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前文中说, 解放后初期, 中国农业基本都会人力牛耕的生产水平, 这一点不假, 但毛时代是飞速发展, 日新月异的时代, 刚解放时 宣传的农业水利化, 机械化 也在逐步发展。 虽然主要是用人力, 但短时间内就搞成了许多水利工程, 如向“红旗渠” 那样的经典工程, 都是社会大协作, 大生产的硕果, 靠个体经济搞这样的工程是根本无可能的。 60年代, 农村慢慢的逐步通了电, 公社有了拖拉机站, 农忙时节很多社队都搞机耕,后来有了化肥,只是产量太少, 70 年代初开始进口化肥, 最多就是日本尿素, 那时候化肥施配额分配, 但也有特批的,走后门的, 以权谋私也偶有发生, 但不多见。日本尿素袋是尼龙的, 很结实, 家乡农民就用来做衣服, 有的染黑不地道,衣服上大大的“ 尿素” 二字 时常能看到。
到 文革中,70年代初,全面学大寨, 大搞农田基建, 农业生产已经上了一个台阶。 有一些好的社队, 开始综合经营, 有了副业生产, 搞得好的社队, 通常都有好的领导班子, 各地都有一些先进 典型, 比如我们陕西就有礼泉县的袁家村, 70 年代已经相当富裕了。 袁家村离昭陵不远, 唐天子 李世民脚下。 前年回国又 去了一次, 比70年代又是 不可同日而语了。 还有就是一些“一大二公”的经典, 如华西村, 南街村, 河南的周庄公社等, 都是社会主义大生产的模板。 据说老邓搞大包干, 周庄竟需要全体村民签字同意才保留公社生产体制。 反而, 所谓邓公树立的小岗村包产到户的典型, 三十多年来不断输血 , 也未能改变小农经济的基本面貌。 国家, 社会给的援助, 投资 都叫村民瓜分挥霍干净了。据说小岗村只有一户过的好些, 多数个体农民依然贫穷如故。
“一大二公 ”到底有无出路? 现在看, 当初一刀切包产到户的政策是不妥当的, 应当允许保留尝试, 我相信 很多地区的集体所有制生产 有更多的优越性。 现实已经说明这一点。 我的一个亲戚70 年代初就当村支书, 村长,一直到前年去世也不能卸任, 原因就是他是一个有能力的, 大公无私的带头人,村民们就认他 , 上级多次指示 换届 也无济于事。
“一大二公” 的不利之处是所谓的大锅饭, 不利于调动积极性。 其实这不能一概而论, 对于一些人来说, 限制了才能发挥, 发家致富的机会。 但在广大农村, 这些人有的是有真本事的, 走正道 致富的, 但也有爆发户是走邪门歪道致富的。 而“一大二公”更利于共同富裕。
说到底, 人性有更多的自私倾向, 大公无私的也许只是少数人, 这就是阻碍公有化的阻力。 有些人就是不愿意走共同富裕之路, 更愿意做人上人。不幸的是, 多数人并没有那个运气和能力, 所以, “一大二公 ”也许对人民大众好处更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