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续)…同伴提议游水过小岛,说不好会在半海喂鲨鱼[原创首发]

同伴提议不如游水过小岛,说不好会在半海喂沙鱼,自从出门没多久就被民兵抓到逃脱后,虽然小心谨慎走山路还是在龙岗被追,又遇三洲田水厍断路导致迷失方向,翻山越岭经过千辛万苦错走到盐田,我们原计划选择从燕仔岩下山是对的,从燕仔岩下山避开了沙头角军营禁地,也避开港方沙头角禁区。由万边屋方向下山,过境就不必过沙头角禁区。但自从迷失方向后原计划早已被打乱,所以过了盐田后要从梧桐山嘴重新上梧桐山,上梧桐山半途又遇到岗哨,才被迫半途下山到了军营禁地。

从家里出门开始翻山越岭走了六天六夜,这六天六夜经历了前段两次脱险后,说也奇怪从此之后必经之处鸡无啼狗无吠,经过盐田也一样无声无息,真的不敢相信好像有神护着一样。在山腰里我们望见右边有一条公路,此时我们己经看到公路旁高高的边界铁丝网了,公路直通码头铁丝网就在公路旁边,公路两边竖起多支电灯柱,灯火把铁丝网和公路照得有如白天,公路右边是铁丝网,左边有一片不大的农田、公路上还看见隔一段时间就有军车通过,我们所处位置离沙头角公路(沙角头至深圳)还有一大段路程。

我们下山后闯进了沙头角边防重地,这时大约是凌晨四、五点,天边开始发白看来天就快亮了,沙頭角边防军军营灯光也特别亮,公路附近还有探射灯照射,通往港境公路就在眼前,公路后面就是铁丝网,看得清清楚楚的。我两不敢在此时冒险过公路,怕被探射灯照照到,决定先过一片沙滩,然后顺着海边走目标比较小,刚走到沙滩半途就遇到两个军人巡逻经过,两人拿着电筒一边谈话一路走来。我两己过了大半个沙滩,如果强行下海,沙滩会留下脚印容易暴露,往回跑也肯定不成,沙滩光秃秃的不要说是两个人,就是小动物经过也极容易被发现,在沙滩半途进退两难之下,只好睡在沙滩上,听其自然听天由命了。

我们就躺在离他们路过之处几米远沙滩上,两个军人拿着电筒一边走一边低着头说话,电筒灯光一直向前照。夸张一点两个大活人就在脚边躺着,两个军人居然没有发现我们,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正常来说,光秃秃的沙滩上有两大件东西摆在脚边都应该看一眼吧。我们躺在沙滩上神經都崩的緊緊的,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眼睁睁看着两个军人从身边经过,难道真有“鬼遮眼”这一说?两个军人真的被鬼遮住眼了。不然怎会看不见?这次真正大命,躲过两个巡逻兵。这一次和前几次相比属于最危险的一次。

等两个军人走远后我两才从沙滩爬起快速向海边走去。我们到了海边看见海面远处有个小岛,这时同伴提议不如游水过对面小岛,千辛万苦才走到边界,多次难关都闯过这时离港境近在咫尺,再要游水冒险就无必要了。同时他脚部己经有伤怎游,遇到鲨鱼怎么样,鲨鱼很敏感嗅到他的脚受伤血腥味,说不好会在半海喂鲨鱼,有没有鲨鱼不好说,因为附近有个海湾“鲨鱼涌”。他的提议被我极力反对,虽然我们老家近河靠海,小孩从小就和河海打交道,男女大部分都会游水,但欺山莫欺水的千年古训我很清楚,我说要游你游我不游。小岛究竟是中方还是港方都不知道,也不清楚海边距离小岛有多远要游多久,同时这时“天扯横云”天边发白,天将快亮,说不定还没游到小岛天就亮了,能否躲过边防监视都难说。由于我强烈反对同伴终于被我说服放弃游水念头。

最后商量还是决定由铁丝网过,这里靠近码头很吵,海浪拍打码头声、播放音乐声和码头吵杂声响彻四周。我们沿着海边半游半走向铁丝网方向走去,在海边半游半走的确比走岸上安全多了,起码不会在岸上发人发现。铁丝网旁边的马路和沙头角码头连在一起,沙头角码头附近是沙头角海关,中港分界线。此处灯光明亮,探照灯不间断地对着铁丝网和马路照射,这时天色开始暂暂发亮再加上路灯和探照灯,马路上一草一木看的清清楚楚。

我两边游边商量,是在此时过境还是再等一天到天黑再过境,要在此时走过马路爬上铁丝网根本无可能,天己亮不用探照灯照着远远都能被发现,同时经常有军车经过。由于天就快亮铁丝网就在眼前,我们千辛万苦才到边界,在这种环境下不敢再次冒险。我两最后决定再等一天在晚上过界,要在军营范围等一天必须找地方藏身,我们离开海边上岸在附近找稠密矮树先躲藏起來,等到了晚上再爬铁丝网过界危险性比较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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