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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疫情期间,我前往台北 (十)

在白令海,阿拉斯加湾,阿留申群岛,从事资源调查研究3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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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8/2020 Sunday     

昨天抽空,打了个电话给阿盾。电话铃响了几下,有人接了。只听哇啦哇啦几句,我还没来得及报我是谁,就挂了。我忽然想起,去年底回台,他曾提起被“电话诈欺”一事。因此,我又打了过去。那边电话一接,我马上报我名字。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他老婆的声音:“阿盾啊,快点,快点,是申流啦”!

     阿盾是我大三时的班长。那个时候,当班长,很辛苦。大二时,我当过,所以知道。師大是公費生。举凡学雜費,書籍等都是免费。国家每月还发一些零用钱。发钱给每个同学,就是班长的事。

     班长要做的就是做为学校與同学之间的桥樑。譬如,有時需要去教員休息室,看老师来了没。如果没来,就可跟同学説:“下課,可回家了!” 之类的事。

     教員休息室有一工友,老趙,专门招呼老师们的。我去了几次以后,也就熟了。他每次看到我,都很热烙:“杨班长,您好,找哪位老师啊”?我大一普通化学,吕美芳老师就在课堂上提过他。吕老师是这麽说的:“做人要做第一等人。什么是第一等人呢?就是在你的岗位上,你是一等一的,最好的“。她接着说:“像我们教师休息室的老趙。任何一位老师进了休息室,他马上遞上一杯热茶,一块热毛巾。问你一声,老师,您好”。“他是个工友,薪水不多。但靠着这份热诚,逢年过节的,每个老师都会给他两三百块钱。你们算算,四,五十个老师是多少钱?那足够他喝点小酒的钱了”。我沉澱在老趙拿着个酒瓶,在龍泉街阔步向前的神情 (龍泉街过去是师大旁边热闹的小吃街,会另写一文介绍)。

    跟阿盾聊了几分钟。末了,我问他:“我有卅几年前,你写给我的信( 那时,我在西雅图,他刚到日本)。我已经扫描在电脑里了。你有没有興趣回味一下呀” ?他说:“老天,你还留着那时候的信。好啊!好啊!传给我吧”!

     挂上了电话,我告诉自己,我何其有幸,在防疫旅馆里,跟多年老友,老同学通了电话,慰藉了我的心灵。

未完,待续

Shenliu 发表评论于
回复 '也猫' 的评论 : 欢迎,欢迎再到台湾玩。
也猫 发表评论于
今年初去了台湾没呆够,先生天天念叨啥时能再去台湾啊?只要台湾对美国开放俺立马就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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