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柴新鑫

踏如歌行板,看岁月匆匆... 七月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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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师父还带我回光州找了一趟我姑姑上官婉儿,她给了我师父当年做丞相的手记。让我没想到的是姑姑嫁了一个秀才,私塾里的老秀才。

姑姑和老秀才大概是真爱,简陋的屋舍,一身布衣却一脸幸福。却是粗缯大布裹生涯,腹有诗书气自华。跟师父侃侃而谈的时候,那份淡定和自信让我都为之着迷。

拓跋燕一心沉迷炼丹,这朝中的事还需要太后把持,然后师父就开始学习治国。好在师父是个万年老狐狸,他很快就理顺了西辽上下朝政。

再后来,西辽的大小官员可能觉得拓跋燕也不错,虽然沉迷炼丹但不昏庸无道。太后虽然专横,但是凤凰化身,又一心一意的治理朝纲,西辽的日常也就上了正轨,各行其事,各司其职。

三月草长莺飞,西辽的春天虽晚但至。师父和我这几个月基本已经肃清了西辽的军队,我有私心,因为三姐驻西辽边境,师父这回可以保证西辽边境二十年太平。

从燕京到西辽边境乌金的脚程只有两个时辰,天暖了,我就想去边境找三姐玩。这日我打马来到边境的春城,春城是边城,里面很多胡人,西辽人和汉人,也有商队,流动人口比常住人口多,三姐的西边军就驻在此地。

我一大早从燕京过来,在城外放了乌金去吃草,交了十个铜板的进城费,找了一家茶馆喝茶。此时正值中午,路上和商铺都挺热闹。

我刚喝了一口茶,就见三个兵士从门外进来,有一个人看了我这边一眼,啐了一口骂道,“辽狗!”

我低头看了看,我今天确实穿着西辽服。我没理他,刚想再喝一口茶,忽然一阵掌风劈向我的茶碗,我一侧身就把那盏茶喝完,再侧身躲过第二掌,将茶杯放下。随后用手握住了袭来的第三掌,想了想,师父说不能生事,就把那人轻轻的甩了出去。

我回头站起身来,发现是刚才进来的三人,因为我背对着他们,还带了帏帽,也不知道是不是骂我的那人。那三人明显的没想到我身形如此高,冲到跟前身子硬生生的停住了,仰望着我,是三个跟我年纪相仿的兵卒。

我抬步走出了茶馆,我清楚的听到那三人在尾随,故意走了一条僻静的巷子。我闻到一阵香味,是迷魂香,就势倒了下去。就听到后面三人跑上来将我扶起来,还装模作样的叫了两声,见我没反应,就把我扶上了一辆马车,我忽然想起了刚出大晏山,被人伢子带到码头的那辆牛车。

那马车左拐右拐的将我带到一个地方,他们看看四下无人,将我放在了路边。此时还不到午时,这个路上却静悄悄的,我在路边躺了一会儿躺不住了,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刚要走,忽然身后来了两个胡人,“西辽人?!”他们问道

我还不会说西辽话,于是我装哑巴,打了一个我是哑巴的手势,“别怕,我们不是坏人。”一个男子说

另一个男人趁我不备就袭向我的后背,我装着不敌,被他打晕的样子。这两人我第一眼就觉得他俩鬼鬼祟祟的不像好人,我倒要看看他们绑我去干什么。

俩人拖拖拽拽的将我扶进了旁边的一个商铺,敲了三下就有人开门,然后我被蒙上了眼睛,堵住嘴,扔进了一个小房间。我等了一会儿,听了一下,四下无人了,我把身上的绳子解开,拿下了蒙着眼睛的黑布。

这是一个普通的柴房,半间房子堆满了柴火,还有半间放着酱缸什么的杂物。我发现房间的角落里有个老鼠洞,我叫来了老鼠问一声。老鼠告诉我柴房的酱缸下有一个密道,关了很多女人。老鼠说完就被我腕上的绿宝吓死了,这下我可算是知道了胆小如鼠的意思了。

我想了想,好像自从出了大晏山我一直都在杀人,救人不是我的强项啊,我准备走了,还是去找三姐吧。

柴房门被人推开了,居然是把我扔在路边那三个小子,他们换了衣服,但不妨碍我一眼就把他们认出来了,我就觉得其中一个特别眼熟。他们看到我也是吃了一惊,“我们是官府查案的,你莫要声张,稍后我们救你出去。”他说

我点点头,“你叫什么?”我问。“柴新鑫,”他一边说一边和另外俩人打量着柴房,在茶馆里袭击我的人依然满脸愠色。

“他叫胡二麻,家里人都被西辽人杀了,所以你不要跟他计较。”柴新鑫说,“我不是西辽人,再说也不能所有西辽人都是你仇人吧,冤有头债有主的,人要讲理。”我冲那人说

“柴新淼是你什么人?”我回头问柴新鑫。

“她是我三姐,你认识她?!”他说,巧了,她也是我三姐,我心里想

“我三姐是西境边军的将军,你肯定是听说过她的大名吧。我不一样,我只是一个小卒子,”他自嘲的说着。

“我来帮你,你说说看,为什么拿我钓鱼?”我拍了拍他说,他身形整整比我低了一头,有一分南方人的秀气。

“春城最近失踪了很多姑娘,据说被一个红衣教拐卖了,我们几个在查,刚好遇见你,以为你是西辽人,就想拿你钓鱼来的。我们不是有意的,只因这伙人只对西辽人或者胡人姑娘下手。。。”柴新鑫正说着,门外有脚步声传来。

“你们先躲起来,我大概知道那些姑娘在哪里。”他们三人随后躲进了柴草后面,我则跳上了房梁。

“咦,刚才那个哑巴呢?让她跑了?”有个大汗从门外进来,看着地上的绳索和蒙眼的面巾说

“别管她了,反正是捡的,王大人说时间不多,让我们即刻从北门出城。”另外一个说着,把大缸移开,漏出地窖的入口,两人走了下去。

不一会儿,他们从地窖里往外搬人,一共有六个女人被他们抬出门外,女人们明显被下了药,全部处于昏迷状态。

等他们都走了,我翻身下来,那三人也从柴草堆中出来,我走进地窖里看了看,里面挺宽敞的,有通风,像个地牢。

“娜扎不在里面,”柴新鑫着急的对另外两个人说

“跟着他们,”其中一人道,三人好像忘了我似得,匆匆出去了。

娜扎应该是柴新鑫真正要找的人吧,我思忖着也跟了出去。

此时太阳已经下山,余晖笼罩着大街小巷,人们都开始往家走了,再有一个时辰就要关城门了。我在北城门上找了个隐蔽的位置看着,城门进进出出,显得仓促的马车。

我看到一队挂着官字旗的车队出城了,城门只是登记了一下,并未检查。这车队刚刚出城,城门就关了,我悄悄的跟上了车队。我打了个呼哨,召唤乌金。

车队大概行驶了一刻钟,有两辆马车就明显落后了,再走了约莫一刻钟,天色完全的黑了,那两辆马车朝北行驶,彻底的脱离了官字旗车队。这时乌金也静悄悄的来到了我的身边。我翻身上马,继续跟着他们往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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