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子的楼上
按照婕的吩咐,早上的任务很轻,没有时间要求。像往常一样,拿着我的磁带、小放音机到楼外跳舞。只见婕站在小屋窗边仔细地观看。本以为她会出来和我跳。看我跳完,马上撇了嘴,她看不上这三套舞。
这是中老年的舞,比美国健身房所教的迪斯科舞简单,运动量小,舞蹈感不够,像做徒手操。如果她用美国健身房的标准来看就什么都不是。后来竡告诉我婕上学时是纽约市水上花样芭蕾运动员,后来还是某个芭蕾舞校的董事长,当然看不上我的舞了。
大约十点后看见他们在楼下,从后楼梯上楼,经过长过道到主人生活区,到楼上去搞卫生。这个长过道很暗、侧面全是电线、管道。是地下室整个设备通向主人部分的转接处,非常重要维修设备的地方。看来太复杂,只有工程人员才能看得懂。我猜竡是学工的,才会让他负责维修、维护。
在这个长过道的转接处,一个房间打开,有外屋、里屋两部分。外屋地面舖有藏青色的,短毛地毯。走步机、电视、内屋有桑拿房,一股热气冲出,这是早上刚用完。房中有石头台子和石头枕头,可坐可躺来干蒸。
转到主人生活区,第一个大卧室地上铺着白色方格藏青底色的短毛地毯。双人床,柜子、床头小柜等简单家具,内有厕所。后来竡告诉我这曾是大儿子的卧室。这时没人住,很干净。
过道舖着有毛的浅黄底色,上有各色花,非常雅致的地毯。这是我最喜欢的。后来和我先生住时也换上了类似的地毯。
第二个卧室是女儿住过的,地毯上白色方格枣红底色,家具与大儿子类似。这时是婕母住。一个褐色小闹钟放在床头柜上。床已铺好,屋子弄得很干净。她的厕所也收拾很好,不用我来整理。
第三个长条形房间是客房兼婕的书房。地毯浅黄色,家具也是浅黄色。有一张单人床,大办公桌,其上有大相册。我简单翻看,是记录他们结婚的照片。当时他们两人很年轻,男士头戴犹太人的小帽,女士着白色婚纱,地上有一个踩碎的玻璃杯。这是犹太人婚俗,我第一次看到,开了眼界。
过道尽头是三面有大窗的明亮大卧室,两侧各有更衣室,洗澡室,完全反映主人的喜好。
大卧室正中是大双人床,床脚长柜,床头两侧是一对漂亮的床头柜。一张单人沙发扶手椅。
婕的更衣室及厕所在大门这一侧对着果园。更衣室是蛋黄地毯。围绕墙壁全是直达房顶的大、高、乳白浅色壁橱,屋子显得很亮。
厕所洗澡盆内装有上下多个金色水龙头,可用水做按摩,看来女主人喜欢泡澡,做水疗。脸盆上面除有普通镜柜,还有一个带有金色四连杆机构的园镜,镜子有两面,一面普通镜,一面是放大镜。便于拉到面前画很细致的装。
马桶很一般。
对着泳池一侧在墙边角落一个古色古香的深褐色,多层的写字台,用大铁罩锁住。前面有带扶手的木质办公椅子。
桌旁有一个小门,通往小阳台,可站在此透气,欣赏后院景致。
然后是魏先生的更衣间及厕所。首先有个小过道。两边是玻璃柜,其内放有男主人的各种奖状。看来学习时是好学生,工作后也得很多奖。不知为什么放在如此不显眼的私人用的过道。很多人把它们放在客厅、大书房、客人可以看到的地方。
从过道到更衣室全部地毯是枣红色,整个壁柜是暗枣红色。厕所内无澡盆,有玻璃园形淋浴间。马桶、脸盆很普通。这里给人黑暗感,即使开灯也不觉亮。
由此可见男女主人喜好各异。
我铺好床,擦干厕所,就算完毕。这个早上清洁工作很轻。
大房子的楼下
干完后从螺旋形非常漂亮宽大,上面铺着地毯的主楼梯走下来,就像美国电影中那豪华房子的大楼梯。进入一层大过厅。这个过厅大约十五米长,八米宽的长方形。地面是大理石方块,花纹很好看。过厅的东面是正门,是实木很沉重的小平开门。过厅西面是通向露台、泳池的四连高大玻璃落地大门。
一个大约四米长、一米宽的大红木高脚台放在正门南侧,上面有巨大花瓶插着干花草。
过厅南侧是敞开的大客厅,北侧是敞开的饭厅。在正门的北侧有个一楼唯一的小厕所。只有马桶、脸盆。地毯深色,壁纸是墨绿底色上有长辫男人和穿红短袄的女士,像是中国人的图案。
在厕所边东北有通向老夫妻最喜欢的小室的门,和通向厨房的门。
大房子每个屋子都有壁纸和地毯搭配,壁纸的图案是花草、山水、鸟兽、没有人物,唯独的人物放在厕所,不知何意。
在主卧室楼下是大客厅。三面窗户非常漂亮,正对大草地一侧有四连落地玻璃大门。在果园一侧有一架大三角钢琴。橙色琴面画有画,我不喜欢这个颜色,显得不够高雅。据说是德国进口的古玩,两万美元,大火烧坏大部,经过大翻新,颜色是修后重画的。
大沙发群是浅色布质印花的,很雅致,在沙发前的茶几是金属雕花玻璃台面。
在进入客厅门处有一个单独的有靠背扶手的沙发椅子。显得很古色古香,是个古玩,但与客厅颜色不很协调。
客厅的钢琴上和一个墙边高腿红木台子上各放巨大的瓷花瓶,瓶壁的形状非常复杂。颜色很多。后来竡告诉我千万不要动他们。这是从法国买来的古玩,每件两万多美元。坏了赔不起。只有等女主人让擦时在她面前做。我明白这里都是高级东西,不干净没关系,不可出事故。
这个漂亮的大客厅在我来这里工作后,没见主人和客人坐过。大概东西都很贵,颜色又浅,所以基本不使用,只是在客厅外面看一眼就到其它房间坐了。
大过厅的另一侧是大饭厅,有门和厨房相连,另一侧是巨大的家庭聚会厅。饭厅全部家具是红木,大长饭桌可坐12个人。大玻璃柜、长台子等都雕有花纹,非常精致,高雅。我来后这里只吃过四次饭。地面铺着枣红色细木条地板,颜色与红木家具接近。
家庭聚会厅是最大的房间。有两套大沙发,一套是红色皮面非常显眼的,在进门部分,这里的上面有机构,可从上面降下一个大屏幕,看电影、看电视。我只见过男主人在这里看足球杯决赛。另一端是深色丝绒沙发群,壁炉在顶端。两面全是落地窗子,非常亮堂。
这里有一大块长方形毛料地毯,可能是进口很贵重的铺在沙发群中,四周是非常好的细木条蛋黄色地板。
看了楼上、楼下主人生活区后感觉这个大房子从墙壁、到地面、到家具都是精心策划的。所有家具、摆设都极其昂贵,给我思想敲了警钟,要仔细、再仔细。不能像做过去的人家一样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