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着玉林逛一圈 1——发带、蛋糕、斜挎包、枯树枝

凝聚水珠,点燃火苗,反洗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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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着玉林逛一圈 1——发带、蛋糕、斜挎包、枯树枝》

作者:马青


昨天下午,出门,绕着玉林北街和玉林北路逛了一圈。

天热起来,头发也长长了。先去一环路上的WOWO百货,那里,有一种发圈卖,21元一组,十三根(五根粗,八根细)。贵,上回没舍得买。一直惦记那组中性色,灰蓝、浅咖、浅灰,我喜欢的色系,不张扬,耐看,和我的衣服色系搭调。21元就21元吧,实在喜欢那组颜色。
 
用微信付了21元,把灰咖蓝黑揣进包,走出WOWO。WOWO隔壁是德克士,一个交警侧身坐在德克士里看手机,显然,这家伙脱岗溜号。此时,15:57,太阳正毒。

后来,在淘宝上搜索发圈,买八根粗、十二根细的无接缝发圈,只需要5.2元,而且,免运费。只不过,网上的发圈组合里,没有灰蓝色,做工和色泽也逊于WOWO店里那家歌妮发圈。
  
离开WOWO后,过玉林北街街口,拐进好利来蛋糕店。这里装修了一个多月,现在面目一新,装修风格淡雅简约,让你不得不进去看看。前几天,进去看时,没舍得买。昨天,咬牙买了两个舒芙蕾(玫瑰夹心蛋糕)。好多钱?28元,两个,一个也就手心一般大小。想当初,八十年代中期,我刚参加工作,在四川省卫生管理干部学院当学报编辑,一个月的工资也就三十来元。蛋糕,也用微信支付。
 

从好利来出来时,两支红袖套从我面前闪过。咋的?“朝阳群众”上街了?也倒是,64要到了,党国开始全副武装。上周下晚班,一环路九如村沃尔玛前面,一辆警车倒行驶进玉林。今天,地铁上,保安腰上别了个小型灭火器。


 
举起手机,拍下“朝阳群众”背影,左拐,经过成都市节能监察中心和成都市节能技术服务中心,前行几步,拐进晨辉文具店。

这家小店在此地经营十来年了,以前,主要卖小摆设,比如,陶瓷娃娃、各种杯子、装饰画等等。2007年,这里挂了一幅水彩画,画板上画着一个彩色靶心。当时,我一看,啊,这是暗示我正被枪口瞄准!顿时,腿软耳热心跳加快!

那会儿,我在PICC保险公司上班。有次,去工行东大街分理处维护客户关系(想尽办法让银行网点代销保险公司的保险产品),一位六十多岁的男人过来和我攀谈,他说,他是一级运动员,曾经当过中央领导的警卫。还说,打倒“四人帮”时,他开过枪,说到此处,他举起右手,抵着我的太阳穴比了个开枪的动作。啊,我立马汗毛倒竖!这,是不是提醒我要被枪毙?!

那段时间,我就这样瞎想。哈哈!后来,我才知道,我当时患上了被迫害妄想症。为啥得这病?这个故事很长,以后再讲。简单点说,是觉得自己和反动派交往,并且,写“负能量”的被党国不容的文字,所以,怕,恐惧。其实,我以为的反动派离反动很远,我以为的“负能量”也仅仅是小心情。

在文具店里,看中一款斜挎包,灰蓝色,款式简洁,皮质细腻,打完折280元。如果一百多,我会马上买,接近三百,就犹豫起来。本来,我有个灰蓝色斜挎小包,除了稍稍小了一点,其它都好,实用、洗炼,和我那些浅灰、深灰、白、蓝、黑、沙砾色、小麦色的衣服很般配。前不久,我妈来我家住了一晚,离开我家时,把那小包顺手拿走了。拿走就拿走吧,给她买一个,把这包换回来不就成了?哪晓得,她用黑色鞋油把那包全身沐浴了一遍,我喜欢的灰蓝色变成黑咕噜咚!这下,换回来是不可能了,那个灰蓝色小包成为彻底的回忆。好在,今年春天去籍田踏青,背过这个包,并且,和装满棉花草的正在走向黑色的灰蓝色一起照了一张像。

这个小包,是在淘宝上买的,卖家写的是跨包。跨,形声字,足旁,读音:[kuà] ,本义是:迈步、跨越、跨过,可以说跨栏、跨步、跨国。挎,也是形声字, 扌旁,读音:[kuà],指:1.胳膊弯起来挂着东西。 2.把东西挂在肩上或挂在腰里。

偏旁是足,肯定是和脚有关的词。偏旁是扌,肯定是和手有关的词。这两点,是小学语文必定会教的内容。但是,淘宝上,不止这一家写“跨包”。拿新新人类的词来说,我一下就被靐住了!

把包拿走的同时,我妈还把我的一根枯树枝扔了。这根枯树枝是我专门从这家文具店隔壁的茶叶店讨来的,准备用来配从茶叶店买的陶制小花瓶,算来,已经安安静静躺在我的鞋柜上一年多了。得,我妈一驾到,包没了,树枝飞了。

我妈为啥要把我的包涂黑,外带,把我的枯树枝扔了?我百思不得其解。我妈不是那种喜欢把别人的东西顺走的人,从来都不是,并且,思维敏捷,一点都没老糊涂。那,为啥要在不经我同意的情况下,把我的包拿走,还一不作二不休地涂黑呢?为啥,把我放在门口鞋柜上的树枝清理出门呢?

后来,我问我妈为啥做这两件事?她说:“我看那包很旧了,以为你不要了,就拿走了。包里面有两张卡,我给你放茶几上了。那个树枝,我也以为你不要了。”

树枝不在,不是我自己发现的,是我儿告诉我的。我儿说,我妈扔树枝时,还问他:“这个东西,你妈还要不要?”
我儿说:“不晓得。”

我儿把我妈扔树枝的事告诉我之前,我已经从我妈嘴里得知,她把我的包拿走了,不过,当时,她还没有把包涂黑,我还算计着拿另外一个包去换回那个包。听见我儿说,我的树枝不在了,我一下火冒三丈。咋办?没法挽回!火往脑门心窜!我一把拉开碗柜木门,噼里啪啦一阵乱砸!结果,木门玻璃碎一地;木门门框的木条砸烂,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这顿火,在心里积压多时,迟早要发泄出来。为啥呢?以后再说。

我住的房子,是我父亲生前从他当编辑时就职的四川人民出版社分到的,是八十年代修的那种老式楼房,位于一环路边的九如村。九十年代后期,我搬过来时,周围还都是农田。从地名——九如村,你也看得出来,这里曾经是成都近郊乡村。尽管,我住三楼,但耗子络绎不绝,灭了来,来了灭,循环往复。弄到后来,我懒得买粘鼠板了,等那几爷子在门框里折腾,只要,不进卧室。只要,在我写诗改诗时,不太过闹腾。

这下好了,一顿火发下来,碗柜门大打开,耗子可以大摇大摆地溜进碗柜幽会。这个,我无论如何不能忍受。问楼下换铝合金纱窗的小工,换个碗柜门多少钱,他说,三百元左右。发个火,三百元?这火太贵了,不行。再问另外一家,可不可以把木条重新钉上去,再补一块玻璃,回答,可以。好多钱?五十。五十?可以。成交。

其实,我妈最想扔的,是我的思想。拿中共的话来说,就是“清除精神污染”、“反资产阶级自由化”。只不过,那些她认为的“枯枝烂叶”长稳了,立定了,清除不了,作为亲妈的她也扯不走。既然,三番五次地给我唠叨“正能量”没用,赶不走我脑袋里面的“枯树枝”,就把现实生活中的我的枯树枝给扔了!

在“百善孝为先”这把戒尺下,中国父母对儿女都有极强控制欲,以母爱、父爱之名。在“百善孝为先”这个牌坊下,中国儿女对父母一味愚孝。父母的三观,就是儿女的三观。父母热爱党、热爱“伟大领袖毛主席”、热爱中共,儿女就必须热爱党、热爱“伟大领袖毛主席”、热爱中共,反党反社会主义就是不孝,就是大逆不道。

我妈扔我的枯树枝时,中共咋对付我呢?用敏感词词库来收拾我。一撞上敏感词,就把我贴在“博客中国”上的诗歌或文章拉进黑洞。然后,甩一张牌给我。啥牌?“404”!等你去琢磨!简书,更恶,直接就封我在简书上的博客。新浪,有的文章犯忌后,封那篇文章;有的文章闯红线后,直接封新浪博客。比如。我在新浪上发了《给毛粪的一封公开信》后,就被直接封新浪博客。
  


 

2017年5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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