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家与妓女

作为文学家,要是没写过妓女,那简直是不可想像的。

我小时候读“琵琶行”,对大文豪写这么长的诗给萍水相逢的琵琶女,简直无法理解。而且诗中明确说“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这句话是很认真很严肃的。诗人已经将这位素昧平生的女子视为知己。其他中国诗人也绝不会落后,杜牧“春风十里扬州路”,放现在绝对是恋童癖。柳永作为知名博主,死后居然由妓女凑钱安葬,可见其人设之高明。

白先勇写“金大班的最后一夜”,有异曲同工之妙。那种自以为是的俯瞰苍生,悲天悯人让人起鸡皮疙瘩。莫泊桑写羊脂球,小仲马写茶花女,可见西洋文学里也有这种传统。日本文学里好像也不少,川端康成写雪国,伊豆的歌女,其文风的无病呻吟,矫揉造作,令人过目难忘。要是文学家没写过一点妓女主题的作品,那简直是白活了。

我看过的作品里唯一觉得不是那么矫情写妓女的大概只有“悲惨世界”里的芳汀。张爱玲的“半生缘”里曼璐旗袍腰上的黑手印也给我留下过深刻的印象。 

妓女作为被人玩弄压迫的对象,固然是不幸的。但这个世界上命运多舛的人比比皆是,文学家却只同情妓女。我觉得他们的同情心就像腹泻病人的肚子,拉出来的全是有营养的东西。

 

 

man008 发表评论于
是伊豆的舞女。
luck86 发表评论于
确实如此,病态的文人喜欢病态的题材,悲惨世界的芳汀除外。
verfechten1 发表评论于
写的逻辑很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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