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吟游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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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吟游诗人
  13小教英语 许子悦

  在上大学之前,我幻想自己的大学生活应该是充实而丰富的,然而现实却与幻想大相径庭——单调重复的课、只顾着完成教学任务的老师以及沉闷死板的课堂…….
  大二下学期有一门课程是“儿童文学”,当看到有这门课程的时候我和我的同学们还小小地高兴了一下,不过我转念一想:“按照我们学院的课程标准来看,这大概又是一门空讲理论的课程了吧。”便不再对这门课程抱有期待。
  上课铃响了,只见一个面容和蔼的男教师走进教室,他扶了扶厚厚的眼镜开始自我介绍——哦,原来他就是槟郎,是学长学姐口中的灵魂诗人。我的内心开始期待:这么课程是由一位诗人来讲授,会不会有些不一样呢?答案是肯定的。我原以为的枯燥空洞而乏味的理论统统变成了槟郎的一首首儿童诗歌,变成了课堂上师生共同回味童年的美好时光,变成了我的美好回忆。
  这学期选选修课,看到槟郎老师的课程,我毫不犹豫的点击“过滤冲突”,再在“旅游文学”后面点击“选中”。槟郎的课实在是太火,没过一分钟再刷新一下就全满了,我暗自庆幸自己撞了大运。
  如果说槟郎老师所作的诗篇是让我崇敬和欣赏他的地方,那么他对南京这座城市的热爱更加拉近了我和他的距离。我从来没见过能有谁像槟郎老师一样的热爱南京,他把对南京点点滴滴的爱恋全部注入在他的诗歌里,他把对南京刻骨铭心的记忆全部倾注在他的散文中,他把所有关于南京的林林总总记录在他的游记里。作为一个外乡人,他把南京城大大小小的地方都走遍了,从生活气息浓厚的老城南到百废待兴的城北,从充满活力的城东到舒适宜居的城西。我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南京人,在读了槟郎老师的诗之后,才感慨——原来南京城这么美丽,原来她还有好多地方我没去探寻。嗯,我决定跟随槟郎的脚步,细细地品味南京。
  首先来个对南京的全局概览——《欢迎来南京》。“钟山雄,长江涌,明砖圈古城。总统府,中山陵,现代历史风。名古都,博爱城,欢迎来南京。 玄武湖划船,阅江楼观景,欢迎来南京。秦淮河,乌衣巷,六朝繁华韵。江南好,雨巷深,山花遍地红。春牛首,秋栖霞,欢迎来南京。 莫愁湖垂钓,珍珠泉品茗,欢迎来南京。先逛夫子庙,再登中华门,欢迎来南京。 空港地铁连,飞桥几彩虹。郑和七下西洋,五洲同欢金陵。看古都新貌,看奥体新城。欢迎来南京,Welcome to Nanking 。”而这首朗朗上口的诗也被改变成歌曲,曾在第一次课上播放给我们听。从这首诗中我仿佛可以看到四年前的那个仲夏夜,槟郎伏案写作,将他脑海里所有关于南京的画面呈现于纸上,嘴角上扬,满心欢喜。
  槟郎老师喜欢作诗,就算是同一个景点,他也能写出不同的感觉。比如《漫游梅花山》和《五月的梅花山》。
  在《漫游梅花山》中他是这样写的:“凌寒傲骨的花王, 祖国的国花,深爱着。却迟迟未去 明孝陵景区中的观梅圣地。 嫌旅游经济太贵,已拒绝了许多景点。 当2015游园年卡放我手中,十几年的空缺一起补偿。第一次走进梅花谷,花径曲曲,芳菲若云。霹雳沟旁,燕雀湖边,昭明太子编纂文选,寿阳公主梅花妆韵,告天石刻有朱棣的歉疚, 商飙别馆中豪客正在宴饮。 更爱那高处的惟秀亭,将梅潮境界细品。重温石象路,六百年的沧桑凝固 成一组气势恢宏的雕塑;新梅园怎么改成了樱花园,一大堆日本名字刻碑,又是中日友好 ,只是昔日的梅花仙子怎么不见? 金陵第一帝孙权的纪念馆 和写意的红楼艺文苑,岁月重温,旧貌换新颜。更上梅花山顶。金碧辉煌的博爱阁,俯瞰满山梅锦, 又匍匐在钟山主峰下, 前卫明孝陵,远护中山陵。观梅轩下不见汪精卫,联想到戴笠墓的被废,宝志公塔 屡建,巍然挺立千年。白云苍狗,历史和人心,自有一杆秤。梅的海洋,花的海洋,姹红嫣紫,暗香浮动。朱砂梅、绿萼梅、宫粉梅、垂枝梅、白梅、杏梅等等,品种繁多,应有尽有。竞艳在古都东郊的名山上,第一梅山的美誉,陶醉了熙熙攘攘赏花的人流。”
  槟郎老师一直深爱梅花,或是因为梅花的傲骨,亦或是因为梅花的不羁,其实我一直觉得槟郎老师和梅花是相似的。槟郎老师会写天真烂漫的儿童诗,更会写讽刺社会怪像、鞭挞社会丑恶的诗。他不怕被“枪打出头鸟”,他不是唯唯诺诺生活在象牙塔里的“知识分子”,他是有血有肉、有思想有主见的有志文人,在这个大多数人都会选择沉默的时代,槟郎用他的一支笔杆,写尽他的呐喊与悲痛。如果说我在这篇《漫游梅花山》看到的是槟郎对梅花的热爱欣赏以及对梅花园的名字呗任意修改的愤懑,那么我在《五月的梅花山》看到的是心情明快的槟郎来到梅花山边走边唱,嚼着青青的梅子探寻梅娘的身影。
  我之前一直觉得槟郎老师应该是过着像其他大学老师一样安安稳稳,顺风顺水的人生,直到有一天他在课堂上向我们娓娓道来他的故事——他生长于安徽省巢湖的一个村庄,凭着自己的刻苦努力考取大学,又在大学期间一度遁入空门,毕业之后做了几年教师的工作,之后阴差阳错在那年春夏之交后被赶进了狱墙,又凭着自己不屈的精神和意志脱离监狱来到南京。槟郎老师在谈到自己做狱警的那段历史时非常激动,又有些许无奈,我仿佛能看到他苦笑的神情。“狱警”对于一个怀揣着诗歌梦想的年轻人来说无疑是一种莫大的摧残。我真的无法想象槟郎老师在那段时间是过着怎样的一种生活,又是如何一步一个脚印脱离那个地方流浪至南京。有人曾说过“心若没有栖息的地方,到哪里都是流浪”,所幸的是,槟郎老师在这里,在南京找到的心的居所,而且他遇见了美丽的妻子。
  我不曾记得槟郎老师过多提及过师母,只能从他的诗作中窥见一二。在《重游中山植物园》中他这样写道:“九九年的五一节,有情人终成眷属,安德门张灯结彩的出租屋。结婚日的三大项目:上午接新娘子,晚上在夫子庙金陵春摆婚宴,下午,便去植物园参观。十多年前的圣园, 娇美的婚纱新娘相伴,一介书生的幸福迷醉,亲友团的簇拥下,摄像机照相机紧紧跟随……南京中山植物园, 爱情回忆的一处纪念。新增的连体双亭古雅简洁, 新开辟的南园热带植物馆精彩,最为初游的路线纠结。相伴重游的仍是昔日佳人,执子之手已十七载。”我特别喜欢诗里“新娘子”的说法,只是比“新娘”多了一个字,我却能感受到十几年前槟郎老师在迎娶师母时幸福满满的神情,也似乎能想象到当年师母在出嫁时娇羞可爱的神态。
  槟郎老师曾说过自己的诗文无缘刊登于主流文学报刊,还自嘲是“网络诗人”。可是你知道吗?那些所谓的‘受欢迎”的诗作都是“又红又专”的,只有你敢于书写自己的真实想法,只有你有勇气面对非难时昂首挺胸绝不委曲求全。就是这样一个槟郎,就是这样一位吟游诗人,谢谢他为我的大学生活带来丝丝诗意。
  2016-06-04
 

tiger-22 发表评论于
所谓“诗人”, 就是有话不好好说的人,浑身冒酸气的人,荒年第一个饿死的人。
coppertown 发表评论于
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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