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班路上,遇见这个医院的招人广告牌。他们几乎会花费一整天的时间,目的是希望能招到人,请求大家去应聘,看来美国失业率创新低影响到了很多领域。
我在美国三十多年,从来没有见到这种情况,美国教授招人出现困难。现在教授的恶梦是实验室科学家要跳槽,加工资都留不住人。刚起步的助理教授因为招不到人,或者找非专业的人士,不然只有自己动手做实验。
从圣路易斯华大直接毕业的免疫学博士去加州的公司可以拿11万的年薪,他们没有做博士后就挣这么多,让我跌破眼镜。NIH见势不妙,决定将博士后的年薪从今年起涨到七万美元,我们看这措施是否能够稳住部分的科学家。系主任朋友告诉我,不仅实验室难找人,职位高的岗位也招不到合适的人。
国内自媒体胡扯的人太多了,有人甚至说在美国除了计算机外,其他领域几乎无法办到绿卡,而我见到的却是各行各业通过工作办到绿卡的中国人。
克林顿幕僚James Carville在竞选时曾经说过一句经典的话:“It’s the economy, stupid!”, 中文意思是“傻瓜都懂,经济才拥有决定权”。
这次我会再次投我家伯恩山犬的总统选票,所以可以站在中立的角度评论今年的美国总统选举。如果我是拜登竞选顾问,我会建议拜登尽可能避免与川普正面交锋的次数,甚至取消与川普的辩论。川普自己就没有参加共和党的辩论,为什么拜登不能?拜登与川普辩论容易出错,反应也没有对方快,应该尽量避免。
美国竞选连任的总统永远占有优势,拜登这次也是,如果他年轻五岁胜算会更大。从现在看美国的国内经济形势,以及对外政策所涉及的俄乌战争和应对中国战狼,拜登都占有很大的优势。川普的再次当选对美国外交和美国在世界的地位都会产生不可预测的影响,首先他打算制裁自由世界芯片中心的台湾,其次是终止援助乌克兰。川普要求北约成员国增加军费支付额度,他甚至威胁不惜解散北约。
在我们谈及世界经济时,三个50%比较容易记住。首先,七大经济体的最发达国家(美国、英国、德国、法国、意大利、加拿大和日本)的GDP大约占全球GDP的50%,而美国现在的GDP占G7的比例已经达到一半, 美国所占G7的比例最近迅速增长。以此类推,美国GDP现占全球GDP的25%左右。但是随着中国的强劲崛起,美国很难达到它在巅峰时期的GDP, 这就引出第三个50%,美国在二战结束时的GDP大约占全球的一半。
另外一点看待美国多么强大的指标是人均GDP,现在美国涨到8万美元。这对于一个三亿多人口的国家十分难得,美国只在瑞士、娜威、爱尔兰或卢森堡等小国之下。在人口超过千万的国家,德国和日本的人均GDP分别是4.8万美元和3.38万美元。美国平均GDP在以前十年的增幅也以4%居G7之冠,从2013年的5.53万美元涨到现在的8万。德国、法国和日本的涨幅只有0.5%,德国的人均GDP在过去十年只从4.6万涨了2000美元至现在的4.8万美元。
北京生命科学所的研究员邵峰受邀到圣路易斯华大做学术报告,这是中国科学界的标志性事件,代表中国生命科学反向受到美国同行的尊重。邵峰的Nature论文发现Gasdermin在炎性调亡(或焦亡)中的生化机理,为中国境内至今取得的几乎是唯一的世界级成果。与平静的清除废物的凋亡不同,焦亡过程带动了免疫系统的活化,所以对抗感染免疫和抗肿瘤都有意义。
这个成果是与出生于非洲的印度裔圣路易斯华大病理住院医校友Vishva Dixit同时取得的,他们两家独立证实后容易被国际同行迅速承认。Vishva Dixit是Genentech副总裁,邵峰凭借在北京取得的成果挤身成为世界生物医学的重量级科学家,真是可喜可贺。这里也必须祝贺王晓东,他不仅办公司发大财,还主导生命所培养出邵峰。
现在王晓东办研究所培养科学新星,施一公出任西湖校长,同期海归的饶伯伯却江郎才尽。中国科学界聘任时还是识人的,对于北京生命所的所长职位,饶伯伯也争过,但是没有成功。这饶伯伯的称呼是他自己冠的,他让想留学的同学们称他为饶伯伯。因为他依靠暴露女儿隐私“进军美国名校咨询行业”,生意没开张就以失败告终了,但是为饭后谈资贡献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