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议颠覆性错误

对中国社会现实的思考与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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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说法,中国不能犯颠覆性错误。所谓的颠覆性应该是指社会方向出现根本性改变,改弦易辙,最终车毁人亡。
为什么会犯颠覆性错误?意识形态理论无法解释社会现实。其实任何社会体制,背后的核心基础就是思想意识形态,中国的思想意识形态就是马克思主义,民主社会的意识形态就是自由主义。上个世纪,民主社会取得稳定与高速发展,而社会主义由于僵硬的意识形态教条,以及意识形态的理想与现实存在相当的距离造成社会发展的的许多挫折,使社会大众对官方意识形态普遍存在怀疑甚至悲观的态度,这些都是中国与前苏联经济改革的社会背景。
对社会主义的普遍怀疑,对社会主义作为一种体制,一种社会形态的合理性产生怀疑是社会思想性的危机。也就是说,中国现有体制的思想体系,未必是社会大众或最普遍,最共同的社会大众的思想体系。自由主义与民主体制在上个世纪所取得的成果,以及经济发展,有目共共睹,成为对社会体制普遍的共同认知。
只有思想能够改变与颠覆社会。社会思想是社会文明文化的象征,而一个社会的主导思想更是社会稳定的基础。这个主导思想可能是社会大众普遍接受的,也就是社会的主流思想,比如自由民主意识形态在西方就是普遍接受的主流思想。另一种可能是社会权威强力推行的意识形态思想,由于权威的背书而成为主导思想,却未必是社会的主流思想。现行中国社会的主导思想或官方意识形态就是权威主导的社会思想,很难说是大众主流思想。
中国社会体制如果发展不顺利,就必然会出现对社会体制的反思,这就存在着改变现有的体制与社会思想意识,转换到自由民主的可能,这就是转换轨道的社会现实基础。苏联就是这种情况下,进行改革的根本原因。社会经济发展和社会出现了问题,社会改革成为必然,民主体制就是社会改革的方向,最基本最现成的一条道路。中国体制同样存在着转换轨道,走向民主体制的可能,这也就是所谓的颠覆性错误的社会基础。
民主体制同样存在错误,却不存在所谓体制颠覆性错误。不管社会发生了什么问题,自由民主是社会普遍认可的价值,民主体制即是一种社会大众思想,也是大众共同认知,以及共同参与的社会实践。无论任何问题,人们可以通过选举,轮流执政,更换政府,即使无法根本上解决社会问题,以共同认知的民主程序为基础,尝试不同的解决方法,已经成为共同认知与社会文化,而不是改变体制,也即是颠覆民主体制。民主体制的社会基本不存在反体制的颠覆性的思维,或颠覆性的社会思想。而通过权威施行的思想意识就存在被社会不同思想颠覆的可能,原因是主导思想意识的基础是权威,而不是社会大众的认知,此外也可能来自权威高层自我否定,如苏联改革的自我否定,中国同样存在来自社会不同思想,以及权威高层的颠覆性自我否定。
颠覆性错误背后就是思想理论的问题,意识形态理论作为中国体制的基础,思想理论上与社会现实脱节,即使有了现几十年改革开放所取得成绩,然而意识形态理论教条并不能解释中国所取得的成功。如果意识形态理论是放之四海而皆准,就应该能够解释中国取得的成绩。中国特色与初级阶段其实是对意识形态教条的防火墙,如果中国经济出现停滞,社会发生动荡,就有两种可能,即走回意识形态教条的老路,或换轨民主体制,犯颠覆性错误,否定现有体制,这是一条自取灭亡之路,苏联是最佳例子。
从根本上解决犯颠覆性错误,只有扬弃现有意识形态,发展出新的思想理论,然而这种可能性很小。并不是说,中国现有模式不具有持续性。中国模式的可持续性有两个最根本的条件,一个是以中国特色初级阶段作为防火墙,保持与意识形态教条的距离,意识形态仅是体制执政的思想与法理依据,而不是社会实践的具体指导。另一个是中国维持不低于民主体制的发展速度,做到这两点中国模式就可维续,中国也无疑做到这两点。然而颠覆性错误的可能性同样存在,意识形态理论教条与社会现实的的脱节就是颠覆性无法消除的根本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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