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这样的状况下乘飞机出游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可笔者偏偏就这样地逆风而行了,全都因为必须处理的一件急务。上周末,本人乘机飞往加拿大。一路小心翼翼,戴口罩,勤洗手,守纪律,不乱窜,(迄今)还算顺利。虽然所到之处的所见所闻算不上触目惊心,却不乏让人心跳加快,乃至心惊的事情。总之,新冠状肺炎给美加两国的航空业,旅游业,餐饮业带来的巨大影响比比皆是。
笔者周末(六月七日)早晨从所在州首府机场飞往芝加哥的O’Hare机场,再从O’Hare转飞加拿大多伦多(Toronto)的Perason机场,之后继续飞往目的地-加拿大某省会城市。当驾车前往机场前,对车流状况有所准备,因为这是周日的早晨,而本州也尚未完全解禁。可真正在高速路上行驶时,所见状况还是让我感到意外。不同于平常路上车辆川流的繁忙,双向各四车道高速上行驶的车辆太少太少,真正是屈指可数。
安检进入机候机厅后,只见诺大的机候机厅内冷冷清清,三三两两的乘客坐在飞往不同目的地的登机门附近,全然没有平日那样鲜活热闹的气氛(图)。
登机后的情况,让人想到一个形容词,那就是惨不忍睹,能容纳近百人的机舱仅有不到20名乘客(图)。
O’Hare机场机场候机厅内乘客数量虽远较平日为少(图),但大大好于飞机上及州府机场的乘客数,因而笔者的压抑的情绪有极大缓解。
如果说机上乘客数量惨不忍睹,多伦多机场候机厅内的状况就有点让人绝望了,加拿大最大机场内候机的乘客是如此之少(图),以致大多餐馆和商店都关门了(图),机场管理部门还关闭了一些乘客通道(图),以节约电力运转和护理保养费用。
值得称道的是加航(加拿大航空公司 Air Canada)的空乘服务比较认真负责,比较人性化。在O’Hare机场内转机前所有乘客需重新换登机牌并测体温。飞机起飞后,即发放给每位乘客一内装饮用水,口罩,一次性手套,消毒液,和消毒擦巾(wipeout)的塑料袋(图)。这样就基本免除了途中乘客与空乘的接触机会。
此外飞行中也发生了一件颇为戏剧性的事,就是在多伦多飞往目的地机场途中,我前排座的一名也是由美飞往加拿大同一城市的中年印裔男士,可能因为长途旅行,身心疲劳而出现状况。最初脸色不好,接着开始告诉(隔俩座的)临座乘客自己感觉不好,然后身体开始顫抖抽搐,一会儿又安静了下来,就是那种让人害怕的,身体毫无动弹的,死去般地安静。因尚不知道病因,我内心活动激烈,心想与他坐这么进,这次可能真中招了。如果情况严重,到机场后我马上应该联系谁,要回不了家,遗嘱里要包括什么内容。好在乘务员很快从乘客中找到了一位医生,经过短暂的但系人心悬的几分钟诊断后,认定这是一致心脏病突发,并立即将从他(病人)衣服或携带的行李箱里找出的针剂药给他做了静脉注射。之后,又给他饮用橙汁,喂食巧克力。到机场后,马上有两位当地医生登上飞机,简单了解情况后即把他架上急救担架,送上救护车绝尘而去。曾经美美的享受医生,乘务员专人服务,免费饮料巧克力的这位三哥,估计要大出血了,即便他有医疗保险。因为自掏腰包(out of pocket)是免不了了,而且还是out of system.
现在想起这场drama来,虽然只是虚惊一场,还是后怕。要真遇上了,意味着:轻则禁闭14天,每天让人送水送饭,严重的话进重症病房隔离,更严重就会上呼吸机,乃至去见马克思了。有一句俗话说,一切皆有可能,确实如此。感谢上帝此次让我躲过一劫。今后要更加积德积善。
最后,我要说说所在城市采取的预防措施。到目的地城市后,机场让所有乘客填写一份包括姓名,电话号码,伊妹儿(email)地址,住宅地址的表格,并告诫大家要居家(或暂住地)自我隔离14天,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出闸领取行李后,人们鸟散状各奔东西。至于居家自我隔离14天,就靠自觉了,希望至少那些感觉身体有恙的人能够自我隔离,以保护家人和亲朋好友同事。基于自己这次的亲身经历,笔者要告诫各位,当下能不出门就绝不要出门。You never kn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