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人和

尘土飞扬时观自在,随心随喜处见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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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将,是初三毕业的那个暑假,和一帮同学聚会中学得。一直不甚精通,倒也不以为意,只是默默地将技艺水准,维持在浅薄的娱乐层面。之后的年代每逢聚会,常有以搓麻为局。除非阵容残缺少腿,我一律选择列席上观。窃以为做看客,相较自己上场,能有别样体验。于桌前各式人情风貌、神情姿态、嬉笑怒骂,更多报以喜闻乐见的态度。有限的下场经历,略知深浅,输赢似都不让我心安。有人输得起,有人输不起;有人赢不起,有人赢得起。另在旁观人群内,也见识到各种角色的扮演,或红或黑地推波助澜着。所以旁观时,只无语怯怯地看着,不加评判。许是见过太多自以为是的自作聪明,多半难逃南辕北辙的结。

天、地、人和,均属麻将中的大格局,基本都赢在起跑线上。在实战或观摩岁月中,从未亲眼得见,憾甚。仅大四时在校外游戏厅,见过其他同学在日本麻将机上偶成。所得为役满,是日本麻将规则中,算番的最高规格。当然,役满,还有许多格局,如“国士无双”之局。天和,是庄家手起和牌的局,算天然成就的意思;地和,是非庄家第一轮自摸成局,乃先天格配合后天努力的结果;人和,则是非庄家于首轮,和他人打的牌,先天格固然重要,却更有赖于他人之成全。

麻将的起源,说法纷杂而不可细考。就连胜出为何称“和牌”,亦无定论,共识的仅发音作“胡”而已。“和”字在麻将界外也倍受推崇,如雷贯耳的得数“天时地利人和”。猛然间把两件事搁一块儿,似从中得到新的认识,原来这“人和”才是最牛的“和”。相较之下,比“天和”“地和”多了些来往碰撞,少了无趣单调。“人和”的必备条件中,不甚了然这“天听”是否必须(维基网有说法,似必须“天听”)。

念头回旋间,记忆翻阅中,在国内某机场曾见过标语,“天才,是可以后天培养的”。记得当时,困惑于其间的逻辑与界定。如天才的定义是先天之才,类同于起手“和牌”或“听牌”,有资格参加“天和”、“地和”、甚至“人和”的局。后天培养的,只从第二圈算起,或自摸或等人放炮?之后,也可能“和”出大格局来,如“国士无双”之类的役满。却不可称之天才,不然就是概念混淆。后天成就的只能是人才,不是“天才”,不是“地才”,是没能成就“人和”之才?当然也有拿着“天听”的牌,曲终人散时都没“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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