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錦鯉都養在大池裡,但是還有一個小池,用來養一些草金魚。
實際上前幾年多數草金魚也移到大池裡,現在大池裡什麼魚都有,有美式蝴蝶錦鯉,有日本錦鯉,有草金魚,還有一本正經的金魚,按理說,金魚和錦鯉是不能混養的,何況一般金魚不能養在室外,可是我卻就這樣養著了,一開始是不小心落在那裡的,後來竟然活下來,還變得很大,然後它們的後代也保留了足夠大的體量,和錦鯉相安無事。
至於小魚池,靠近我的書房,過去很難維護,因為緊挨著的一株雨傘樹會不斷地落葉進去,加上還有紅松和梧桐,只要一陣風,對於小魚池就是毀滅性的災難。加上原來的淨水系統因為原來的屋主做得過於考究,把水管都澆注在水泥地下面,因為一點點地震或者地面錯動就作廢了,而且不斷地隱隱漏水,變成了永遠的難題。
所以幾年前,我用水泥把原來的下水系統索性封閉了,也拿掉了原來的沙子淨水設備,改用普通的水泵和外置淨水系統。然後,去年的時候,我把雨傘樹大部分鋸掉了,又在水池上面造了一個棚,用透明的壓克力透光材料作為頂棚材料,這樣,即使大太陽下面,也只是透過部分的光線,即使沒有雨傘樹遮蔭,也沒有出現爆曬,而小枝的雨傘樹在棚下長得更緩慢了,葉子油亮而精緻,給水池提供了柔和細膩的綠色氛圍。尤其是,水變得乾淨清澈了,即使表面還會有一些雜質,水底再也不會積滿綠色垃圾。
去年蓋棚的時候,其實把水池清理乾淨了,魚都挪到大魚池裡去了;蓋好以後,在水池裡加了水,但主要是觀察棚帶來的好處,好是好,但是想捉草金魚回來,卻變得有些困難,這些魚一旦進入大池,就由不得我了。所以好歹捉到兩條,放進去就算了。
因為我平時還是挺忙的,沒有太多的時間去一步到位把水池搞好,所以即使方向和方法都是對的,還是等了一年,前幾天去看,水池裡居然出現十幾條孵化的小魚,加上放進去的草金魚,也算又有了一族,所以有了一些興致,想去買一些植物放進去,把小魚池完善起來。實際上小魚池原來是有蓮花的,也是因為蓋棚,把蓮花放到大池裡去,也是因為水深,再撈出來又麻煩了,不如重新買新的了。
那家買蓮花的人家其實在一個居住區裡,有一次不注意開車逛到那裡發現的,所以現在過了五六年了,再去找,也不好找了。儘管如此,還是有備而往,開了一輛老卡雷德去,本來想這車應該賣了,只有這個時候會想還好留著,多方便啊!
我和夫人一起去的,她會猜路,果然找到了,可是又不像,我知道這家人家是沒有廣告和商業招牌的,所以停下來還有些疑惑,感覺是有個私人小巷子進去,可是大剌剌從人家巷子進去,又有點覺得不妥。突然夫人說,不對,不是這裡,是前面幾步的地方!我再開過去,果然,看著像了,還是一條私人的巷子進去,但是顯然就是這裡。
走進去,有個工人在那裡攪拌土,大概是製作水植的土,我跟他打個招呼,就熟門熟路進去找我需要的蓮花,這家人家把蓮花都養在一個塑料布包起來的大棚裡面,裡面很悶熱,可是蓮花養得好,我過去買過紫色的、藍色的,現在我卻買紅色的,有些俗氣,可是看著開心。
我就跟工人討價還價,其實這倒不是為了省錢,只是測探一下行情,也想跟主人有由頭聊。他就把老闆叫出來和我談,這位老闆我還記得,帶著一個小孩,印象裡更小,現在長大了,看到蚊子魚,大呼小叫:魚!老闆就陪著他拿一個網兜去捉魚,好可愛的樣子。老闆的確認出我們來了,所以同樣的價格,搭了三種其他的水生植物,其實也是我本來就想要的,連著盆子用塑料袋包了,讓工人幫我裝上車。
回到家裡,把水生植物都放到小水池裡,魚馬上就排著隊繞著植物開始追逐;魚也開心,我們也開心,好像這一切從來就是這樣的美。當然,這不過是生活裡的小情趣,記錄下來,還拍了照片,自娛自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