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丘成桐说中国数学大约相当于美国1940年水平,引起了广泛关注。
我不像丘成桐那样是数学行业内人士,完全是外行,所以是从外行的角度闲聊中国数学。
我虽然是外行,但也不是不懂数学。我的专业对数学要求甚高,在我那所在中国不知名的世界知名大学里,在数学方面的课程最后就剩下我所学的专业和地球物理专业的学生,比数学专业还学得多一些。比如,爱因斯坦在研究广义相对论时,被张量分析所困扰,而张量分析对我这个专业来说是家常便饭。科学的问题到最后往往是数学问题。比如,送一个信号在地球中传播是以球面形式传播,这个方程很难解,以前就用平面代替在很远的地方可以说是近似但远了信号就弱了,地球物理学家何继善花了十年时间解决了这个问题,而一个附带的结果就是他发现堤坝管涌在数学上类似,也解决了一个水利专业的问题。又比如,另一个地球物理学家石耀霖对新冠疫情的模型远远优于内行的水平。我的新冠反向隔离战略被事实证明是对的,而专家的压平曲线战略被事实证明是错的,也与数学相关。最近去世的数学家西蒙斯创建了文艺复兴公司,他只雇佣数学家和物理学家而不雇佣金融专家,但文艺复兴打败了华尔街的金融公司。顺便说一下,西蒙斯对微分几何感兴趣,而陈省身是这方面的大佬,有一个陈-西蒙斯定理,后来被发现对物理有用。
在纯数学方面,我也是一个爱好者。中学的时候,看了报告文学《哥德巴赫猜想》,大学的时候我借了一本陈景润的《初等数论》来看,整本书就是証明了算术基本定理。看了这本书之后的感想就是,如果我想解决哥德巴赫猜想,看这类专业书是没有用的,必须另辟蹊径。顺便提一下,歌德巴赫猜想的弱形式据说已经被证明了。
下面闲聊中国数学。
有一次,我从图书馆借了一本牛津出版的关于代数的很薄的书,看看儿子有不有兴趣,结果他有兴趣。在图书目录中,看到一本数学史,只有160页,或许可以借来给儿子看,进一步提高他对数学的兴趣。借来一看,却是一本砖头厚的书籍,显然图书馆的目录把页数搞错了或者是我看错了,这完全不适合还在读小学的孩子。我顺便翻看了一下,发现中国数学在宋代以后基本可以忽略不计,而宋代的数学成就也是流传到日本韩国得以保存。有人说,崖山之后无中国,或许有点道理。
复旦大学一个青年数学教师竟然把系党支部书记杀了,可见这个体制问题多么严重。
我是一个发明家,对原创研究还是有一点体会。中国的科研和教育体制不适合重大原创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