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新冠的命名其实已是过去式了,只是大家还是习惯性沿用着。现在国际正式命名应是冠状病毒病-2019 (COVID-19, 中文音译: “口服易得-19”, 如何?医人版权, 有神翻译为 “可畏的-19”, 又如何?), 英文全名是 cononavirus disese-2019. 引起COVID-19 的病毒是严重急性呼吸系统综合症冠状病毒2(SARS-CoV-2)。
为什么不叫做冠状病毒肺炎呢?笔者认为至少有几个原因:1) 有约25% 左右的病人是无症状的,没有肺炎;2)一部分轻症者只有轻微症状,也没有肺炎;3)更重要的是,目前为止,大家认识到COVID-19是全身性疾病,而不仅仅是呼吸道疾病。除影响呼吸系统外,病毒还可影响神经系统(中枢及外周),消化,心脏,肾,血液,皮肤等。
意大利帕维亚的IRCCS C.蒙迪诺基金会医学博士Gianpaolo Toscano,于4月17日在《新英格兰医学杂志》在线发表了5例COVID-19 相关的格林-巴利综合症(Guillain–Barré syndrome,GBS)的病例。这是继中国学者H Zhao 等4月1日在 The Lancet Neurology 在线发表首例COVID-19相关的GBS报告后更多的GBS病例报道。这5个病例进一步支持了该病毒与包括GBS在内的神经系统并发症之间的联系,不仅包括中枢也涉及外周神经系统。顺便提一下,GBS是急性外周神经系统炎症,通常影响多个神经根及外周神经, 通常是由自身免疫攻击外周神经系统引起。从2020年2月28日至2020年3月21日,Toscano等在意大利北部的三家医院检查了5名在Covid-19发作后患上格林-巴利综合征的患者。在此期间,估计有1000至1200名Covid-19患者入院。该系列中的四名患者在神经系统综合征发作时鼻咽拭子SARS-CoV-2阳性,一名患者鼻咽拭子阴性,支气管肺泡灌洗阴性,但随后对该病毒的血清学检测为阳性。补充附录中提供了详细的病例报告,该信件的全文可在NEJM.org上获得。
表格1
Covid-19发作后的5例格林-巴利综合征患者的特征。四名格林-巴利综合征患者的最初症状是的下肢无力和感觉异常,面部瘫痪,其中一名患者出现共济失调和感觉异常(表1)。四名患者在36小时至4天的时间内发展为全身性松弛性四肢瘫痪或四肢瘫痪。三人接受机械通气。Covid-19症状发作与Guillain-Barré综合征首发症状之间的间隔为5到10天(所有患者均无自主神经功能异常)。在分析脑脊液(CSF)时,两名患者的蛋白质水平正常,所有患者的白细胞计数均低于5/立方毫米。在接受测试的三名患者中均没有抗神经节苷脂抗体。在所有患者中,SARS-CoV-2的CSF实时聚合酶链反应测定均为阴性。复合肌肉动作电位振幅低,但可以得到;两名患者的运动远端潜伏期延长。在肌电图检查中,最初有3位患者出现纤颤电位。在另一位患者中,纤颤最初时都未出现,但在第12天出现。这些发现通常与三名患者的格林-巴雷综合征的轴突变异和两名患者的脱髓鞘过程一致。磁共振成像显示两名患者的尾神经根信号增强,一名患者的面部神经信号增强,而两名患者的神经没有信号变化。所有患者均接受静脉注射免疫球蛋白(IVIG)治疗。两人接受了第二次IVIG治疗,其中一人开始进行血浆置换。治疗后第4周,有2名患者留在重症监护室并接受机械通气,其中2例因松弛性截瘫而接受物理治疗,上肢运动极少,其中1例已出院且能够独立行走。从病毒性疾病发作到GBS的最初症状的5到10天的间隔类似于在其他感染期间或之后发生的GBS的间隔。以前许多传染源如空肠弯曲菌,爱泼斯坦-巴尔病毒,巨细胞病毒和寨卡病毒与GBS相关的报道较常见。根据对这五名患者的观察系列,尚无法确定严重病人的临床缺陷和轴突受累是否是Covid-19相关性格林-巴利综合征的典型特征。也无法确定是否这些患者呼吸衰竭是由于Guillain-Barré综合征引起的神经肌肉衰竭而导致肺活量降低,但如果胸部影像学检查结果与呼吸功能不全的严重程度不相符,则可以考虑这种关系。带有Covid-19的Guillain-Barré综合征应与重症神经病变和肌病应区分开,后者在危重病过程中比Guillain-Barré综合征出现的更晚。尽管GBS病例很少见,但这些少见的病例有助于提高一线临床医生对GBS作为COVID-19潜在并发症的认识。这5个意大利病例加上4月1日报道的一例中国病例进一步支持了COVID-19可引起包括GBS在内的神经系统并发症,不仅包括中枢神经系统也涉及外周神经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