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农村家庭,我的一位同乡真事。树大有枯枝,任何社会都有可能发生的事件,我从不写虚假之事作也作不出來,我写的都是事实都是真的,但要百分百准确是不可能的,今日写50年代我家乡一个农村家庭故事,这一家庭是我们“太太公”同祠堂的,后來分出另一祠堂,这个家庭三代同堂八口人,解放前三十多岁家庭主力离开母亲妻儿一早到了香港谋生,听说在香港时头脑受到刺激神经有问题,这种神经有问题的人找工作非常难,此人早期住在香港荔枝角九華徑村木屋,由于生活困难自离开家后从來沒有回过乡,六十多岁老母亲带着三十出头儿媳和五个子女在老家农村过日子,一家生活非常困难
刚解放后50年代初村中驻有林彪军队,那时村民房子大都住有军人,有住一两个的、三五个都有,有楼房的住得更多,由于他家房子大又宽敞住上了一位连长,出入一个门儿媳和连长早晚相见产生出感情,时间长了三十多岁儿媳和连长搞上了男女关系而且还怀上孕,50年代军人是很讲纪律的,军人乱搞男女关系那是何等大罪,同时还是个有夫之妇,出事后听说连长受到军队内部严厉处分,那时我年龄六、七岁,军队是怎样对连长严厉处分外人是无法知晓的,那个年代农村女人贞节也看得很重,那年代妇人不守贞节是很难过村民这一关的,别人在背后说闲话就够受了,最后在农民闲言闲语下,儿媳觉得无面见人选择上吊自杀,儿媳死后留下五个儿女由六十多岁老母亲带着。
五七年最大的廿多岁儿子偷渡到了香港,到了香港后和父亲住在荔枝角九華徑村木屋里。家庭主力死的死走的走田地活农民帮着干,没几年老母亲也去世跟着第二个儿子也偷渡到了香港,听说第二个儿子到了香港后也是和父兄住在木屋里,家庭发生巨变后只剩下两男一女在老家,三人之中大的是儿子,当时只有十六、七岁(和我同年),中间是个妹妹十一、二岁,最小的是弟弟当时六、七岁,三兄妹继续留在农村老家生活,三个孩子最大才十六、七岁,由于全家完全没有劳动力接受五保户供养待遇,五保户(吃、穿、住、医、葬)全是政府负责。
公社初期我村一共分为三个排(军队编制),三个孩子拼入我们是第二排,后来第二排再分三个生产小队,由于三个小孩没有劳动力没有生产队肯要他们,那时正值困难时期没有生产队要那就只能单干了,困难时期三个孩子全靠政府那点補助生活怎过,公社年代渔民待遇比较好漁民有优待,那时漁民还能经常出入香港,漁民比岸上人生活好多了,三个小孩在农村生活非常困难,在这种环境下经人介绍把妹妹送给渔民做童养媳,和渔民结上亲后生活略有改善,我在家时初一、十一渔船回港妹妹渔民家都有拿些东西帮助,余下两兄弟靠捉鱼钓蟹为生,70代初最小弟弟也偷渡到了香港,到了香港在工厂工作时被机器弄断手指,听说现在在美国生活。
改革开放初期,唯一留在村里老家儿女中排第三的孩子,这时也已卅多四十岁了,在家无所事事,92年我回国听我弟弟说,唯一留在村里老家的第三子,在一次搭车途中和一位旁坐老人闲聊,闲聊间老人说过去和一个朋友妈廟人一同共过事,问他认不认识此人,原来这位老人说的那个妈廟人朋正是他父亲,这位老人听说以前共事是他父亲,同时问了一下他的家庭情况后可能是可怜他吧,老人原来是在广州做官的,听说朋友儿子目前无所事事想关照一下他,那几年正逢大亚湾到处开山填海。
老人临下车写了张纸条,叫他到某某处找某某人,看能不能批个工程做做,朝上有人好办事有了后门找到某某人,原来老人是某某人上级,一下批了个大工程,几年下來赚了几百万,我92年第一次回乡还到他家坐,92年他很风光有吉普车还有新房,看他的装扮大有钱佬一个。97年第二次回去时见他变了另一个人,风光几年后打回原型,听说不会经营只会出没进账,这是我知道的一家同乡经历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