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龄硅谷女寻夫记:台湾舍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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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学校的校园很小,小小的楼、高高的树、小小的教室,少少的同学。每天从宿舍走到教室,最多5分钟的时间,施乐却是十分享受这样的短暂步行。她喜欢上了这里。

施乐的宿舍是学校的一部分,位于学校供养的嬷嬷的住处内。这里有大概7座大型别墅,每个别墅大概有八、九个房间,每个房间自带卫生间,有公共的活动室、餐厅和洗衣房。住起来非常舒适,而且有专人负责打扫。

嬷嬷是信奉天主教且终身服侍上帝的女性。施乐对此几乎全无概念,她是来了美国,才第一次深入的和这样一个群体接触。这些嬷嬷年纪都很大,最小的也已经有70岁了。她们总是集体活动,而且很多人受过很好的教育。

施乐住的这一栋是嬷嬷们自动捐出来的。因为学校常年提供奖学金给贫困学生,花费不菲,所以嬷嬷们把多余的一栋房子捐出来给国际学生住,收取高额的住宿费,以便为学校谋福利。这就难怪施乐一个月的住宿费可以顶校外的两个月。

 

在施乐入住的时候,这个八人住的大房子里已经来了四个同学:来自泰国的阿缇,来自美国的阿曼达,来自伊朗的苏菲,和来自中国台湾的李飞。最后两个入住者是管理员卡拉嬷嬷和来自非洲刚果的拉娜。剩下的那个房间,卡拉嬷嬷说了,给我们的访客住。

 

除了两位美国同学,其他人都是国际学生。施乐满心欢喜的想要交几个好朋友。相处一阵发现,交朋友没有那么容易,大家都是冲着美国同学去的,而且学业都是很忙。而自己,在新环境中,语言不过关,想要深入交流就需要借助手机的翻译功能,试了几次,室友们就没那么耐心了。和同性之间的交流都这么费劲,那么异性哪?距离自己三年内就结婚回国的愿望有些远。

困惑的时候,施乐就靠着自己房间的大阳台上,晒着加州热辣的阳光。奇怪的是,白天的学习虽然吃力,但是施乐一点也不困,反倒是晚上常失眠。施乐总是梦见在北京的一切,她的工作、她的客户、她的朋友圈、她时常喝小酒的私密酒吧。理性告诉她,不能往回看,但是潜意识却叫醒了所有的过往。

此外,施乐感受到了学习的压力。语言班的课程由特定的教材和考试组成,每个同学都要在一定的时间内完成语法和单词的储备,并且熟练的运用。对于已经30多岁的施乐而言,背了忘,记了忘,她必须要付出多于别人两倍甚至三倍的时间去准备。这样除了上课的时间,施乐所有的课余时间都用来背书了。

英语的学习是这样的,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是不能看到显著效果的,是温吞吞的渐进式的。但是当积累到了一定时候,量变就会变成质变。但是施乐总觉得时间不够用,因为她要找到一个丈夫然后回国。

为了全力奋战在英语学习,施乐在门口贴了一张A4打印纸,上面写着:English Only。

 

这个提示让来自台湾的李飞不高兴了。她是一个美丽的长发女孩,在这个大宿舍里,她总是主动来找施乐聊天,用国语聊。对于她来说,和施乐晚上的半小时的母语聊天,是最快乐的事了。但是几天前,施乐对自己说,她不能再用中文聊天了。

“施乐,你在吗?”

“Yes。”

“你别给我拽英语,好吗?我挺想跟你好好说话的,咱们都是中国人,就别搞这些了。”

“Fei,I need to study English. I am not like you that you came here when you were 16. I could not speak, then I lost the whole meaning to come the US.”

“施乐,我来的时候是被父母逼着来的,我一直都不喜欢美国。我这次住在这里是因为知道有个中国人也在这里。我每天就来10分钟,你就陪着我说会儿话。”

“No。”

“施乐,我从没见过你这样的大陆人,你怎么那么死脑筋?!这样吧,我付给你10美金请你跟我说话。”

“No。I am not interested in money. Please leave me alone. ” 房间里,犯“小财迷”毛病的施乐虽然心动,还是斩钉截铁的回绝了。

李飞气得踹了施乐的门一脚。

 

往后的两天,李飞都过来和施乐“谈判”。施乐每次都告诉她“不行”,同时建议她去找别人,可是李飞就是死脑筋的就是要招惹她。

在施乐的坚持下,李飞就不再来了。施乐暗自庆幸自己终于清静了,可是意外的接到了玛利亚老师的一封邮件,请她到国际留学生办公室来一下。

施乐心里明白,这一定是李飞去告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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