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的同班同学写我们儿子的文章,在儿子博士毕业的当天读来相当有感触。当年我们是在他们刚到密苏里后,便驱车去他们在哥伦比亚的家过感恩节和圣诞节,我们现在就住在作者在圣第亚哥的能看见海的房子里。她细心地把此文和图片整理作为礼物送给了儿子,这些友谊始于同济校园,并且延伸到我们的后代。文章有点出入,媳妇是沒有去过日本的美日混血,他们博士毕业即双双找到美国研究型大学的助理教授位置,令我们甚为高兴。
《福山的成龙快婿》
--2017/8/3, 地球村民写于圣地亚哥市
世界真的不大,即使十几亿中国人分布在世界的各个角落,在某个地方和某个时候,冷不丁也许就遇到一个认识的人或听到一个认识的人的事,想必大家都有这种巧遇。读到Wayne转发的一位作者对福山在其女儿婚礼上的短暂采访和感想,不尽让我有分享我们和龙龙的故事的冲动。
龙龙该是87-89年间出生武汉的,父母是我和老公的大学同班同学。猜龙龙生在夏天,因为他取名为炎龙。93年我们在密苏里州第一次见到龙龙时,知道他已就名字写过作文:炎龙既代表他是炎黄子孙,也表明他出生在炎热的武汉。
九十年代初在密苏里州的中国人可能不算多,在我们班的同学中,他父母是第一批去华盛顿大学的,所以等我们93年底搬到密苏里州时,他们就来看我们了,龙龙的父母马上就让他认我们作义父义母(Godmother 和Godfather),这可能对生在中国的少年龙龙是个陌生的概念,所以他介绍我们时,我们就变成了他的继父继母(stepfather and stepmother)。这当然成了我们以后再见时必说的笑话。
我们在蜜苏里只呆了三年,其间当然见过龙龙,知道他的成长过程中有和许多中国孩子的类似经历,印象最深的是他学钢琴的事。圣诞节时,他的父母会让他弾奏些圣延音乐,他妈妈会骄傲地告诉我们培养龙龙弹钢琴的密方:弹不好就time out! 恐怕许多早年来美国的父母都试过这招。估计龙龙再没去学另外的乐器。
再见到龙龙该是2006年感恩节了。那时密苏里华盛顿大学已经成了我们许多在美国同学的根据地,所以蒙龙龙父母的张罗,我们有了首次在美国的同学聚会,地点是密苏里州一个YMCA的retreat。龙龙正值青少年期,我们这对没养育过青少年的义父义母/继父继母已经和龙龙有明显的代沟,基本上没有共同话题。龙龙身边的叔叔阿姨们解释说,龙龙已经有很多的见解,尤其对他父母这第一代移民,他有很多不解甚至反感。后来得知龙龙是他学校辩论团的骨干,见解自然比一般青少年更多些。
龙龙本科上了耶鲁大学,毕业后在2013年曾搬来圣地亚哥,可惜我们这对义父母那年正往东海岸搬家,所以只好把龙龙交给了义舅家照顾一下。义父短暂地见过龙龙,说他已不再是那个反感父母辈移民的青少年,而是一个踌躇满志的政治专业毕业生了。
2014年,我们班海外同学聚会在阿拉斯加的游轮上,龙龙已经是有自己天地不随父母旅行的青年了。这里我们就听说龙龙找了一个日本后裔女朋友,父母是特别高兴,因为据说世界上有日本妻子的丈夫是最荣幸的。
读了关于福山在其女儿婚礼上的“答记者问”,我们方知龙龙的岳父大人在政治学上的见解和地位,真为龙龙能从师福山并作他家的成龙快婿而高兴,当然也不免好奇今天龙龙对移民美国的父母辈的看法。
无论如何,龙龙一定不会忘记自己是炎黄的子孙,出生在炎热的武汉。期待在美国政治舞台上,听到龙龙的“钢琴”演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