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宕起伏心灵煎熬的14天》(4) 【车辆损坏评估与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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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宕起伏心灵煎熬的14天》
(4) 【车辆损坏评估与抗争】
一个新的星期又到了,车辆损坏评估定在17号星期四的下午二点,心里七上八下,手上的工作也暂时放下了,不知这种时候如何才能证明自己,几天来在网上查找一切相关信息,包括事故路口的监控照相机的位置,16号星期四上午给保险公司发了一个电子邮件“希望保险公司能在我的车送去修理之前通过事故调查能给我一个公正的结论,并强调我只是一个受害者,保险免赔额只能由肇事者承担”,在后面的几封邮件中还提供了查到的监控照相机的位置和号码,希望保险公司能利用他们的专业能力协助取得事故的录像资料,但都石沉大海,发过去的邮件都是有去无回,感觉自己已经被视为一个“烦人的骚扰者”了,或已成为鲁迅笔下的“祥林嫂”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也明白加拿大采用“无罪推定”的司法体系,但把对方女士司机的不实之词推定为“无错”,而实为无错的一方被推定为“100%错”,为推翻这种结论,我必须要举证,可我们这些完全不掌握任何社会资源的个人,在有限的时间内取得有价值的资料是非常困难的,而警察先生或保险公司等完全可以运用他/她们特有的专业能力给予适当的协助,像查询和调取事故现场的监控视频等都应该是举手之劳的事,为什么不行呢?!我真的无法理解…..。
17号星期五下午二点,车辆的损坏评估如期进行,损坏评估结束后,修理公司检查人员对我说“检查结果和维修费用我们将报告给你的保险公司,待批准后我们会电话通知你。”
大约在19号星期天上午收到修理公司的电话,电话那边一个男声响起,哦,一听就知道就那位检查员“你的保险公司已经批准了对你的车辆修理方案和费用,不过在你的车辆送来修理之前,你需要对你同意支付保险免赔额部分给我们修理公司进行事先确认….。”,我非常清楚地知道,如果我同意支付保险免赔额的话也就意味着我接受我是这次交通事故的肇事者,以后的一切后续而来的后果将都是我不愿意承担的,但又是不的不承担的,不到走投无路不能放弃,我断然回答“不!在这次事故中我是没有错的,我只是一个受害者,保险免赔额必须由事故真正的肇事者来承担….。”,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这是你与你的保险公司谈的事…..。”,电话被挂断了,显然双方都不大愉快,我的不愉快是不用说的了,到现在为止,看来我的一切辩解和努力都是徒劳的,已被挂上了“肇事者”标签….。想想还是给我的保险公司打了个电话,等了一会儿,一位女士接了电话,她问了一些基本信息,我把事故索赔号码告诉了她,一段敲打电脑键盘的声音传来“我们正在对这起事故进行调查,目前还没有最后决定….。”“好!我等着!”,一颗被提到嗓子眼并伴随着忐忑不安的心总算放下了一点,只要在调查,就有为自己正名的机会…..。又是一夜的胡思乱想….。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20号星期一,上午九点多钟,正坐在工作室里,桌上的手机铃响了,一看是我的保险公司打过来的,心情一下紧张起来,电话里传来一个男士的声音,我刚拿起手机,电话里就嘟噜嘟噜地说了一大堆话,我听清楚了,一股怒气冲上心头,似乎暴吼地打断了他的话“停!停!停!你是不是说在这事故中都是我的错?我负全责?”“对!”他也干净利落地回答了我,我简直怒不可遏“你们把一个交通事故的受害者调查成一个交通事故的肇事者,那位女士撒了谎,你们确相信了….,警署事故中心认为不是我的错….。”,他继续说“我们就是在两个保险公司和警署事故中心共同讨论后的决定,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我说“不用了!这是无法接受的!我马上去警署事故中心!”,我挂断电话,我知道他目前的任何解释,无非就是决定我是事故肇事者的合理性,但我明白,我不是肇事者,他们的决定错了!.....。我拿上资料,按压着心头的满腔怒火,开车出去了!这时候我感觉到基本上已是木已成舟,去警署事故中心无非就是想碰更多的钉子罢了!但即使是这样我也要去….。很快到达警署事故中心,走进事故中心的大门已是上午十点多了,里面的人真不少,等待区几乎被坐满了,今天应该是够忙的。警员接待区却没几个人,上次接待我的高个子警员正在2号口接待一位事故报告人员,1号接待口却空着,我被指引在排队线内等待,一会儿从接待台后面的电脑工作台走过来一位白人男警员,走到第3号接待位,这接待位上没有隔挡,40来岁左右,他个子不高,不到1.7米吧,圆形的面膛,剪着很短的头发,肥胖的身材上套着紧身的蓝色警察制服,加上厚实而沉重的防弹背心,外形自然不会怎么挺拔,那把盒子炮挂在裤腰的左侧,估计也是习惯使用左手的人吧!他的脸上挂着一副满不在乎淡淡微笑,他向我摆摆手示意我过去,我拿出事故示意图摊在台面上,我指着示意图说“事故就是这样发生的,对方车辆可能从对面左转车道直行并闯红灯造成事故,现在保险公司说是我的责任,我不明白,你们中心的职员已告诉过我,这种情况不是我的错!”,他抬头看着我“谁告你的?”,我下意识的掉头向对面的询查台看了一眼,没有发现那天帮我扫描示意图的男职员,他又说“是你的错!”“为什么?”我又问,“左转车辆要观察绝对安全了才能左转,你的错!”,我快被气晕了,我也不示弱“如果对方车辆通过左转车道直行呢?如果她闯……?”,他没等我说完已经转过身去,打断我的话,背对着我说“是你的错!根据法律!”,我不退让“什么法?能不能我再问一个问题?”,他被着我用他的左手越过他的肩膀向门口挥了挥说“不!我们的谈话结束了!”,他回到他的电脑桌后坐下,由于电脑屏幕的遮挡只能看到他两只眼睛以上的部分,我不甘心又问他“就一个问题,只是一分钟的时间!”,他在电脑后面用眼睛盯着我“不!不!结束了!”,我很无奈“那好吧!我想你们都应是很和蔼的人,为什么有这样的服务呢?那就祝你愉快吧!”,我想又是一次自找没趣,我错在哪里?难道对方闯红灯也是我的错?我只想问一句,我又退回原处,说“只耽误你一分钟的时间,就一分钟”,他突然挥起他的右胳膊指着大门冲我大吼“出去!从大门出去!”,随后听到他和旁边电脑桌的女警员说“….我可以绝对地断定就是他的错!….”,大厅里一片鸦雀无声,似乎都在询问“怎么了?”,我气的已无话可说,我没有按他的要求出去,而是走到距大门近一点的排队区域外怀抱双臂站下,我感觉出我气的全身都在发抖,心在发抖,手在发抖,身体在发抖,双腿在发抖,我心里没有流泪,我不会哭啼,但我充满了愤怒,虽然在来的时候就想到过可能会有不愉快的结果,但没有想到会如此的激烈!我站在那里不说话,用目光盯着他,他也不时的用目光扫我一眼,过了不久他起身离开警员接待区,出大厅门去停车场,我注意到他用余光看着我,我若跟上,他会以搅乱公务罪逮捕我,我不上这当,站在原处没动。不知过了多久,一位身穿红色马甲的女雇员前来问我“什么事?要帮助吗?”,我说“就是想问:对方闯红灯也是我左转弯的责任吗?就怎么个小问题,他用这种态度!”,她又问我“找其他警员行吗?”,我点头“可以吧!”,她走到警员接待台向里面的女警员说了些什么,女警员摇摇手又指指那位男警员,一看就知道人家不愿管嘛!穿红马甲的女雇员摇摇头也走开了….。又过了不知多少时间,我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那位男警员拿起他午饭盒进后面房间吃午饭去了,估计已是中午十二点左右了吧….,我告诫自己不要发怒,至少不要在脸上表现出来,心中的怒气也逐渐趋于平静。一位50多岁,个子不高,穿着黑色半长大衣的白人女士走过来,她的右手臂上还挎着一个女式提包,估计是中心内部的工作人员乘中午休息时间出去一趟,她路过我的身边侧身问我“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我看她态度温和,我就把事情简单地跟她说一下“…..我想问他:难道对方闯红灯也是我左转弯的错吗?加拿大那条法律认为在交通事故中只要左转弯就是错呢?”,听着我叙述和看过我的事故示意图后,她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你应该和你的律师谈谈,告上法庭…,这样吧,在这里你可找一位身穿绿马甲的男士….”,正在这时,一位高个子,皮肤较暗,从面容一看就知道是位来自南亚的移民,体态健壮,他身穿绿色马甲朝我们走来,这位白人女士向他招了一下手,对我说了句“啰….!”有点说曹操曹操就到的意思,这位绿马甲估计都看到了事情的全过程,什么话也没说,拉开禁行区域的黑色警戒线,示意我进入他们的办公区域,并拖出一个塑料座椅让我坐下,对我说“我还有点事没完,一会儿来和你谈”,坐了一会儿,一个白人男子从我身边经过,我抬头看了一眼,这不是那天给我扫描事故示意图的那位吗!我立刻打了个招呼,他看了我一眼,估计是认出了我,表情惊异的说“怎么又来了,有什么要帮助吗?”“保险公司认定是我的错….!”,他双手一摊“那没办法,保险公司有他们的认定权力,我们也无能为力,帮不了你。”,他完全忘记了他当初是如何对我说的了,说完他走进了后面的办公室再没出来,看来还是个小头头。我现在内心已经很平静,面对现实….,又过了一会儿,穿绿马甲的高个过来说“来吧!”,我跟着他走到一个询查台前,他手指了一下外侧和他对面座椅,我坐好后,向他递上了我的事故示意图,他也在他的电脑里提出我的文件,他把电脑屏幕转了一个角度给我看,说“和你的一样!”,我说“你们前几天告诉过我:不是我的错!为什么今天上午接到保险公司的电话说:经过双方保险公司和警署事故中心的讨论,裁定我是100%的错?刚才我只想问一个不明白的问题,你看那位警员如此的脾气!”,他听后完全否定地说“不!不可能!保险公司可做出他们自己的决定,不必要和我们商量和听取我们的意见,我们只是提出事故报告给他们….。”,我直接被弄的懵圈了,谁是执法机构?难道是保险公司?我想完了!又白来一趟,什么也没问出个所以然,他又开口了“你有更多证据吗?”,我想了一下说“其实我有行车记录仪,但就是这段视频由于车辆被强烈撞击,造成储存卡中数据损坏,目前完全无法打开,将来是否能被修复我也不能确定!”,我又接着问“从哪里可以找到路口的监控照相机的监控视频呢?”,他侧身在傍边的台面上摸索了一阵,拿出一小张邹邹的不知从什么黄色纸张撕下的一个角,上面已经写好了“Freedom of information (自由信息)和电话号码”,他用手指了指说“打这个电话,你可以查找你要的视频!”,我感谢了一番,临走时我不放心的又问了一句“如果我能证明对方违反了交通规则,就能证明我没错?对吧!”,他完全同意地点点头“是的!”。我转身走出大厅,跳上我那辆被撞的小车,回家!…..。

【(1)注:本文中场景与对话大都为英文环境,为方便读者阅读,本文都以中文叙述和描写。(2)免责声明:本文只是作者本人在此事件中的真实感受和经历,如有读者有类似的经历者,请不要对号入座,在此表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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