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列杂谈(之四)
从细节看国家的“凝聚力“?-从几则“小事“说起!
在2008年的春节前夕: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毫无征兆的袭击了南中国,就这样极少下雪的华南地区也变得“千里冰封万里雪漂“!在这场暴风雪的覆盖下:公路运输,铁路运输,包括空中航线全都中断了,几十万南下广东的“打工妹“原本她们是准备返回家乡过年就这样被困在了广州,而我也被困在了广州。
离开北京的时候,我刚给手机充值了200元的话费,就在此时此刻:手机显示话费的余额已经不多了,在2008年的时候手机还不能做到“全球畅通无阻“!当时手机跨地区使用叫做“全国漫游“!而手机的续费则是使用“充值卡“!但在“异地充值“是否可行呢?这我还真不知道。就这样在被困广州期间的某一天下午我来到市中心的一个报摊,这里有出售手机的“充值卡“!以下是我与摊主的对话:
我问摊主:你好,我这是北京的手机,请问在你这里可以充值话费吗?
摊主反问:北京?北京是归我们广东管吗?闻听此言:我一脸的惊愕?於是望着面前这位严肃认真的摊主:又重复了一遍:我这是北京的手机!
报摊的小老板也显得很不耐烦了,他也对我强调:知道的啦,我知道的啦,你都已经说过两遍的啦。我也再问你一遍:北京是不是归我们广东管?就这么简单的啦,我的白话难道说的很难听懂吗?不会这样子吧-大哥?闻听此言后:我无语!早就听说沿海地区对政治不感兴趣,没想到竞冷漠到这种程度!
在很多年前:我曾听说过这样一种说法叫做“多大的官到了北京-都显得小啦!而多少钱到了广州-都显得少啦“!这句话说的或许有一定的道理。广州人除了对政治常识的冷漠之外,经商做买卖的那股“机灵劲“却令我捧腹大笑。
在广州的天河大道,路遇到一位水果小贩,他拉着一车“木瓜“在不停的叫卖“我老婆很丰满,我老婆很漂亮,我老婆她天天吃木瓜“!他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这种对老婆高度夸奖式的叫卖方法,还真起到了促销的目的。一群少妇一边抿嘴偷笑,一边围着小贩挑选起了他的木瓜,这家伙-太他妈的聪明啦!
我在广州给“手机充值“时发生的故事并非是孤立的,我有一位员工在n年前一次闲聊中他对我讲过这样一件事:他说在他刚到加拿大的时候,他那时的工作是在多伦多一家著名的酒楼里打工,那天他去面试的时候那家酒楼的香港老板问他:xx先生是大陆什么地方的人呀?这本是一般“礼节性“的问话,没有什么特定的含义。於是xx闻声回答说道:我是石家庄人。谁知他回答完毕后香港老板面露不悦的对他说道:xx先生,我问你是什么地方的人?你不需要把你们村的名字告诉我。
听起来似乎有些匪夷所思吧?但上述这二件事还真不是“小段子“!它是笑过后令人感到讶抑的“笑话“!事例中的主人公都是生活中“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叙述的也是茶余饭后的闲谈。但就是这些琐碎见闻却引伸出一个敏感的话题:那就是在经过历次政治经济的胡折腾后,这个政府还有多少的“凝聚力“?
我在“北京人与上海人在历史上的恩怨“一文中,例举了我在日本时曾经与一位上海同学的对话。其实在那篇文章中这位同窗还说过另外的一件事:他说在1988年的时候上海市爆发了一次大规模的传染病“甲型肝炎“!上海卫生部门调查发现:传染源就是当时污染的苏州河,但要治理苏州河-市政府却拿不出钱来。
当时上海是全国的“纳税“大户,中央用上海交来的这些“税款“再去扶植那些贫困地区!而交税最多的城市却拿不出银子来治理自己污染了的苏州河,难怪这位上海的同学有怨气,这就好比当年“人民公社“的大锅饭,改革开放诞生出了深圳这“金瘩瘩“!而深圳特区特在哪里?它就特在“招商引资“的税收政策上!
这种“国家级别“的发展模式等於又回到了另一种形式的“人民公社“!国家施行“杀富济贫“的措施,这种“扶贫“思路是否可行呢?江泽民时期的“开发大西北“!到胡锦涛时期的“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当时两位国家元首制定的“国家发展规划“都称得上是大手笔也称得上雄心勃勃,但都是“均贫富“的老思路。
这种“扶贫“方式依然是“计划经济“年代的模式,当初“开发大西北“的时候,规划很鼓舞人心,结果呢?大西北是“越扶越贫“!到了“震兴东北老工业基地“的时候,设想也很丰满,最后换来的是“投资不过山海关“!结果均以失败而告终。其实投资也好扶贫也罢,就像男女之间“谈恋爱“一样,是需要双向“心甘情愿“的,俗话说:捆绑成不了夫妻,书面用语也叫同床异梦。帮助贫困地区更是这样!
设身处地的想想看:这种“扶贫“模式和“税收“政策,如若做为“权宜之计“那还说的过去,但这种“吃大户“的方式做为一项长期的国策,那就不仅是不公平,而且还会造成富裕地区人民的“离心离德“!不要说什么“血浓於水“!制造毒牛奶,地沟油的时候你怎么不讲“血浓於水“?对侨胞封锁国门,并指责是“千里投毒“的时候怎么不讲“血浓於水“?这个词汇如今不适用於中国大陆!
如果说上述这些事例都是个体,或者是在经济层面。那么我们接下来就再谈谈群体。还有在文化领域的事例:几年前我曾看过官方的一则报道,说中央电视台的“春节晚会“节目在北方地区,特别是东北的收视率特别的高,约有百分之九十五左右的收视率,观众主要是为看赵本山的小品,这是过年必不可少的一道菜。
然而这种“超高的“收视率过了山海关之后,就开始逐渐的递减,尤其是过了长江后越往南走,这“央视春晚“的收视率就越低!用上海那位脱口秀演员的话说,这就叫“吃大蒜与喝咖啡“的差异,过了华东地区到了华南地区,特别是到了广东和海南一带就几乎没有央视的立足之地,完全被地方台的春晚所碾压!
这难道仅仅是“南北方文化“的差异吗?我并不这样看!比如说在国家(或民族)的认同方面江南-江北也是截然不同!比如同样是在宏扬“传统文化“的忽悠下,你看看南北方的表现形式:都是在官方举办的“祭典活动“中,在北京天坛搞的是“皇帝“率一群身穿满清官袍,脑后梳根大辨子的大臣们在“祭天“!
而在长江以南的“古都南京“在官方搞的系列“祭典活动“中,映入我眼眶的是一群身着汉人装束,头上是“拢发包巾“的少年,这些孩子们在齐声背诵“弟子规“!然后行跪拜大礼,我是北京人我的观点也只代表我个人,我很欣赏“古都南京“的汉人大典,同时我非常不认同北京的这种“满清的拜祭“方法,这除了是受到张国立-王刚所演的“清宫大辫子戏“的影响外。北京电视台也推波助澜!
我实在是搞不懂:汉民族的子孙在“祭祖“的时候着汉服行汉礼,这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着不同的服饰参加“祭典“活动体现出来的是一种对“祖传文化“的认同!北京做为国家政治与文化的中心,竞搞出这样一种“不伦不类“的东西,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在天坛搞满清式的祭典,就如同拜错了祖宗!
在北京官方弘扬“文化遗产“的背景下,有这样的官方背景做衬托,那些晚清(八旗)的后代就像还乡团一样的都回来啦。好多人改名叫“格格“还有的叫“努尔哈赤“有的干脆就叫“叶赫那拉“,去年在公交车上还有一位臭老娘们叫骂着让人给她“让座“理由就是因为她是“正黄旗“!似乎大清真复辟啦似的,我操!
这还不算“社科院“有一位研究员名叫阎崇年(以研究满清史为专业)他接受北京电视台的邀请,在电视中开讲“大故宫“及“满清十三朝“!当阎崇年讲到“八旗清兵“入关时特别是讲到“扬州屠城“的时候,他那掩饰不住的“激动之情“溢於言表(此举确实令人费解)事后阎崇年在一次“签名售书“活动时,人群中突然窜出来一位好汉,不由分说就赏赐了他两大耳刮子!如果说这也是一种文化的话,那么我更愿意把它理解成是一种愤怒文化,是一种对“满清“的厌偾文化!
中国名著“三国演义“在开宗明义有一句话叫: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近年来大陆还有个新的汉语词汇叫“叠加“!如果政治上经济上的分岐仍“日积月累“的话,那么国家层面的“分崩离析“就是不可避免的。所以上述所例举的事例决非一句“政治冷漠“?或江南江北的“文化差异“就能够解释的通、、、你认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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