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觉得自己在味觉方面没什么品位,对入口的东西基本区别不出优劣,所以平时对诸如美食、烟、茶、咖啡等都没有太大的兴趣,对酒也是如此。
与亲朋好友聚会,如果谁说:这儿有好酒;我反倒不以为然:一般酒就行,好酒对我来说就是浪费。国内探亲带回来的茅台等好酒,基本都送人了;留下两瓶普通酒,偶尔自斟小酌一杯。餐桌上不得已必须推杯换盏时,首选白酒,因为肚容量有限。好像自己还有些战斗力。
第一次发现自己有些酒量,是上小学时,有一次跟着大姐回老家过年。老家地处鲁西南,那一带是黄河故道,多是盐碱地,十分贫瘠。但过年时,好客的家乡人还是倾其所有:到亲戚家做客时,都有酒肉款待,特别是用红薯自酿的白酒管够。那边农村重男轻女:妇女不能上酒桌。每次都是姐夫带着我这个大男孩坐正席,接受主家的敬酒。每喝一口烈性酒,必须赶紧吃菜,压一压辛辣味。尽管常常喝得头懵懵的,但一直没醉过。
真正遇到酒场高手、喝的酩酊大醉,是工作之后。那一年,我被借调到总公司化验实,组织实验员参加全国行业协会的质量考核。原本这个差事是室主任的本职工作,但接近退休年龄的他,借着公司领导不懂相关业务,常常以撂挑子要挟,提出各种过分要求。这一次公司领导终于忍无可忍,将从学校毕业没几年的我派了过来,打算过度一段时间、取而代之。
这个机会对我来讲,当然十分难得,但我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主任选择考核前夕躺平,显然是给继任者挖坑,一旦考核成绩不好,形势就被动了。关键是我以借调身份过来,没有任何名分,如何指派下面的人干活?
到岗两天后,化验室的人员构成完全了解清楚:一少半是分来时间不长的大学生;一多半是没受过高等教育的工人,漂亮女性居多。前者好办,知识分子基本都是墙头草,明朗的形势显而易见,很快都会倒向我这边。后者有些棘手,她们在公司都有比较硬的后台,平时打扮时髦,傲气十足。
如何才能拉近与这些美女的距离呢?经过两天的暗访,了解到了她们的业余爱好。一是唱歌跳舞,这个好理解。另一个居然是喝酒,而且据说个个好酒量。一同玩了两次KTV,关系果然融洽了不少。关键的环节是在酒桌上,大家都喝到八九成,哥呀姐呀地一叫,生分感顿消。
化验室离闹市区不远,她们喜欢找各种理由轮流请客,中午聚餐,餐桌上自然少不了酒。果然美女们在酒场上的表现令人瞠目结舌,不但个个酒量了得,而且敬酒手段高明:轻盈地踩着高跟,款款地走到你面前,话语嗲声柔媚,纤细的小手端着酒杯,笑意盈盈地望着你,面对此情此景,男士们双膝发软,只有心甘情愿喝酒的份儿。
暗自估量:尽管自己有点酒量,但这种架势,几轮下来,准得趴下。喝高了虽说也不是什么大事,但下午还要上班,初来乍到就酒醉误事,影响不好。于是我刻意伪装,声称不会喝酒,趁她们上半场四下出击时,抓紧时间吃饭。下半场大家礼节性地过来同我碰杯时,佯装咬牙克服困难,二话不说,一饮而尽。她们见我这个貌似的酒场小白,表现还算豪爽,表示满意。
美女们很快发现端倪:几场酒宴下来,其他男同事都有胡言乱语、往桌子底下钻的滑稽举动,唯独我场场面不改色。周一我刚到公司,就被告知:美女同事中的一位,本周过生日,大家定于周五午间去她家聚会。已征得化验室主任同意,下午无须上班,聚会一直持续到晚上。叮嘱我向家里告假,一定准时参加。我意识到:‘我以我酒荐轩辕’的机会到了!
这位美女的家就在化验室隔壁的公司家属院内,其她几个美女早上点了个卯,随即溜号过去帮忙准备家宴了。生日宴会酒菜很丰盛,开始后大家向主人敬了两圈酒,美女主人却话题一转,对我说:你到我们这儿才几周,很快就与大家打成一片,够哥们!但我们觉得有点愧疚,前几次喝酒没招呼好你,没能尽兴,今天时间充裕,一定要敞开了喝。说着扭头指着席间两位陌生的面孔,接着道:这二位分别是**厂和**厂的厂花,今天特意请过来陪你喝酒。话音刚落,两位厂花马上端起酒杯,站了起来.....。
30分钟后,我去了趟卫生间,学着日本电影‘追捕’中杜丘的动作:中指和食指压在后舌根上,狂吐了一阵。漱了漱口,返回酒桌,继续战斗......。又过了30分钟,此时的我已躺在了主人的闺床上。不时有美女过来嘘寒问暖、端茶送汤。头晕得厉害,但神智基本清楚,舌头有些发硬地回复着她们的调侃。闻着被褥上散发出来的阵阵芳香,渐渐进入梦乡。
醒来时已是掌灯时分,见我走了出来,正在客厅打牌的她们急忙起身去热饭。美女主人过来拍了拍我的肩:今天爽快,够意思!不过你喝高了不好玩,话反倒少了。以后喝酒我们就不劝你了,随意吧。今后工作上的事,随时招呼,一定配合。
我这是过关了!她们确实豪爽,说到做到,质量考核中,大家全力以赴,结果门门指标优秀。之后的酒桌上我却换了一种随意方式:次次敬酒争先恐后,与美女们推杯换盏确实是件惬意的事!尽管我还是品不出酒的好坏。
化验室的室主任没有料到:我会剑走偏锋,以霹雳手段搞定了他心目中的那些刺头。有强烈危机感的他从此夹着尾巴做人,不再动辄躺平,反而常常向上示好。被提拔之事因此没了下文,我于是离开了那里,返回了原单位。但美女们念旧情,组织喝酒等活动还是常常邀请我参加。
出国后与她们再没联系过,也不知道资深美女们现状如何?以一首调侃打油词来纪念那段难忘的时光吧。
沁园春 同事美眉
同事眉眉,群芳争艳,梅杏李桃。
立台前实验,体形袅袅;
白衣一袭,长发飘飘。
上得厅堂,厨房下得,敢与群三单过招。
宴宾客,看浓妆淡抹,更显妖娆。
推杯换盏柔娇,引男士须眉竞折腰。
惜沉鱼落雁,宫闱幽禁;
羞花闭月,玉损香消。
当代明星,美颜人造,只识金银傍款枭。
俱往矣,论酒量国色,独领风骚。
检测结果 · 沁园春 · 词林正韵
同事眉眉
群芳争艳
梅杏李桃【桃:八部】 押韵(第1组韵)
立台前实验
体形袅袅
白衣一袭
长发飘飘【飘:八部】 押韵(第1组韵)
上得厅堂
厨房下得
敢与群三单过招【招:八部】 押韵(第1组韵)
宴宾客
看浓妆淡抹
更显妖娆【娆:八部,八部】 押韵(第1组韵)
推杯换盏柔娇【娇:八部】 押韵(第1组韵)
引男士
须眉竞折腰【腰:八部】 押韵(第1组韵)
惜沉鱼落雁
宫闱幽禁
羞花闭月
玉损香消【消:八部】 押韵(第1组韵)
当代明星
美颜人造
只识金银傍款枭【枭:八部】 押韵(第1组韵)
俱往矣
论酒量国色
独领风骚【骚:八部】 押韵(第1组韵)
请留意多音字:衣 过 娆 折 禁 论 量 。
平仄符合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