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洲原住民对外人给他们起的名字,诸如Indian、Native、 Aboriginal 、Indigenous和First Nations、Native American统统不满意。理由是:
“Indian”a foreign word——印地安人是个外国名字。
“Native”so broad as to be meaningless——土著太宽泛,毫无意义。
“First Nations” describes many people——第一民族又描述了太多人。
但他们自己又没有一个统一的名字;面对如今的文化弱势和经济惨状,就算他们有个好名字,恐怕主流社会也不愿意叫。
一个人没有大名、学名、正式的名字,老是被人家称作无名氏,或者一直被人用诨名、乳名、假名称呼着,那这人一定会很不爽的。因为“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老爷们做事,总不成功,“印第安吼”也就在所难免了。
昨晚,气温回升迅速,室外温度只有 ,我与朋友到住家附近的Tim Hortons喝茶聊天。很多老年人也走出来活动活动筋骨,练习练习脑子,和年轻人坐在一起谈天说地,议论人事。
我和朋友正聊得开心,忽听身后传来一声吼叫,跟“空林鬼”似的。我知道这是原住民醉汉的声音,因为在小镇酒吧里听见过,世界上也只有他们才懂得“吼”这种说唱艺术。所以,我连头都没有回。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两个全副武装的警察,带着一阵冷风走了进来。他俩一进门,轻手轻脚地直奔我左手边的桌子,一边一个地站在那位低头瞑目的印第安大叔身旁。
“wake up!”(醒醒!)一个警察低声地说道。
“knife in your pocket?”(口袋里有刀吗?)一个警察问,另一个警察开始搜身,从帽子摸到裤脚,自上而下,轻拍细摸了两个来回。
印第安大叔脱掉帽子的时候,我特地细看了一下他的头脸:头发稀疏,胡子老长,一副中国乡村的五保户形象。
“what’s on my back?”(什么东西在我背上?)当警察轻轻地把他的双手顺到背后,然后给他戴上手铐时,他一边弯腰低头,一边还自言自语。不到一分钟,这位疑似醉汉的印第安大叔就被警察带离了现场,比清洁工remove garbage的速度快多了。
也就是一泡尿的工夫,两位警察又回到了温暖如春的茶吧里,挑选了一张紧挨着服务台的桌子坐下,和我们一块喝起了咖啡绿茶。
“天气这么冷,他们会把醉汉送去哪里呢?”我朋友好奇地问。
“这么短时间就结案,肯定是出门即放,驱离而已。”我说。
朋友:乖,这吼声也忒吓人了点,不知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不平则鸣呗,印地安人冤深似海,再不吼他们就完了。
朋友:当年,中国要是全部被八国联军占领的话,我们今天会不会跟这位老兄一样?
我:不会的。中国当时落后的仅仅是武器和国家意识,文化思想并不落后,所以,洋鬼子不敢奢望全部占领。而印地安人的思想太落后,与当时的欧洲人差距太大,没法沟通,以至于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朋友:从印地安人这里,我们应该得出什么教训?
我:不能与文明中心隔离太远,否则会被甩到荒蛮时代。即便如美国,若走闭关锁国路线,不出百年,美国人也会沦为印地安人。
朋友:据你看,印地安人还有没有救?
我:根据考古史实和风俗遗存推断,印地安人不是印度人而是中国人。给他们改个名字,叫“老中国人”——Old Chinese,再允许他们去中国认祖归宗,融入本体文化,随着中国的复兴和强大,喝了母奶的病孩子,或许能鲠醒。
这是加拿大政府为原住民办的大学。所以,不能说主流社会遗忘了他们。
建筑中央的Tipi造型,既是大学的特征,也是一个音乐厅。
可是,原住民走西方文明的发展之路,只有朝霞晚霞,却始终没有希望。
2018.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