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火美丽园》第十章（62）

Jonathan简单说了一下当晚的事，当然略去了搬箱子的一段，因为他本能地觉得Todd的那几个箱子大概有点问题，这可能是他挨了两枪的原因。果然，Apollo不肯放过这个细节。

“您当时在把他们搬上车的时候，有没有捡到什么东西，比如说，箱子？”

“没有。当时急着去医院，来不及想别的事。况且，天非常黑，什么也看不见。我是因为踩到Venus，她哼了一声，我才发现她的。虽然离得那么近，我起初根本没看到她。”

Apollo半信半疑，他继续旁敲侧击。“听口音，您不是本地人吧。”

“不能算是。我出生在Detroit，但是在东部长大。”

“那您这次为什么回来？”

“为什么？我几乎每年都回来几天，看望我的外祖父和外祖母。这很奇怪么？这一次是接他们去东部，参加我的毕业典礼。”

Apollo哈哈一笑。“您看上去有25或者26岁了，怎么才大学毕业？我念过书。这骗不了人。”

“你误会了。我20岁就大学毕业了，因为跳过两级。这次的毕业典礼，不是大学毕业，而是博士毕业。我有药理学博士学位。”

“啊。原来您属于精英阶层。而且您是搞药的，我也是。”

“哦？是么。没想到我会在这儿遇上一位同行。”Jonathan轻蔑地说。

“但我做的是保健品。”Apollo解释道。

“那可是好东西。吃多了也死不了。我们把那一类东西叫假药。”

“您在哪儿拿的博士？”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问的太多了。依我看，你完全不象是个卖假药的，倒象是一个侦探。好了，如果你们不介意，我要去看我的朋友了。这多出来的9000美元我收了。谢谢了。再会。”

Jonathan说完，潇洒地向Venus致意，然后出了房门。Apollo向身后的两个大汉使了个眼色，俩人随后也走出了房门。Apollo甩开了Venus的手。“你别扯我。我知道怎么办。”

Jonathan刚到走廊，就知道有人跟着。他想了想，信步来到走廊尽头，下面就是楼梯。他正犹豫是否下楼，那两个家伙已经抢先一步，把他夹在中间。那个叫Hercules的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那手象钳子一样硬。

“把东西交出来。小混蛋。不然把你的屎打出来。”

Apollo依然在劝说Venus。

“他很可疑。不能因为他救了你，我就不管不问。你太意气用事。给他点颜色看看，他就能说实话。”他侧耳听了听，走廊里已经传来了打斗声，忽然砰的一声巨响，好像有人跌下了楼梯。“这俩小子从来都是这样，下手太重。这小白脸怕是不经打。”

Venus脸色一下变得惨白。Apollo戏谑地笑了笑。“你担心这个小白脸？真好笑。”

话音未落，只听砰的一声，房门已经被人踹开，Jonathan怒容满面地出现在大门口。Apollo难以置信地站起身来，还没完全反应过来，Jonathan早已飞身上前，响亮地抽了Apollo一个大耳光。

Apollo只觉得左耳嗡嗡地响，鲜血顺着左脸就流了下来。他一弯腰，手里已经多出了一把匕首，愤怒地发出一声长嚎，扑了上来。

Jonathan刚才跟那两个家伙大打动手，等于刚好热了身，此时已经调整到了理想状态。对方已经亮了刃，生死存亡，他现在出手的全是杀招。Apollo嚎叫着向前突刺，只觉得眼前一花，手中的匕首早被踢飞。稍一愣神，他又连续挨了Jonathan的一套组合攻击，胸腹一阵剧痛倒在了地上 。他挣扎着爬了起来，吐了一口血水，抄起转椅向Jonathan狠狠地砸了过来，又被Jonathan闪身躲过。Apollo发了狂，有什么抄什么，全部砸向Jonathan，都被他轻描淡写地对付过去。Apollo弹尽粮绝，发一声喊，向Jonathan扑来，却被蓄势已久的Jonathan踹个正着，凌空飞起，撞到墙上又跌下来。他周身剧痛，多处受伤，再也爬不起了。他真后悔今天出门没带手枪。

Jonathan走到Venus面前，此时的他就像一尊凶神。Venus吓得浑身发抖。

“我这衣服上都是你的血，这么快就忘了？”Jonathan双手抓起了Venus的头。他现在知道这些人不是什么好鸟，包括她。

“对不起。”Venus哭了。

Jonathan在她额头狠狠地亲了一口，顺势把她的头摔到枕头上。他掏出了那一万美元，点出了一千放进自己的口袋，把剩下的九千美元往空中一抛，花花绿绿的百元大钞天女散花般地飘落下来。

Jonathan整了整衣服，向门外走。门口忽然间出现了Apollo那两个鼻青脸肿的跟班，他们刚从楼下辛苦地爬上来，哆哆嗦嗦地正好挡在门口。Jonathan也不答话，走上前去，忽然双手发力，两个跟班的脑袋砰的一声撞在一起，两人象麻袋一样倒下了。

Jonathan头也没回，走出门去。一位护士小姐听到了动静赶过来，却看到室内一片狼藉，忍不住尖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