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乞力马扎罗山纪实【9】DAY5 巴拉夫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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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6:30起床,7:30离开卡兰伽营地(Karanga camp)。今天的目的地是巴拉夫营地 (Barafu Camp),这是马切姆(Machame)路线上最后的一个营地 。它的高度4673米,距离卡兰伽营地(Karanga camp)4公里,距离乞力马扎罗山顶峰(Uhuru Peak)为5公里。最后三天的路程基本是环山行走,这天的路程开始和最后比较陡。

图9-1 背景天空中依稀可见的细天线架就是今晚的宿营地-巴拉夫营地(Barafu Camp)

图9-2 巴拉夫营地的途中

图9-3 巴拉夫营地 (Barafu Camp) - 1

图9-4 巴拉夫营地 (Barafu Camp) - 2

图9-5 巴拉夫营地 (Barafu Camp) - 3

图9-6 从巴拉夫营地远眺山下的云海

图9-7 从巴拉夫营地 (Barafu Camp) 眺望乞力马扎罗山峰(看不见顶峰)

图9-8 巴拉夫营地(Barafu Camp)的地标

12:30,我们到达巴拉夫营地(Barafu Camp)。它坐落在一小片高低不平的斜坡地上,所以几乎没有两个帐篷是在同一块平面上。

我们到达巴拉夫营地的前后,昨夜登顶的登山者们陆陆续续地返回营地。我们的帐篷附近有另一个Zara公司的登山团队集体用餐的大帐篷,里面坐满了陆续下山的登山者,大家都是满脸开心兴奋的神情。我和坐在帐篷门口的两个美国姑娘聊起她们昨夜的经历,向她们询问山顶上面是否有冰雪,沿途的温度等情况。她们告诉我山顶上完全没有冰雪,带的水瓶和水袋都没有被冻住,但是水袋的出水管结上了冰渣,不过用力吹吸气能够使出水管通畅。说起温度和需要穿的衣服,她们说的情况和我了解的相同。旁边的一个美国男子也插话告诉我说穿衣一定要多层,他真正是一共穿了10层上装(literally ten layers)和3层下装。我的穿衣计划是下半身和他一样也是穿三层,但是上半身只有4层,分别是贴身保暖内衣,抓绒衣,两件薄厚不同的羽绒衣。我觉得上半身穿10层衣服多少有点夸张,好奇他在登顶途中是如何处理穿脱衣的问题。不过各人都有自己的需要和习惯,他用适合自己的方式去穿衣登顶,无可非议。我后来在登顶前后的着装没有任何问题,这是后话。

正在我们谈话的的过程中,一个刚下山,并且和他们属于同一个登山团队的中老年男子走了过来。他一脸痛苦的表情,回答大家的问候时,他伸出右手食指让大家看。他的食指在第一节的中间部位奇怪地弯曲着,他解释是因为摔了一跤,右手着地。两个姑娘中的一个可能是个护士或者是医学院的学生,她熟练地替他检查这个指头的骨骼,并且简单地将他的食指固定包扎起来,然后告诉中老年男子说他的右食指可能断了。帐篷中有几个年纪比较大的人走了出来,建议他和向导及国家公园管理站的工作人员商量一下。这个男子和他的同伴随后离开,几十分钟后,我得到消息说这个男子和他的同伴将要乘直升机下山。直升机不能在巴拉夫营地停降,他们要下行到有足够大的平地的地带去等待直升机。但愿他的保险包括紧急情况下救援直升机的费用,向导Freddy曾经告诉过我们直升机的费用是4-5k美元,6个背夫用独轮担架车送下去的费用是600美元。我们后来在High Camp看到直升机接人的过程,那是军方的中型直升机,觉得4-5k美元可能不够。

15:00点左右,我去巴拉夫营地的国家公园管理处 (Park Ranger Station) 了解了今天在这里逗留的登山者的情况,公园的管理人员非常友好,帮助我统计了今天和昨天的逗留人数。截至目前时间,这天到达营地一共有111个人。我随便在管理处的登记簿上查看了一下所有人员信息,基本数据如下:

1. 登山者中的欧洲和美国来占绝大多数,各约占40%左右。非洲本地人数为零。除了我们之外,有3个来自中国大陆的登山者。我们在马切姆山门见过他们。

2. 登山者的年龄以30-40岁的居多,50岁以上约占20-30%,当天年纪最大的是71岁和67岁。年龄最小的是10岁,就是我们在路上遇到的那对来自中国的父子。

3. 几乎所有的登山者都是各类专业人士,工程师居然占了50%以上,还有医生/护士,律师,会计师和大学教授,也有少数是青年学生,以及退休人士。

因为这一天的时间还早,还会有人继续上来,所以我请那个十分友好的管理人员查了一下前一天的人数,被告知是150人左右。

图9-9 登顶前的晚餐 – 蔬菜意大利面

我问过专门招待我们的侍者,厨师是否使用压力锅?回答是没有。难怪后来几天我们总是觉得意大利面条和米饭有不熟的感觉。巴拉夫营地的海拔高度是4673m,水大约是在85摄氏度左右就沸腾了,所以煮意面和米饭会不熟,基本是夹生的。照片中的意面完全不熟,所以几乎全部剩下了。

18:00,晚饭时间,向导弗雷迪(Freddy)最后一次检查我们每个人的血氧度和脉搏。这一天我静止时的血氧饱和度是80%,心跳速率是104。经过几天的血氧度和脉搏测量,我们注意到即使是短时间的移动和连续大声说话,都会使血氧饱和度和心跳速率测量发生大幅度的变化。比如出帐篷去走一圈回来,你的血氧饱和度可能会降至50%而心跳速率可能会增长到120以上。但是只要安静的坐下来,几分钟后就能够基本恢复。

至于必须返回的血氧饱和度,向导是根据不同人和不同情况决定。但是一般来说,静止血氧饱和度在60-70%之间是向导要求你返回的界面值。

弗雷迪神情严肃地给我们介绍和交待明天登顶的注意事项,然后回答我们的问题。从向导的角度出发,他是希望大家能够顺利登顶。但是他作为主要责任人,他还要确保每个人的生命安全。最后出发时间的选择,他采取了和大多数向导不同的策略。我知道的情况通常是夜里12点左右出发,而弗雷迪选择的时间是早上3点或4点出发。他认为这样可以避开在寒冷低温条件下的登顶,至少有一半的登山时间都是在日出之后。

我后来从其他向导那里了解到他们所经历的许多登顶失败的原因并不是因为高原反应,而是因为登顶时的气候恶劣,风雪交加,登山者身体失温和筋疲力尽的结果。幸运的是我们登顶这天的气候极佳,虽然是当地的初冬,但是山顶没有风雪也没有积雪。因此,实际上登顶时间的选择并没有很大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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