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太门西》连载165:第55章:金蚕情蛊(3)

长篇小说《太门西》:山上长弓 著

第55章:金蚕情蛊(3)

石彩嘴里嘟嘟哝哝的不知念起了什么,仡花刀觉得胸口一动,心像是被什么咬了一下,啊的一声,老祖血刀从手中脱落,刀尖扎进他的脚背。

“哎呀呀,我嘞仙人板板!” 仡花刀跳脚大喊。

红叶也感到心像是被针刺了一下。她张大嘴,差点从床上弹起来,心中大骇,原来身子里真有一条虫呀!

石彩说:“我催动了你们的情蛊,现在只有交媾才很解除蛊虫的啃噬。”

仡花刀和红叶感到蛊虫的啃噬,每一下都是钻心的痛,仡花刀也顾不得脚疼,扑到红叶身上,疯狂的撕扯她的衣服。

红叶痛得喘不过气来,手脚痉挛发抖,救命!她完全无法自控。

两人一合体,奇迹发生了,痛苦瞬间消失,随之而来是巨痛后的巨大解脱,两人都深深的舒一口气,就像冻僵的人跳进温泉,浑身暖洋洋的,那种感觉让红叶舒服得差点啍了起来…

仡花刀离开以后红叶还喘着气、闭着眼。

“怎么样?不反抗了?舍不得咬仡花刀的鼻子了?我就说嘛!” 石彩谑笑的看着她,心想你还是被我制服了。

红叶这才回味过来,我这是怎么了?难道真的要巨服于仡花刀,一辈子被他这样摆布?她觉得肮脏,有一种对不起夫君的犯罪感。她恨极石彩,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方法来控制她。

石彩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不是特别恨我?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贱,觉得对不起你家公子?我早就说过,你家公子是谁的夫君还说不定呢。现在你己是仡花刀的人了,你家公子不可能娶你了。实话告诉你吧,这情蛊本来是留给你家公子的,他看了我的身子就必须是我的人,现在逼不得已才把情蛊让给了你,我还有点舍不得呢 。” 

当年太门西扒了石彩的衣服,把她扔到冰凉的沱江里洗毒,她说的就是这件事。

红叶知道这次是彻底完了,原来石彩养蛊还有这个私心,要跟她抢夫君,看来石彩是不可能放过自己了。

红叶绝望了,现在只有一条路可走,她宁死也不受这屈辱,她要以死把石彩拖入无底的深渊,她要石彩背负欺师灭祖的罪名,她要石彩无法在苗疆立足,她要让自己成为石彩永远的诅咒!想到这里她突然狂笑:“石彩,原来你是个荡妇,想跟我家公子睡觉,哈哈哈!不过你只能在梦中抱着我夫君睡觉了。告诉你吧,我已经与公子成亲了,夫君爱极了我,一旦知道你伤害了我,他会剥了你的皮,杀了你哥,灭了你满门,烧了石家寨,刨了你的祖坟。” 红叶又是劈头盖脸的一通大骂。

石彩真的受不了红叶这种动不动就破口大骂,这人就是一个疯婆子,自己今后要跟这泼妇长期生活在一起,还要照顾她的起居,你说这如何是好?我怎么给自己找了这么个麻烦!

这还不算什么,还有更让石彩抓狂的事:红叶绝食了!

红叶不吃不喝,除了咒骂也不跟石彩说话,一心求死。

石彩没想到红叶还来这一出,这下麻烦大了,这女人可不能死呀!如果这个先祖唯一的血脉死在自己的手上,断了老祖宗的香火,自己就成了苗族的千古罪人,祖宗和师傅的阴魂不会放过她,整个苗疆也不容于她,她自己上吊去好了。

石彩没办法,只有给红叶喂食,又哄又劝又威胁。但红叶就是不配合,几天下来石彩累得个半死,她有时真想把红叶暴揍一顿,把这个累赘掐死。

但气归气,人还是要养着,不能死了,只能这么拖下去了,真是甩不掉的大包袱,烦死人了!



与红叶分手后,丹妃按照红叶的建议请了镖局护镖,自己在后面远远的跟着,反正是几车炉渣,谁要抢就抢去好了。

丹妃本来以为没什么可担心的,谁知道一路不顺,土匪们见大车沉甸甸满当当,轮子吃土甚深,都以为是什么红货,岂能放过,结果是一路打劫不断。

当劫匪徒们发现车上什么油水都没有,连一丁点值钱的东西都找不到,就气得骂骂咧咧的要打要杀。好在镖师们久走江湖,使点银子说几句抬面上的话就把劫匪们打发了。

劫匪都知道镖师们是练家子,镖局也不是好惹的,所以不会为点小事与镖局动手,拿点喝酒的银子就放行了。

丹妃跟在后面一直没有出面,但心里盘算这样下去仅打发劫匪的银子就不少,她有点肉痛,这一带的土匪怎么这么多?官府也不管吗?

这天又遇到一群土匪打劫,人数不少,大概有二十多人。土匪们兴师动众的下山,结果拦了几车炉渣,白跑了一趟,一肚子火气。

妈的!是谁吃饱了撑的,拉了几车炉渣。就算是几车粪便也比这个好,粪便起码还可以当肥料,炉渣能干什么?铺地都嫌扎脚。

更气人的是居然还请镖局押送,让人觉得是什么宝贝,这是故意耍咱们土匪吧?哪个王八蛋如此不尊重我们土匪,真是岂有此理!

镖师打发了土匪们一些银子,土匪嫌少,很是不爽。双方话不投机,对峙起来,劫匪甚至扬言要把镖车毁了。

其实镖师们不是为了省这几个钱,反正钱是东家的,但道上有道上的规矩,不能漫天要价,否则以后还怎么走镖?

双方剑拔弩张,就要打起来。丹妃不想多事,一旦打来将是一场血雨腥风,肯定有伤亡,为点小钱死人不值得。但丹妃又是个精明的生意人,不想这样被人没有完没了的讹钱,她想了想,有了主意。

丹妃打个口哨把镖头叫来,交代了几句。

镖头回去对劫匪头目说:“我家东主想请各位参与护镖,出了武陵山区就算完事,名位便可以打道回府,怎么样?”

匪首觉得不可思议:“就这些炉渣你们十几人护送还不够?还要再加两倍的人手,你真以为是护送黃金呀!”

镖头说:“实话跟你说吧,东主觉得这里的土匪太多,天天打劫,有时候一天就有好几起,花钱不说还耽搁时间,所以不如请你们加入护镖。咱们人多,加起来四十来号,浩浩荡荡,也就没人敢来抢了,还是这样划算些。”

匪首说:“我今天可是开眼界了,有这种事,钱多烧得慌是吧?行,给多少钱?”

镖头说:“每人二两银子,预付一半,完事后再付另一半,管吃管住。你们平时两三个月也分不了这么多银子吧?”

镖头这话说的没错,湘西穷山恶水,土匪太多,几乎所有山民都是土匪。土匪多了就没得个抢了,抢过去抢过来就这么些东西,有时候抢了别人的东西,自己出门又被别人抢了。所以除了土匪头子,大多土匪都穷得叮当响,就是几车粪便也是要抢的,至少可以分得一桶屎,用来浇自家的田地,那可是上好的肥料!二两银子对这帮土匪来说不是一个小数目,可以说是一小笔横财了。

匪首看了看手下众人,大家眼巴巴的看着他,几天时间就可赚二两银子,老大你可别断了咱们的财路呀!

匪首叹气,你说这算哪门子事?本来是来打劫,结果却成了人家的保镳,说出去还不被人笑话。但看到手下众人渴望的眼神,他也不敢忤逆众意,把这帮人惹毛了说不定自己变成被打劫的对象。妈的,一帮穷疯了的饿鬼!匪首只得同意了。

有了一众土匪加入护镖行列,以后几天还真没有人来打劫了,毕竟这么多人雄赳赳气昂昂的护着镖车,一般土匪也不敢来招惹。

小股土匪不敢,大股土匪就难说了。丹妃觉得好像有人在跟踪,路上来来往往的人也有些鬼鬼祟祟。她心里嘀咕, 这次是不是适得其反,把小股土匪吓走了,却招来大股土匪。这么多人护镖会引起人们的好奇,人们会想到底什么东西这么重要,需要这么多人保护?

丹妃正在想着心事,有人来报说前面塌方了,泥石把路堵了。她到前面一看,路上确实有一大堆石头和泥土。但是这两天没有下雨啊,怎么就塌方了?

不对,这是人为的,丹妃心里明白有人要来劫镖了!

如果是劫镖,肯定是大股土匪,不下百人。一般来说,劫镖的人应该是护镖人数的二到三倍, 要三对一,至少二对一才有胜算,镖师可不是吃干饭的,如果一场打斗下来劫匪死伤惨重,就算劫了镖也不划算,所以必须要有绝对多数才能够镇得住场子。

护镖的有四十人左右,所以劫匪肯定有百人以上,可能集结了好几个土匪寨的人。

丹尼心说这次看来有些麻烦,恐怕不是花点钱就能打发的了。这么多土匪下山,不能白跑一趟,没捞点好处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这次可能要真刀真枪的打一仗了。

丹妃考虑再三,决定还是让镖师们去应付,自己离开这是非之地,他们要打要杀由他们搞去,她不想管,为这几车炉渣不值得。

这可是她的货,她这个货主居然打算溜走,不想插手,你看她算盘打的那个精。

实际上丹妃是不想让人发现她这个金主。另外她还有一个必须离开的原因,如果双方真打起来,肯定会死伤不少,事后这帮人意识到死了这么多人只是为几车毫无价值的炉渣,肯定会迁怒于她,护镖的要找她要赔偿,劫匪要找她偿命,她可不想找这些麻烦,所以趁早溜了。

不过丹妃觉得还是应该给镖师们打个招呼,于是召来镖头说:“看样子可能有大股土匪要打劫,你们尽快清除路障,赶到澧阳郡就安全了,那里有住军。如果实在保不住镖,还是逃命要紧。当然如果你们能把镖送到澧阳,那是再好不过,我每人再加一两银子。”

丹妃交代完后自己先行去了澧阳。

至于那几车炉渣她不担心,大不了丢弃在路边,反正也没人要,有机会再来取。

来到澧阳,丹妃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晚上她睡不着,躺到床上睁着眼想心事。她心里总有一种不祥的感觉,好像一路都有人在跟踪她。还有就是这一路打劫的土匪也太多了,现在想来也有些不对劲,难道他们真的都不知道车上装的是炉渣吗?开始或许不知道,后来总该打听到了吧?为何还频繁出动?最后这一次还来了这么多人。

想到这里她突然坐起来,土匪频繁打劫不会是在拖延她的行程吧?难道有什么针对自己的计谋?

恰巧这个时候客栈又来了几个住客,大声嚷嚷,其中一个的声音有些熟悉,像是在什么地方听过这人的声音。

只听一人说:“妈的,累死了,紧赶慢赶,这两天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另一人说:“幸亏九龙寨那帮人把镖车给堵住了,要不然咱们就晚了。”

听到这話丹妃警觉起来,这怎么像是在说她的镖车?她翻身起床,悄悄的溜出门。

丹妃来到那几人住屋的窗外,其中一人正在招呼店家快弄点吃的来,说是要早点休息,明天一大早还要赶路。

大晚上的灶房也不生火,店家随便弄了些冷饭剩菜送来,几人边吃边发牢骚。

一人说:“我就搞不明白了,这个女人干嘛雇这么多人押运几车炉渣?”

丹妃听得真切,果然是真对她而来。

另一人说:“哎呀,这还不明白?这几车炉渣就是一个幌子,她真正的目的是雇人保护她自己,她本人才是护送的镖。”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说开了:

“看来这女人察觉到危险,所以路上又加雇了些保镖。”

“这么说来这个女人也不怎么样嘛,如果她真如传言中的那么厉害,还用得着这么多人保护吗?”

“我看也是的,盟主派这么多人来拖住她,还不让咱们出手,说什么不要打草惊蛇,要等高手们聚齐了才一举拿下,至于这么麻烦吗?我说咱们早该在路上把她活捉了。”

这时又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大家就别瞎操心了,有人愿意花大钱请咱们帮忙,咱们收钱办事,其它的就别管了。这女人的武功到底如何,明天就可以见分晓,各路高手应该都到了。”

有人问:“石寨主,这女人到底得罪了谁,要这么兴师动众的抓她?”

石寨主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听说她们学了逆天大法,在武林大会上杀了不少人。”

丹妃想起来了,这人是石彩的哥哥石蒙,怪不得这声音有些熟悉。

那人接着问:“听说她们是两个人,这一路怎么只见到一人?”

石蒙说:“另一个人已经被我妹妹收拾了。”

丹妃一惊,不好,小妹有难!她一急也不偷听了,抽身回屋。

丹妃很是内疚自责,夫君对红叶不放心,特意安排她同行,就是要她照看红叶,结果还是出了事。但现在她最担心的还是红叶的安危,石彩到底对小妹怎么了?这俩人结了那么深的冤恨。

不行,必须赶快回去救小妹!

第二天一早,天刚发白,丹妃就启程从原路返回,去寻找红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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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能抽出时间读您的小说,但我对作家满怀敬意,构思小说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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