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吃撑了的章林惊天动地的一长长“嗝……”的打嗝声,刚才还是满满一桌丰盛的精緻美食早茶,貌似经过了一场风卷残云般的疯狂大扫荡,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餐盘碗碟东倒西歪的个个仰面朝天。
曾经饿的前心贴后背的阿章终于吃的上顶喉咙下撑屁眼,原先脸上的死灰颜色也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变得油光锃亮锃亮的,他懒洋洋的陷在沙发座椅上,四肢舒坦得像只心满意足的老黄猫,意犹味尽的舌头仍在频频的、频频的四处环绕的舔着留在厚厚嘴唇旁的汤汁菜渣。
虽说在蒙特利尔这个浪漫的都市生活了十几年的自己骨子里并没有完全被西化,还是一个地地道道典型传统的龙的传人,但在日常生活中的为人处事中,早已完全学会和非常适应加拿大鬼佬和鬼妹们(洋郎和洋妞)的那些将复杂化为简单的直率和爽快方式了。
我不太喜欢这里擅长内耗尔虞吾诈的唐人是非圈子,从不参加所谓的“同乡会”表明光鲜无实质内容的任何活动,在华裔中,我既不想巴结“阳春白雪”之骄子,也不愿意交往“下里巴人”之俗夫。
当然尤其是象章林这样身上有强烈而持久的“超负能量”的病态赌徒,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因为长期和这样的人交往最后将导致自己的内心世界也会发生扭曲、畸形和变态。
眼瞅着阿章吃饱了,喝足了,不愿意将自己作为他抱怨和情绪宣泄垃圾桶的我,赶紧挥手招呼推车靓妹过来买单。
阿章见状慌忙的起身一把将我死死的拽在沙发餐椅上,嘴里一个劲的嚷道:
“东阿爷,东阿爷,不要急呀,不要着急走!你肯定想知道上个月二十六号毛阿爷生日的那天我去哪里干了啥的吧” (呵呵,要死了,这下我又和毛主席他老人家平起平坐的都是他的阿爷了)。
阿章自问自答的又说这天他是运用毛泽东思想去再一次进行伟大的革命实践去了。
在上海和蒙特利尔,只要与我走的比较近对我比较了解的亲朋好友都知道我是超级铁杆的“毛痴”和“毛粉”。从湖南的韶山到江西的井冈山,从延安的宝塔山一直到北京的紫金山,在这山山相连之中,让自己魂牵梦萦的地方——那就是毛泽东曾经走过的艰难的道路……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那场有争议的“六四”事件前夕,我曾特地从上海长途跋涉风尘仆仆前往湖南韶山毛泽东故居寻旧瞻仰,用两袋精装的上海“大白兔”奶糖贿赂当年和毛老人家生活过的白发毛族老农,同自己一起跋山涉水来寻找毛泽东青少年时代镶嵌在这片土地上的足迹。
虽然曾几何时,我中学毕业,在“毛主席挥手我前进,上山下乡干革命”的狂潮冲击下,也无可奈何的去所谓的崇明农场这个广阔的盐碱地“滚一身泥巴,炼一颗红心”四年,毕生最美好的青春岁月白白流逝不说,甚至有过好几次被残酷的生活现实折磨的的差点一头栽入河里一了百了。
可我又始终以为评论一个历史人物不能凭自己的得失恩怨,要看他对历史发展起到的推动作用,今天的中国之所以能傲然屹立在亚洲的东方,和毛泽东等那一代创业者前赴后继的努力是分不开的。嘻嘻,又开始说大道理了。
由于对毛泽东敬爱和崇拜的缘故,老人家的丰功伟绩我是如数家珍,老人家的雄文诗词我也是倒背如流,毫不吹嘘的说甚至老人家有许多不修边幅的生活细节,(比如患有“油耳朵”,经常不刷牙等)也许自己比他那个喜欢丢人现眼,招摇过世的“猪头将军”孙子毛新宇都一清二楚。
我平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写一部既区别于毛新宇等某些国人肉麻吹捧无限拔高的毛老人家的歌功颂德的、也区别于李志绥、茅于轼、袁腾飞等跳梁小丑对毛老人家大泼污水进行人身污蔑攻击的《毛泽东本纪》:
“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开创者姓毛讳泽东字润之,湖南湘潭人也。其寿诞之日为大清光绪十九年十一月十九日,若以西历西时记,此日为西夷之圣诞日……”
所以,眼下当阿章提到毛主席,当阿章说道自己身体力行怎样活学活用毛泽东思想时,作为“毛痴”和“毛粉”的我自然是饶有兴趣的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