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闭期满,今日释放,有种担忧还得说叨几句

今天终于获释,向大家报个平安,感谢不离不弃。有朋友很是关切,问惹了什么祸。说实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明原因,怕又莫名得咎。自认为一贯以来还算是个正派人,倘若闭口不谈,弄得像是上过什么房、揭过什么瓦,当过一回梁上君子或市井宵小。

其实很简单,两周前本号发了一篇小文,就某个作家吁请关注某个深受疫情之困的小城,发了几句感慨。并且一时思维犯贱,联想到去年春节期间某个城市的某个作家。文章落脚点是,文人墨客表达欲都强,让他们过几句嘴瘾,没啥大不了的。必须自我检讨,公开抛出这个观点是不对的。毕竟某些作家发出的能量,前面没有一个加号。应痛而击之。

解释完后,再说点什么呢?当然不能再兴之所至,口无遮拦。今天就聊点这两天的某种感受,尽量说得简洁和谨慎点。

这段时间本计划去西部某个省城,与朋友商量着写一篇必须写的东西。

恰好北京这波疫情来得有点猛。我尽管没处在中风险地区,健康码还绿着,但若是贸然去往彼省,以该地一贯的作派,境遇可能会很不堪。于是朋友毅然犯险来京。其抵京的时候,本轮疫情正冒头。朋友今日感叹,此行在京从出火车站到住宾馆,没遇到任何不快,感受到了什么叫疫情防控的科学和精准。和朋友住在宾馆四五天,两耳不闻窗外事,昏天黑地写稿子,相当于自我关了一次禁闭。反正不是写公号文章,这种专注和投入是值得的。

今日文稿基本完工。从两种禁闭叠加的状态下被释放,打开手机,各种资讯呼啦啦汹涌而至,一时竟不大适应。

最为扎眼的热点社会新闻,似乎是江西上饶的撬门杀狗。刚出禁闭室的人,多少会有些心理上的阴影,我都有点无法判断,在公众号上讨论上饶杀狗,会有多大程度的风险。但杀狗的事情,除了令人不适,还带来隐隐的不安。有种担忧,还是得说几句。

最想说的是,疫情之下,“特殊情况”似乎正在不断撕开法治口子。

前段时间,疫情防控中的乱象频出。某几个地方曾搞出不接种疫苗不让进地铁的招数,在舆论的唾沫星子下匆匆收场。从那个时候开始,依稀感到诸多权力的胡来,在疫情防控情势之下,开始蠢蠢欲动,往后定会亦步亦趋,或退一步进两步。

果不其然,一些地方的歪招、烂招,悉数粉墨登场。诸如一人确诊全城红灯、全市户籍人员健康码统一变黄码等。没见有人因此被追究,反正出发点不错,搞就搞了,屁事没有。倘若不招来过大的舆论反弹,还可能给上级留个认真负责的好印象。

于是,“瞎搞”就有了升级之势。撬门入室杀狗,这奇怪吗?最不愿看到的情形,终于还是出现了。一些地方公开宣称,不参加统一组织的核酸检测,或没接种疫苗的,健康码变黄,甚至要上社会信用黑名单。搞得气壮如牛。健康码现在成了超级有效的指挥棒。法理上真的经得起质疑和推敲吗?任由这么搞下去,没有健康码搞不定的事情。

特殊时期,要不要讲法治,法治在特殊时期是否已出现某些失灵?

我向来不惮以较大的恶意,去揣度某些地方官员。于他们而言,不崇法度,比喝酒吃肉要快意得多。依法防控、科学防控早已明确。为了管制方便而行“懒政”,“特殊时期”成为逾越法律界限、侵犯民众权利的理由,令人陡生惶恐。

一个社会的法治,退步远比进步来得轻松和迅速。

我们一直有“特殊时期,特殊对待”的习惯。在眼下,这种习惯下的某些做法,到了需进行一定程度纠偏的时候。倘若因为抗疫的特殊情形,就可以一再突破法治的基本原则,势必陷入另一场更大的瘟疫。

 

 

作者:秃笔的老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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