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6月21日)德州对小学屠杀事件的调查判定警察本可以在枪击发生后二十分钟之内进行干预。警察因为等盾牌和万能钥匙而延误了一个小时。调查者认为警察有步枪和手枪,可以冲锋,而警察显然对凶手的冲锋枪心怀恐惧。共和党议员对层出不穷的屠杀事件麻木不仁,但是每个惨剧揭露出的不同层面叠加起来,终于会压死骆驼,引起政策变化。德州小学屠杀惨剧暴露出平民拥有冲锋枪的荒谬,警察都甘拜下风,不敢上前。
蒙古人靠几万几十万的骑兵就横扫欧亚大陆,建立史上最大陆上帝国,靠的是快马对步兵的降维打击。六百年后,原来先进的蒙古骑兵成了被降维打击的对象。电影《火烧圆明园》里蒙古的精锐骑兵在僧格林沁的带领下冲向英法联军的步枪大炮,留下一地肉泥。西方人从哥伦布直到二战都横扫亚非拉,靠的就是兵器优势,对落后者降维打击。
中国算得上是警察的天堂,平民无枪而警察有枪,警察可以降维打击,比较容易制服罪犯。美国的警察就惶恐得多,因为平民可能也有枪,甚至威力更大的枪。美国频发警察暴力,很多因为警察怕对方掏枪,干脆先下手为强。这里就包括在纽约黑暗的楼梯间里巡逻的华裔警官。
民间冲锋枪泛滥,已经到了十几个警察不敢对付一个持枪凶手的程度。在人口密集的城市,你能指望警察和凶手冲锋枪对攻吗?与罪犯搞军备竞赛显然不切实际,解法只能是禁止平民拥有冲锋枪以保持警察的降维打击力。
德州小学屠杀惨案中警察设备不足,勇气不足,战术也不足。警察只想着破门而入,思路太狭窄,结果为等钥匙、等盾牌浪费了时间。更好的战术是立体多角度进攻。A组上房,掀开天花板;B组砸窗佯攻,吸引凶手注意力;C组破门而入;D组狙击手上树上房瞄准。
警察如果快刀斩乱麻拿下凶手,反而让人们只注意凶手和死者,而忽视警察的危险处境。德州警察行动不力,反而可以转化为好事。它让我们看到警察不能降维打击的世界是多么混乱、多么可怕。法律与秩序这两者中,美国是法制有余而秩序不足。枪支泛滥造成的警察劣势是一个重要原因。共和党支持平民拥枪,但也标榜法律与秩序,现在平民拥枪已经威胁到秩序,他们不得不采取行动,实现再平衡。有迹象表明参议院会迈出一小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