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彭博社6月27日报道了澳洲病毒學家安德森(Danielle Anderson)的專訪內容。各大媒体6月28日开始广泛报导了采访的内容。一些报道还加了小标题以强调谈话内容的重点,但主要的谈话内容都基本上一致而并无多大差别。报导的具体内容编译如下。
安德森2016年在杜克一新加坡國大醫學院任職期間,開始與武漢研究員展開合作。她在2019年曾有一段時間每天前往研究所,同年11月結束在研究所的工作。安德森现在在墨尔本的彼得-多尔蒂感染和免疫研究所,她在2016年开始与武汉的研究人员合作,当时她是新加坡杜克大学医学院生物安全实验室的科学主任。她的研究--侧重于埃博拉病毒和尼帕病毒等致命病毒为何在其长期流通的蝙蝠中不引起疾病--补充了中国研究所正在进行的研究,该研究所提供资金以鼓励国际合作。
现年42岁的安德森是病毒学界的一颗新星,她说她在武汉进行的埃博拉病毒研究是实现了她一生的职业目标。她最喜欢的电影是 《爆发》,在这部1995年的电影中,疾病专家对一种危险的新病毒作出反应--安德森说她想做这样的工作。对她来说,这意味着在一个高封闭的实验室里研究埃博拉病毒。
安德森的职业生涯使她走遍了世界各地。在获得澳大利亚吉隆市迪肯大学的本科学位后,她在波士顿的达纳-法伯癌症研究所担任实验室技术员,然后回到澳大利亚,在著名病毒学家约翰-麦肯锡和新加坡学者王林发的指导下完成了博士学位。她在蒙特利尔做了博士后工作,然后搬到新加坡并再次与王林发合作。王林发形容安德森 "非常投入和专注",而且在性格上与中国武汉的石正丽相似。“她们都非常直率,有如此高的道德标准,"王在新加坡通过电话说,他是杜克大学-新加坡国立大学医学院的新兴传染病项目主任。"我为丹妮尔安德森所能做的事情感到非常自豪。"
就在中国湖北武汉出现第一批已知的COVID-19病例的几周前,安德森正在这个已经成为世界上著名的实验室工作。然而,这位澳大利亚病毒学家仍然想知道她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信息。作为研究蝙蝠传播病毒的专家,安德森是唯一在武汉病毒研究所BSL-4实验室进行研究的外国科学家,该实验室是中国大陆第一个配备处理地球上最致命病原体的实验室。她最后的在武汉病毒研究所的工作于2019年11月结束,这使安德森对这个已经成为寻找一个世纪以来最严重的大流行病原因的热点的地方,有了最内行的最专业的看法。
在武汉病毒研究所的现场
从她在2018年正式开放前的第一次访问来看,安德森对该研究所的最大生物隔离实验室印象深刻。这座混凝土掩体式建筑具有最高的生物安全称号,要求空气、水和废物在离开该设施之前必须经过过滤和消毒。安德森说,有严格的协议和要求,旨在遏制正在研究的病原体,研究人员经过45个小时的培训,以获得在实验室独立工作的认证。上岗过程要求科学家们展示他们对隔离程序的了解,以及他们穿戴空气压力服的能力。安德森说:"这是非常、非常广泛的,"。她说,进入和离开该设施是一项精心编排的努力。离开时需要进行化学淋浴和个人淋浴,其时间是经过精确规划的,因此变得特别复杂。
当专家们认为现在被称为SARS-CoV-2的病毒开始传播时,安德森就在武汉的现场。在2019年末的一段时间里,每天的访问使她与在这个有65年历史的研究中心工作的许多其他人近在咫尺。她是一群人中的一员,他们每天早上在中国科学院武汉分院集合,搭乘巴士前往约20英里外的研究所。作为唯一的外国人,安德森脱颖而出,她说那里的其他研究人员都很关心她。 "她说:"我们一起吃饭,一起吃午餐,我们在实验室以外的地方互相见面。"
病毒研究所的特殊消毒剂
这些规则在整个BSL-4实验室都是强制性的,尽管安德森注意到与她工作过的欧洲、新加坡和澳大利亚的类似设施相比存在差异。武汉实验室使用一种定制的方法来制造和监测其消毒剂,安德森受到启发,在她自己的实验室中引入了这一系统。她通过耳机与实验室指挥中心的同事们联系,以实现持续的沟通和安全警戒--这些措施旨在确保没有任何意外发生。
从来没有人得过这种病
安德森说,在2019年底,她在武汉研究所认识的人中没有人生病。此外,有一个报告症状的程序,与高风险封闭实验室处理的病原体相对应。"如果人们生病了,我假设我也会生病,而我没有,"她说。"在我接种疫苗之前,我在新加坡接受了冠状病毒的测试,而且从来没有得过这种病。" 不仅如此,安德森在武汉的许多合作者在12月底来到新加坡参加关于尼帕病毒的聚会。她说,没有关于任何疾病的消息席卷实验室。安德森说,"科学家们都很八卦和兴奋。从我的角度来看,当时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会让你觉得这里发生了什么。" (Scientists are gossipy and excited. There was nothing strange from my point of view going on at that point that would make you think something is going on here。) 此前《华尔街日报》披露的一份报告称,该实验室的三名研究人员在2019年11月因类似流感的症状住院。但是,这三名被报道送进医院的科学家的名字还没有被披露。中国政府和该实验室现已闻名的蝙蝠病毒研究人员石正丽, 一再否认该设施的任何人感染了Covid-19。安德森在该实验室的工作和她的资金在大流行病出现后结束,她专注于新型冠状病毒的研究。
在事实面前我并不天真
这并不是说病毒不可能从那里溢出。安德森比大多数人更了解病原体是如何从实验室中逃脱的。她说,2002年在亚洲出现并导致700多人死亡的早期冠状病毒SARS,后来有几次从安全设施中逃出。如果有任何证据表明这种事故导致Covid-19传播发生,安德森认为"她可以预测事情当时是如何发生的"。她认为自己并没有天真到在事实面前也完全的肯定病毒不是泄露的。
然而,她仍然认为病毒最有可能来自于自然来源。安德森说,研究人员已经花了近十年的时间来确定SARS病原体在自然界的哪个地方出现。她说并不惊讶他们至今还没有找到负责最新爆发的 "smoking gun "蝙蝠。武汉病毒研究所的规模很大,安德森说她不知道每个人在2019年底都在研究什么。但她知道该实验室发表的研究涉及测试病毒成分对人类细胞的感染倾向。安德森确信,没有任何病毒是为了感染人而故意制造的,并且是故意释放的--这是关于大流行病起源的更令人不安的怀疑理论之一。
病毒功能增益(Gain of Function)的研究
安德森承认,从理论上讲,实验室里的科学家在研究功能增益技术时,有可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感染自己,然后无意中感染社区里的其他人。但是没有证据表明发生了这种情况,而且安德森认为这种可能性非常小。获得授权以这种方式创造一种病毒通常需要许多层上级领导的批准,而且有科学的最佳做法对这种工作进行严格限制。例如,在科学家们几十年后分离出1918年的西班牙流感病毒后,就暂停了对它的研究。安德森说,即使这样的功能增益工作得到批准,也很难实现。这种技术被称为反向遗传学。她说:"当你想让它发挥作用时,要真正让它发挥作用是非常困难的。" 安德森在新加坡的实验室是最早从中国以外的Covid病人身上分离出SARS-CoV-2,然后培养病毒的实验室之一。这是一个复杂而具有挑战性的过程,即使对于一个习惯于与冠状病毒打交道的团队来说也是如此,他们知道它的生物学特性,包括它所针对的蛋白质受体。她说,这些关键的方面不会被任何试图制作一种新病毒的人所知道。即使如此,研究人员研究的材料--病毒的基本构件和基因指纹--最初也不具有感染性,因此他们需要培养大量的病毒来实现能够感染人。
尽管如此,安德森确实认为需要进行调查,以便一劳永逸地确定病毒的来源。她对中国以外的一些媒体对该实验室的描述,以及随之而来的对科学家的恶意攻击感到震惊。安德森是11月被任命为研究病毒起源的国际工作组的十几位专家之一,她当时没有寻求公众的关注,特别是在2020年初,她在网上揭露了有关大流行病的虚假信息后,被美国极端分子盯上了。随之而来的谩骂促使她提交了一份向警方报告。在过去的18个月里,许多冠状病毒科学家所经历的暴力威胁使他们犹豫不决,因为他们的话有可能被误解。已知的引发传染病爆发的因素--人类和动物,特别是与野生动物的混合--在武汉存在,为一种新的人畜共患疾病的蔓延创造了有利的环境。在这方面,Covid-19体现出了一个熟悉的病毒传播模式。但让安德森感到震惊的是病毒最后展开成为全球传染病的方式。她认为,这种大流行病的规模是任何人都无法想象的。研究人员必须研究Covid的灾难性路径,以确定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以及如何阻止具有大流行潜力的未来病原体的传播。安德森认为这一事件应该是,“病毒在正确的时间出现在正确的地点,所有的东西都排在一起导致了这场灾难。"
Bllomberg Report Link:
https://www.bloomberg.com/news/features/2021-06-27/did-covid-come-from-a-lab-scientist-at-wuhan-institute-speaks-out
Other Report Link:
https://www.chicagotribune.com/coronavirus/sns-bb-scientist-wuhan-lab-speaks-out-coronavirus-20210628-ewnxoihdh5epvfqpu55b66bykq-story.html
中情局证人,与石正丽工作过的美国人开口了
https://blog.wenxuecity.com/myblog/75697/202005/226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