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圣地,《冈仁波齐》Paths of the Soul
和我上一篇博文一样,这里也讲的是公路旅行。可那是一群混混沌沌年轻人无忧无虑的探索,丝毫不在乎自己的目的地,而这里是一群虔诚的村民前往他们的圣地朝拜,他们最终的愿望就是进入拉萨和圣山冈仁波齐。
百度上介绍冈仁波齐中的一段:“(Kangrinboqe)通称雪灵山,在普兰县圣湖玛旁雍错以北,是冈底斯山的主峰,海拔6656米;藏语意为“神灵之山”,为著名的佛教圣地之一。这个冈底斯圣山是八千万世界之中西方的俄摩隆仁或西方极乐世界之地,曾诞生八千万贤能并传播佛法的圣地,是赡部洲的地理和文化中心,也是中国吐蕃和象雄地方土生土长的古象雄佛法——雍仲本波佛教的故乡。
没有山也就不是西藏了,说的就是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子里的几个村民。
尼玛扎堆的叔叔杨培的心愿就是想去朝圣,当他的父亲去世后,他决定带杨培去拉萨和冈仁波齐。怀孕的次仁曲珍也希望把孩子生在朝圣的路上,屠夫江措旺堆自觉杀生太多,想为自己赎罪,同村里还有好几位其他人,一个十八岁的小伙子和一个九岁的小姑娘,统共加起来十一个人。他们去买了鞋子,做了为叩头而用的板子和围裙,婴儿用的襁褓,弄来了一辆小拖拉机带了路上的食粮和行李拖车,没有欢送大会和领导致辞只有站在村口的诸亲好友就慢慢的出发了,在前面开路的是无时不刻摇着转经轮的杨培。
我们都知道,藏民的朝圣可不是普通的走走路就行了。每走几步(按电影里说的,最多七步路)就得卧到在地,整个人扑着向拉萨朝拜,而且走的时候还要在脸前胸前和腰前各合掌一次,不很复杂,但都得做。也不用去饭店,自己找些柴火路边煮饭。不论刮风下雨还是大雪,一路上饮风餐露,爬山涉水,晚上一起就在路边用大木棍和厚帆布搭起一个大帐篷里,念完经(调子很像和尚念经)后在睡觉。尽管是在公路上,但这样的走法,真是猴年马月才能到拉萨了。
在路上他们遇到了不少同行的朝圣者,次仁曲珍送进医院生下了一个孩子,这新生的生命也和他们一起上路。也走过相当热闹的街市,当他们的拖拉机被撞坏后,他们一行人就自己拉着拖车继续前进,拉了一段路后,还得走回去重新叩头回来。反正他们不是为了赶时间,他们要用磕肿额头来证明自己。
最后他们远远的看到了布达拉宫,大家面对着布达拉宫合掌祈祷。进入寺庙在喇嘛的诵经声叩拜里面的佛和菩萨,喇嘛赐哈达为他们祝福。他们花了大约一年多功夫走了大概1200公里,为了继续去冈仁波齐盘缠,他们还在拉萨打了几个月的工。杨培去世了,他们把他背上天葬台,尼玛扎堆接过了他的转经轮,他们继续走向冈仁波齐。
中国是个多民族的国家,中华民国成立最初的国旗的代表五大民族的五色旗就有汉藏两族。随着交通信息的发达,汉人进一步了解了其他民族的风俗,传统,宗教。尤其是西藏,青藏铁路通车后,访问西藏的人增多了,从他们送回来的照片可以看到藏民匍匐在路上叩头长拜。这样的旅程往往要花费几个月或者一年多,再加上路上的种种磨难,非得有强大的毅力,无比的虔诚才做的到。不过想一下,我们还不是有过类似的举动。 文革时期红卫兵步行串联到北京,延安或者井冈山的故事。穆斯林一生至少也要去麦加朝拜一次,基督徒在西班牙圣地亚哥也有他们的徒步朝圣之路。藏民去拉萨朝拜也和正常。正如电影中他们路上遇到一位长者说的:“朝圣就是为众生祈求平安和幸福,也为自己祈求平安和幸福。” 为了自己和大家,当然要去朝圣了。当杨培去世时候,尼玛就说了“在圣山脚下往生,这是他的福气”。藏族看重的是来世,当然是福气。
有一条是,在西藏朝圣之人,路上遇到的都是互相帮助,再不济也一同坐下喝口茶,真是四海之内皆兄弟也。
就在进入拉萨之前,他们还跳了一场舞,看起来挺熟悉的,文革时候的忠字舞就加了一点西藏风格。
他们的帐篷太落后了,现在有防水尼龙,纤维玻璃钢的架子,要比他们的帆布和大木棍轻巧多了。另外还有睡袋,不用带笨重的被头铺盖,既占地方,也不够暖和。
西藏的雪山可真是雄伟。我以前在山区住了多年,最怕爬山。就是一个小山头都要爬上半天,何况这样的大山呢。就凭这条,对他们非常佩服。
电影拍摄和上映时候,汉藏两方都有抱怨。藏民认为这些藏族演员无法代表真正虔诚的朝拜者,而汉人也觉得电影有不少漏洞。对我而言,有机会看到一个不同的文化总是件好事。
只看过编导张扬以前的《洗澡》Shower和《昨天》Quitting。那时候美国的“西斯克尔和伊伯特电影评论”多次推荐他的《洗澡》。不过《昨天》更为震撼,尤其是影片中的主角贾宏声自杀后,更使人知道毒品的祸害。
演员都是张扬在一个村子里按照他心中的概念选来的,实际上他们就是普通的老百姓,所以他们的名字就是影片中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