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法腐败,就是(利益集团试图)以法律形式把一些腐败行径合法化,合法腐败基本宗旨就是把好坏这么一个道德问题变成法律问题。然而社会舆论依旧相信这些行径腐败,可见道德与法治的距离有时是无法弥补的,所以腐败合法化是个承认人性缺陷的措施。
合法腐败的合理性是把潜规则透明化,也就是说吧大家公认,但不是明文写下来的规矩写下来,这样比仅仅关系网内的,所有人都可以参与,竞争就公平了。这有道理。合法化后,大家接着腐败就没有法律责任,政治经济地位都不受影响,虽然有时难免受舆论谴责,但当今花花世界,老百姓没工夫讲什么好坏的,所以代价甚低。
不过把合法化的腐败与公平正义当成一回事,却是个大错。其实所谓普世价值是个谜,政治哲学上说的好像是那么一回事,实际总觉得不那么一回事。看看美国一统的“法律为准绳自由资本主义民主”,这个体制(institutions)为主的制度的一个核心环节是“世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是华盛顿共识的缔行组织,两个机构的的头头是美国主管世行,欧洲主管国际货币基金组织,都说这是个民主的代表,但每次提名的只能是两个集团的代表,跟中国人大没区别。对此行径,《经济学人》杂志说
But other member countries may still name additional candidates to preserve the fiction of meritocratic competition
Economist newsletter 2/7/2019
给中国古代社会带来光辉的科举制和官僚制经过近两千年的发展,到了明朝,已经是彻底的制度化的腐败,秀才为利而非圣贤,官为官而非社稷,这两个不同层次的读书人群体完全跟外在的脱节,除了惊叹中国文化的威力,让明朝成为当时世界第一大经济体,远远领先之外,后来被英国打得稀巴烂是迟早的事。今天,美国有一争这宝座的意思。
美国这边,是资本人格化,想想也是必然的。金钱不仅仅万能,还被赋予道德的权力,整个体现在执产生政者的过程上,这个过程就是金钱万能和贿赂合法化。
《纽约时报》叶简明如何进入华盛顿的权力走廊
在美国私下贿赂整个是外行,公开就行,美国国会意愿三分之二的时间在筹集费用,你有钱,有人要,名正言顺。你捐了,受照顾也是理所当然的,否则那有有钱人那么神气的?美国老百姓都有气,但老百姓好糊弄,三言两语他们脑子一乱,就扯到别的话题去了,该行乐的,还行乐。
What the president’s supporters fear most isn’t the corruption of American law, but the corruption of America’s traditional identity
不合法的腐败,合法化后也是腐败。
《滚石杂志Rolling Stone》How Trump’s Swamp Works Now
The new Washington, D.C., is awash in foreign money and shady lobbyists
习近平连烟草行业怎么运作都得发指示:
2017年,烟草行业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坚强领导下,认真贯彻落实党中央、国务院重大决策部署,在工信部的直接领导下,坚持稳中求进工作总基调,坚持新发展理念,以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统筹推进稳产销、提结构、控烟叶、降库存、增税利各项任务,圆满完成全年目标任务。一年来,重点抓了“五个着力加强”: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