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波的先锋是鲜活的,残雪的先锋是晦涩的。
”万寿寺”的元叙事颠三倒四夹缠不清,是比传统的全知全能视角更具高维俯视。元叙事不是问题,问题是对这种叙事的节奏把握。王小波知道何时让作者出来中断主体叙事。在赋予读者荒谬感的同时,也让读者产生一种场景切换的不确定感。不遗余力地混淆现实与虚拟,直到读者必然怀疑作者本体也是虚拟,甚至自己的虚拟状态。这无疑将元叙事的“元”,“Meta”上升至可能的元状态,形而上的上状态。哲学意味的产生,不依赖文字本身,而是依赖一种叙述文字的方式。
我写过类似的文字,也试图在元叙事层面迷糊作者与男主界限,与王小波不一样,我的估计不会有读者。
而元叙事下的本体叙事,其每一段,才是王小波文字的真面目。不管他装神弄鬼,故意丧失记忆的花招多么令人眼花缭乱,这些本体叙事的短故事读起来如此真实有趣,妙趣横生,再加上王小波会让男性读者勃起的性文字,新隋唐演义,我想取这么一个名字。不得不说,也比他另一部小说“红拂夜奔”更好看。
“一个人只拥有此生此世是不够的,他还应该拥有诗意的世界。”
残雪,本来可以以先锋走入中文文学界,不知她故意还是不故意地游离。文字枯燥乏味,比卡夫卡的无趣还要无趣,能读完她的作品的人,要么就是她的英文译本的英文读者,要么就是文学系写论文的学生。“五香街”,其实只有一香:摧残读者阅读趣味的先锋性。
以后,不好看的文学,一概不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