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伦多这周天气反常,温度一直在27°-28°之间,关了暖气,打开窗户,进来的风都是暖的,感觉真好。
满街穿短袖衫短裤的人比比皆是。今天在路上看到有个男人光着膀子长跑,一身的肌肉和纹身;昨天去水边有两个女孩竟然穿上了比基尼。每个人身上那点好看的东西自己都清楚着呢,都迫不及待地要秀一秀!
我们公司一位英国大姐每次跟我网上视频总问我是不是穿裙子了。我说没有。她就会感叹不理解现在的女性怎么都不爱穿裙子,总是和男人一样穿着长裤。
这回天气热了,我想起她的话,决定穿一回裙子去办公室!
我在衣柜里翻了半天,又在镜子前搭配折腾了一个小时,才终于选出疫情前买的一套连衣裙看着还过得去。打开抽屉,里面一大摞长筒袜静静地躺在那里许久都没有动过了。我挑出一双深灰色的和裙子搭配,想了想又拿出同色的一双装进包里以免刮丝了备用。再到鞋柜里找皮鞋,在鞋跟的高矮上纠结了几个来回,才犹豫着拿出一双半高跟的,实在怀疑自己还能不能穿带跟的皮鞋在办公室坚持工作一整天。
女人穿一次裙子上班好麻烦!
三年的疫情,穿惯了家居服和拖鞋在家办公,怎么随便怎么来,审美都快倒退为零。开会时一位女同事曾打趣说她现在的择衣标准就是Stretchy, 有弹性,逗得大家笑。
我穿着裙子,丝袜,半高跟鞋在办公室工作了一个半天,比预想得要好,丝袜没有刮坏,脚也没感觉吃不消。中午的时候我决定出楼去透透气,买杯咖啡。
去咖啡店的路上静悄悄的,没什么人,阳光明媚得让我边走边轻轻地哼着歌。
一位穿着嬉皮衫的男孩从旁边擦肩而过,我没有太在意。很快听到后面的跑步声,喊着”Ms. (Miss), Ms. (Miss)…“
我回头,那位男孩跑上来,问我确认这个路的名字。我心想路标不就在前面吗?不过还是很耐心地回答了他。
他看着我,突然说,“Can I have your phone number?”
我的脑子正在春风里游荡,突然被他这句话唤回了眼前。
“No!”我看着他的眼睛脱口而出。
他愣了一下,有点不知所措。
“Because my son is your age!”我笑,和蔼地。
他挠挠头,不好意思地也笑了,“Oh, I am 20”,便跑掉了。
好可爱的男孩!我欣赏他要电话号码的勇气,可惜要错了对象!
回到家,我跟儿子学这件事,好奇他什么反应。
儿子听我说完消化了一会,说,“It’s interesting.” 便埋下头接着做作业。
在儿子心中,老妈从他一出生睁开眼就是妈妈的样子,估计和女孩这个概念完全不搭边。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这个春天的小插曲至少帮我从中年危机的焦虑中暂时缓解一下,说明自己看起来还没有那么老。接受英国大姐的建议,看来以后还得多穿裙子。
今天出去走路,在街角一家邻居的张贴板上看到这句话:“The bad news is time flies. The good news is you’re the pilot.”(坏消息是时光飞逝。好消息是你是飞行员,可以掌控它。)
说这句话的Michael Altshuler是美国的成功学作家和演说家,写过很抢手的关于时间管理的书。这句话说得真好,是对经历了昨天那个小插曲之后的我的又一次鼓励。我们永远都不要成为时间的奴隶!
一周的高温把花儿都催开了,水仙,风信子,西伯利亚蓝钟花,叫得上叫不上名字的家花野花争奇斗艳。年年花开,年年都会惊喜!
水边的人也多了起来,放风筝的,遛狗的,还有拍婚纱照的。安大略湖水岸线很长,水边步道修得很好,跨越好几个城市。这周傍晚下了班去了三处不同的beach,每处都能看到白天鹅,黑嘴的,金嘴的,出双入对,它们是大自然最美的爱情典范。
生活在多种族共存的城市,每个月都有应接不暇的节日庆祝。这周有一位同事请假庆祝Tamil New Year,我赶紧上网补了补课,公司开会的时候顺便向泰米尔的同事祝贺新年,谁知引来了好几种新年祝福,四月份原来东南亚的很多国家都在过新年:
尼泊尔新年Navavarsha,在四月的第二周;
孟加拉新年 Pohela Boishakh,和Tamil新年一样,在 4 月 14 日;
斯里兰卡僧伽罗新年或 Aluth Avurudu,4月13日和14日;
泰国的传统新年,称为泼水节,在 4 月 13 日到 4 月 15 日举行;
柬埔寨庆祝高棉新年,或 Chaul Chnam Thmey,持续三天,通常在收获季节结束时的 4 月 13 日或 4 月 14 日开始。
这些热带国家的四月新年庆祝的是丰收的喜悦,感觉更象我们这里的感恩节。而加拿大的四月春季正式开始,万物复苏,我觉得才更象新年。建议把我们的新年也改在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