当林毅夫还 在说中国经济会以九点几的高速发展20年时,克鲁格曼就预言到现在的六点几的新常态了,他最近的担心似乎更加悲观。
“BI(Business Insider): What's your take on the current situation in China?(你怎么看中国的现状)
Krugman (克鲁格曼): China scares me. China has a huge adjustment problem. They have an economy that is based upon unsustainable levels of investment and needs to radically shift from investment to consumption.(中国的情况吓死我了。中国存在很严重的调整问题。他们的经济依赖于不能持续的投资,他们需要明确地将投资转变为消费)
They don't seem to be managing it. (他们似乎没有这样做)
They have a large internal debt problem and a government that doesn't seem to be thinking clearly about it.(他们存在一个很大的内部债务问题,而政府对此似乎没有一个清晰的认识)
At this point their response to economic difficulty seems to be to crack down on the financial press and to tell them to write happy stories.” (现在他们对经济困难的反应似乎是,通过打压财经媒体而让他们只说好听的故事)”
耶鲁校园里有不少酒鬼,几乎每周都有救护车来校园接需要去急诊室的喝醉了的学生。有次在耶鲁学生宿舍的洗漱间,我被一位学生误认为是他的同学,他喝多了与我说话时口齿都不清楚。在《纽约时报》或其他媒体看见克鲁格曼说胡话时,我总以为他的脑子是在耶鲁喝酒喝坏了。
因为我是《纽约时报》的忠实读者,就读过不少克鲁格曼的文章,发现他的文风非常犀利,但是观点属于极左的,连奥巴马都受不了的那种左。但是那些泼辣的文章即 使与我观点相左,我也喜欢读。我当时很怀疑他这样看问题的角度是怎么得到诺贝尔奖的,当然他是先得的诺贝尔经济学奖,后来才成为《纽约时报》的专栏作家的。我曾经问过学经济的人,他们告诉我,克鲁格曼做经济学问的时候,并不像他在媒体上那么思维奔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