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伊甸——《Desert Solitaire》读后感

写景写人写事都相当好。

作者笔下各种沙漠过客栩栩如生,包括文化濒临消亡的印第安人、被时代所抛弃的牛仔、没有经营头脑的敏感吝啬的牧场主、四处流浪打工的巴斯克人——就是八十年代我们经常在《参考消息》里面读到的“巴斯克分离主义者”(还有恐怖组织埃塔)的那个巴斯克。巴斯克人一直想从西班牙独立,不惜采取武装斗争甚至恐怖袭击的方式,直到2017年。最早在十九世纪西班牙卡洛斯内战时期,一批巴斯克人就从西班牙移民到美国,成为现在美国巴斯克后裔的先辈。其中的一支来到犹他州,从西班牙北部温润的山区莫名其妙地投入了美国西部的沙漠中,迅速干燥枯萎,成为一颗颗风滚草,随着沙漠无情的风沙而四处漂泊。他们自觉高贵:老子是从欧洲来的!看谁都不起。但已经破落到四处打零工,常被人误会为处于鄙视链更低端的墨西哥人,而无从辩解,简直像是大清亡了的八旗子弟。

The Moon-Eyed Horse这章是一个小故事,引人入胜(不知道是否是作者编的)。写一匹叫做“月眼”的马从牧场叛逃到了峡谷中,在恶劣的自然环境中,回归野性,独居存活了数年。作者发现了马的脚印,决定独自冒险寻踪,最终在一棵juniper刺柏下找到它。人马对峙, 进行了长时间的友好对话,但最终作者没能说服月眼回归牧场。临别之时,简直如恋人一般。作者在前面走,留下月眼在身后,几次幻觉月眼跟上来了,但它没有。Once, twice, I thought I heard footsteps following me but when I looked back I saw nothing。

Havasu这章写大峡谷西缘谷底的Havasu印第安人保留地,在作者笔下是一个世外桃源一样的场所。作者在其中五周,无所事事,无所忧愁,流连忘返。But Havasu.  Once down in there it is hard to get out….What did I do during those five weeks in Eden? Nothing.  I did nothing.  Or nearly nothing.  作者甚至起了庄周梦蝶之思,不知自己是否在梦中。I lived narcotic hours in which like the Taoist Chuang-tse I worried about butterflies and who was dreaming wh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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