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居续忆》:第十章:我与笔友的故事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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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居续忆》

第十章

我与笔友的故事

徐家祯

 

(二)

 

我的罗马尼亚笔友 Mircea Oprit?a?

          在我与第笔友 —— 年轻的矿工通信的年中,我似乎 还与海外通过几信,但都不是朋友关系的通信,而是我一些东杂志画 报编辑信以及他们的回信。意思的是那时东出过一叫《DDR杂志的中文,我曾到过两三期很精丰富,可惜后来就 不见出了。可能是因那时中跟东欧共产党关系越来越,不过至少 我当时不知道。于是,我就天真地杂志了一中文信,一方面称赞他 们刊物,一方面询问否订。不,我就到该杂志编辑回我的一中文 信。我已了,信中一些有错误我至今仍得:一个错误结尾 时,他说:“们为德中人的友谊干杯!”我不知那中文编辑祝酒辞搬硬套抄来的。一定不知道,“干杯”这个词,只能用在酒席上。 一个错误是在有一行字的最后,正是个的“”字。可能因划太 法安排,于是就前一——”字和中的“”字——在上一 行结尾——”字——一行开去了。或中国字也可 以像德文词一样分行连!

          与杂志编辑的通信或许给了我一个:么我不也给哪本画报写封 信要跟国外笔友通信呢?我的信了,就会有别人信来找我,而不 用我去找别人了。

          于是在跟国笔友通信中,我就名为 Rumania 的画报去了一 封短信,介绍了自己及爱好,表示愿意跟世界地年轻朋友用文通信, 交换邮票及明。一、月之后,那然真的在那本罗尼亚画报了。过了几星期,来自各国的信件就不到我手中。甚至在我的信之后,我还收笔友的来信。那就现在在个“交友”网一个 启示,就会有人信一样。不同的是:现在网上启示,可能几个 小时就会得到回;而那时,在杂志了信件,即使不信件要的时 ,至少也要几个星期才会得到

          在到我手中的来信中,有跟我通信时长的一尼亚年,一女孩子和一时老人的来信。我跟他们通信约有之久

 

我的罗马尼亚笔友 Mircea Oprit?a? 和他寄给我的明信片

          那尼亚年那时正在尼亚文学,好。可能 我同的好,也可能他英表达力较强,我每封长。告诉我,的父亲也在第二次世界牺牲了,现在他家只有母子人,看 来他很爱文学和,曾得过一些年文学或诗歌创我过一些照片。从照片上,我知道是一个眼睛凹陷个子 年。他还寄我几中学同同学,一群男女年有、有地在地上,团团在中的样子。在六十年代,中国没有看见 过有这样——中国那时的,即使是中学,也得整整齐齐大家都—— 所以我看了很新奇他寄我的尼亚邮票片都干干净净、整整齐齐。这可能是我跟通信很久一 个因。

 

我的一位东德笔友

          跟我通信的那女孩只有十六,比我小, 那时在中学学她爸爸是一体育运动商店的经。在来的照片上,束成一把,把一样从去。从电上我 看到,那是六十年代洲女孩的打一。来,又寄来过几照片照片上的了,人也老来。那个女孩文也不以我信中也有不少话可谈。我的片都很精,有很多国的 建筑风景。从,我还第次收到一一面贴着铝泊铝泊出不同角度,在处因的不同,看是立的,当时我 的亲友见了很新奇现在看到用全(Holography)出来的照片那样。

我的比利时笔友

          至于那时老人,我到过一照片,天下很漂亮吊灯在整上的文件,不知是在办室还是在家里拍 的,可是人象却模糊的,后还有一有人照 片照片上是一对夫妇,正从中出来。没有在照片后说明照片上是应该是太太何必把别人的照片寄呢?他在信中曾 告诉过我,是比时一个城市的馆馆长,也收集中国邮票不好,常用一些文词来代文的,信也往往很,只说收到甚么,上甚么而已。是,他寄我的比邮票漂亮极了。他还:一是一个风景,一是一的人画下还笔的说明及。我镜框挂中醒 目之处。可画都在“文”“地出”时了。我也时老 好的中国邮票白石徐悲鸿名画制品来信我,那 些,可见中国质量

我的比利时笔友与他太太

          自从我的信在那本罗尼亚画报之后我来信的人越来越, 前约有五十人。我的是有信必,有的。即使有的人只 通了一、两次信即中关系,也有个别人等我邮票之后就不 回信了,保持经常联的笔友三十位。有一时平均每 周八封信。

          寄航空信,在中国从来的,再说,信中邮票,不但买这些东西要,而件的信当然也,于是要多邮票。我那时已经工作,一个工资用在通信上常常

          好在我中。那时家里好,不用我一分,也不 用我的工资用,有时甚至中要东西。是,即使信的时是要的。常常因实在没有时一一个别回信,我就在打 字用的,一可打上对方就可出。如那时已有机,那就会省事了。当然,对以上几特殊朋 友,我是一一个别回信而不那些“成批产品”去的。

 

我的西德笔友和她丈夫

          在五十位笔友中,东的笔友最多,前约有二十多位半左 右。其尼亚笔友,前也有四位与他们关系远远没有与 第尼亚年那么好。外,我前后还同比时、国、捷西班牙、西西泊尔古巴国的笔友通过长 不同时的信。有的时或交的信件少,已经不得了。比的是,我跟那位印年通信时,中发生关系他 寄来的信,封封海关明目检查过,然后再上“海关检查”的 封条。我有一点光火,在信了一话,是:“友通信,不结果此再没有到那位印朋友的来信,可能海关恼羞之下了事。

我的印尼笔友以及她寄给我的照片和明信片

          与我通信的西姑娘似乎很来的照片很大,打兄弟姐妹照片有西方朋友在一朋友也来过一 三兄弟照片洞洞眼睛,全白布中,有股鬼 ,使我想起《天方夜谭》里事。

 

我的古巴笔友

          古巴笔友是白白胖胖、文质彬彬的中学他还寄我过四十五 古巴唱片分好听。的是,有一我在信中提古巴茄烟 全球,回信时就:“下次寄你!”一、月之后,我到 一木盒。因,有一天,我了一试试了不到半枝,我就了出来。我只知道,没想到 抽烟也会,从十多中一的我的叔 祖(注 1)。那抽古巴是我第二次、也是最后抽烟是有 一位德国笔友我一包,也是因了一享受感觉于这两次,我以就从抽烟去了,这也是好事。 不过我平仅有的两次抽烟是外国也有使人不可

          美国的三位笔友中关系最密切的只有一他寄我一拉赫 玛诺夫(Rachmaninov)第二钢琴协奏曲唱片被中国海关的事, 我在《南澳散记》中已经提过(注 2)来,他又了一,我到,可那是空白带,没有古典。不过,在六十年代,我能有 一盘美,已经不知引起多少朋友的羡慕了。于这国朋友,我有 别的事好谈,现在不提。

          随通信时的增长和人的增,我收集到的邮票也越来越 。在中国不到合适子既可邮票又,于是我就。我,一本本将明邮票,甚至笔友的照片都在上面,时出来朋友欣赏国朋友来的片唱片既可看可听,欢 迎。这唱片收集厚厚,约有三十

我的苏丹笔友和他兄弟

          有的笔友除邮票还寄唱片、小等等。我小手品放房里书

          信件越来越,到来,我积满。我将所有信件人整 整齐齐好。要找的话,一找就可找到。

        就这样,从六 0 左右次收国笔友的信,到六五六六年前, 我与四五十位各国笔友通了年信。六五,“文化革命渐渐, 虽然我没有到,不知怎么,外国笔友的信渐渐减少,最后终停止 了。即使我信去,也不得到回来,我想海关有信件, 于是就无可何地中了通信。

         我和笔友的似乎应该到知“山穷尽疑柳暗花明又 ”,以后还会有死灰波澜再起的时候呢!

             我的印度笔友和他寄给我的明信片

 

注 1:  关于我的三叔祖,请见本书第 3 章〈三叔祖礼耕先生〉。

注 2:  在信中谈各人的爱好时,我告诉美国笔友,我喜欢西方古典音乐,于是有一次他告诉我, 他已经寄了一张俄国作曲家拉赫马尼诺夫的第二钢琴协奏曲给我。我焦急地等了一两个 月,等收到邮包,打开一看,却发现这张德国唱片已被打碎了,而且像是唱片中间被重 物击碎的,因为那张唱片从中间放射形地破损。其时西方压制慢转唱片质量已 经好:唱片薄、韧很难压断;再说压断也不会样 ! 拉 赫马尼诺夫在革命后移居法国,后来定居美国,所以,我一直怀疑很可能他被海 关为“叛徒”,因而他的音乐不准进口吧!事实上,那位美国笔友寄给我的其他唱 片我收到,而他了好寄给我一张的拉赫马尼诺夫,被海关收了!详 情请见下文。

笔友寄给我的铝质明信片

 

我的罗马尼亚笔友 Mircea Oprit?a? 和他的同学及老师

(下记是他作的)

我的一位东德笔友和她寄给我的邮票及照片

照片上的房子应该是她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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