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印象(四)
今天乘JR山手線前往新宿﹐原宿﹐澀谷和東京站等地。來到上野車站﹐手中有大把零錢﹐不需問路﹐看著車站的地圖﹐找到要去的目的地﹐票價一目了然﹐投入硬幣﹐拿著車票﹐跟着車站的指示﹐好像一個東京人一樣﹐匆匆忙忙地上火車了。回想起來對東京的印象﹐應該是從看日本電影就有了。那是1982年﹐日本電影<<人證>>剛在北京“內部”上映﹐電影里面是東京的高樓大廈﹐上流社會的豪華生活﹐眼花撩亂的時裝表演﹐節奏之快﹐看得我目瞪口呆。那時的中國剛從封閉的文革走出來不久﹐北京雖是首都﹐但全民的服裝顏色仍然是黑﹐灰﹐藍﹐坐在影院里看著影片里的東京﹐這就是與我們的民族有“深仇大恨”的國家的首都嗎﹖片尾晨曦微露﹐懸崖邊日本媽媽一揮草帽﹐一躍而下﹐草帽歌迴蕩在山谷,視覺上的衝擊至今印象難忘(影片內容深刻是另一個話題) 。
看過<<人證>>之後的三十年踏足東京﹐走在新宿的大街上﹐摩天大樓﹐城市的景觀已不會讓我驚嘆﹐上海的高樓大廈要比東京多。新宿車站是一個繁忙的交通樞紐﹐據說每天使用這個車站的人數超過80萬。隨意地從車站的東口出來﹐走着走着就看見了“歌舞伎町一番街”。剛巧是上午十一點﹐這座“不夜城”剛剛進入夢鄉﹐街上靜悄悄的﹐店鋪都關門﹐這座娛樂城要到晚上才燈紅酒綠。肚子有點餓了﹐吃什麼呢﹖看見一家面店﹐日文店名的前面有沖繩兩個字我認識﹐猜想可能是沖繩面家之類的店。還是先在外面的販賣機上買了餐票﹐小店內光線幽暗﹐把餐票遞給大廚就坐下了。這是典型的日本小店﹐大廚在中間﹐頭上扎着布巾﹐像是“梁山好漢”。食客圍著大廚﹐坐在高高的木桌邊。這種小店最適合我這樣的自由行遊客﹐不懂日文也不要緊﹐無需同大廚交流 ﹐端上我要的餐就行了。我挑的是一碗湯面﹐面條黃黃的﹐有四片煎好的香腸﹐撒上一些蔥花。沖繩島自二次世界大戰以來﹐一直是美軍駐防基地﹐大概島上的漁民都是吃這類食物。望望周圍的食客﹐都是一個人靜靜地吃﹐置身在這家小店里﹐讓我覺得有日劇<<深夜食堂>>的氣氛﹐只不過我沒有向大廚訴說自己的故事。
離開新宿再乘JR去原宿﹐表參道及澀谷。表參道上名店林立﹐但不是太喧鬧﹐隨便進了一家南歐的中檔名店﹐看看價錢﹐貴得驚人。漫步表參道﹐有不少雅致的西餐廳和咖啡館。這里可以看見白人媽媽推著嬰兒車帶孩子逛街﹐應該有很多歐美人士居于此地。附近有供奉明治天皇與昭憲皇太後的明治神宮﹐還有代代木公園。站在原宿車站的月台等火車去澀谷﹐看著車站的周圍景色﹐後面是神社﹐廟宇，前面是時尚的街道﹐忽然日本警匪電影中的畫面跳進腦海﹕西裝筆挺的便衣警察(高倉健)﹐ 緊皺眉頭﹐冷冷地站在月台邊﹐神情凝重地望著即將進站的火車。我也在等火車進站﹐不過是前往澀谷﹐站在澀谷車站二樓﹐透過玻璃窗向下望﹐著名的街景“澀谷109”全開放式十字路口就在下面﹐我觀望了一會兒﹐綠燈一亮﹐行人就在五條斑馬線上﹐走向東南西北不同方向﹐還是很“壯觀”。
最後到了東京車站﹐這是一個巨大的交通迷宮﹐是匯集了JR﹐電車﹐地鐵﹐私鐵共十數條電車的日本最大的樞紐站。從成田機場或羽田機場到達東京站後﹐就可搭乘其他線路前往日本各地。站在車站通道里﹐望着牆上密密麻麻的出口及線路指南﹐心裡直發慌﹐出口就有ABCDEFGHIJK之多﹗不要緊, 日本火車站使用三種文字﹕日文﹐英文 ﹐中文﹐記住你要去的出口及搭乘的線路(我只搭JR山手線)﹐跟着路標往前走就行了﹗看到一家禮品店的東西很吸引人﹐想買些小禮物﹐心想回來再買吧﹗可還能找到這家店嗎﹖所幸先買下了。果然﹐待我從外面回到東京車站內﹐哪家禮品店已不知所終﹐根本找不到了﹗使用日本的交通工具﹐是一項挑戰﹐也領略了日本鐵路交通的發達和方便﹗筆者坐過北京, 上海, 廣州﹐香港﹐新加坡和紐約的地鐵﹐東京的地鐵是唯一讓我感到緊張的。
今天很累﹐又鑽進了上野的小巷里﹐吃了五個日式煎餃子﹐皮薄﹐汁多﹐餡鬆軟﹐煎得微黃﹐口感適中﹐吃得舒服﹐才$180 日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