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我爹的白月光

踏如歌行板,看岁月匆匆... 七月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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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妈妈见状,连忙把她拉开了说,“王夫人,这是个误会,王公子多吃了两杯酒…”

“赵婆子,你不要打岔,她是不是道长的女儿?道长回来了我为什么不知道?你们都瞒着我,我要见道长!”这个王夫人居然不知道我爹已经死了……

这时屋里又进来了几个婆子小厮,赵妈妈使了个眼神,他们就把那王夫人和王尚锦拖了出去。我还听到王夫人一路咒骂声。

赵妈妈请我和师父坐下,又给我们倒了茶,这才说道,“她确实是西华殿的老人,当年是娘娘的宫女,叫月文秀,后来出宫嫁了人。这事说来也巧,她嫁了当年和她一起出宫的宫女王梓其的弟弟王梓文。”

王家在昌州是世家,月文秀虽然是宫女出身,但是她是孤女,王家二房只得这一个男丁,自然不愿娶她为正妻,就给王梓文做了妾室。后来王梓文娶了一个世家小姐做正妻,她便整日里被主母搓磨。

即使月文秀有些本事傍身,还是在大宅院里吃尽苦头。后来她生了这个儿子,母凭子贵,日子过得好一点了。再后来南诏起事,换了皇上后,王梓文不知道从哪里得的消息,红袖招是娘娘的产业。于是让她搬来了江南,傍上红袖招,看看能不能搭上十八王这条船。

文秀母子就仗着这层关系在红袖招里蹭吃蹭喝,呼来喝去。这王尚锦年岁渐长,行事却越发糊涂了。赵妈妈说着,摇摇头,“小主不要与他们一般见识吧。”

“我二哥也不管?”我说,“侯爷和王爷平时都比较忙,很少来红袖招的。怎么好事事都禀告他们呢,这都是小事,赔点银子,哄哄就好了。”赵妈妈说

“什么小事,今天这一脚若是踹到赵妈妈身上,直接要命的。”我说

“小主仁厚,这些真的不算什么。今天看到小主我特别高兴,对了,我还给小主准备了礼物,我去拿来。”赵妈妈说着走了出去。

赵妈妈刚走那王姨娘就进来了,“孩子,你多大了?你带我去见你爹吧,”她笑眯眯的说,拉着我的手把我从椅子上拽起来。

“你找我爹干嘛?”我问

“我和你爹很多年没见了,当然是叙旧了。”她说,我暗想她不是应该跟我娘叙旧吗?

“你跟我爹啥关系?”我问道

“我,我跟你爹是旧相识。”她欲言又止

“我爹没提起过你啊,我咋知道你是谁?”我说着又坐了回去。

“我,对了,你娘是谁?”她好奇的打量着我问

“我是私生女。”我说,

“难怪,你爹肯定是忘不了我,我是你爹的白月光。”她愣了一下说,看我的眼神马上带着鄙夷。

“我爹说的?!”我也打量了一下她,确实挺漂亮的,但是咋那么大的脸,还白月光。

“是容太妃说的,可惜容太妃被废,我出宫后和你爹失之交臂。”白月光还一副娇羞模样,我知道容太妃是我娘。

“你不是容太妃的宫女吗?”我有点搞不懂了

“是你爹让容太妃照顾我的,这事说起来话长,你带我去找你爹就行了。”我感觉我脑子不够用了,我爹让我娘养他的白月光,这是啥情况。渣爹就是渣爹,你和你的白月光锁死吧。

“你这孩子真是的,看你长得这样,你爹肯定不喜欢你娘,你爹喜欢的人是我!虽然你是私生女,我也不会嫌弃你的,我去跟你爹说,让你给尚锦做个妾,也算是又续了我和你爹的缘分。”她自顾自的说着。

“你自己做妾,怎么看着别人都像妾!要不然我送你去见我爹,看他愿意不愿意。”我斜睨着她说

“我就是这意思,你带我去见他,”她说着就来抓我的手,我看出她是用了几分力道的,我手一扬,轻巧的躲了过去。

“你这孩子,你娘没教你怎么做人吗?”她说着掌风如利刃般向我劈来,我起身滑开一步闪了过去。我抬起右手在她脑后拍了一掌,她的头立刻就软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死不瞑目。

我娘教不教我关你屁事儿,这么着急想见我爹,我只有送你一程了。我刚打死白月光,赵妈妈就进来了,她看到地上的尸体,赶紧抱住我。“阿宝,别怕,这王姨娘是有些功夫的,她如果无礼在先,这事也不能怪你师父,我会给王家一个交代的。”

赵妈妈以为是我师父杀了白月光,我不吭声,我师父自觉帮我背锅。

“师父,我杀人你也不管我?”回家的路上我问我师父

“三界之中,人最虚伪。”师父说,我脑子不够用,我不知道他说谁,我,我爹,我娘或者是我师父自己。

算了,我以后还是少出门吧,杀人不好。

冬去春来,我在小界的日子过得很开心,师父从来不会对我说不,什么都依着我,师父的菜也越做越好吃了,师父甚至会做梅花糕,做的比春姑姑做的还好吃。

娘留下来的书也很有意思,比四宝斋里的书好看多了,我和师父都喜欢看。夏天的时候,二哥传信来说,我爷爷病了,让我回京都。

我跟我爷爷不熟,我印象中只有小时侯跟他一起吃过几顿饭而已,他喜欢我四哥,话都没跟我讲过几句,我不知道他生病叫我回去干嘛。

我师父说,我爷爷是我爹的亲爹,我就应该替我爹回去尽孝。好在我师父还说我不能只读书,需要出去历练一下,这次出门我们就不急着回去了。

出去玩我当然开心了,这半年来我也读了不少书,身上的戾气越来越少了,看着像个正常女孩子了。

我和师父来到相府的时候,我看到前厅停着大红棺材,很多和尚道士进进出出的,看来我爷爷是真的不行了。我姑姑出来接我,她就是把那个绯红官袍穿得最好看的相爷。

她领着我和师父穿厅过廊,来到了一个大院子里,外面站了好多人,姑姑说是我爷爷的门生。我进去看到床上躺了一个形如枯槁的老人,我四哥坐在床前。他看我进来,眼前一亮,“小宝,趁爷爷还有一口气,把你们堂兄妹的婚事定下来……”

我站在床边看了一眼我身后的师父,师父的脸黑得像锅底,爷爷你再不死,我师父说不定能送送你。

“来人,备纸笔,写婚书!”爷爷胸腔里好像最后一口气都在此言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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