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农垦中学十年(2410)何宝民先生关注中学生阅读
何宝民先生是河南人,1982年,他创建了中国第一份《中学生阅读》,任主编。
我与何宝民主编相识于1983年暑假。
那年暑假,人民教育出版社(以下简称“人教社”)在河南洛阳,召开全国语文教材改革实验班第一次备课会。各省市教研室负责改革教材实验的教研员,带领本省市四所学校教材改革实验班的执教老师,齐聚牡丹花城。
语文教育家、人教社副总编辑刘国正先生,在大会作关于语文教材改革的报告;人教社实验教材特约编辑、语文特级教师章熊、北京市著名语文教师张必锟;上海市著名特级教师徐振维、鞍山市著名特级教师欧阳代娜等嘉宾到会讲话。
人教社分编型教材初中《阅读》和《作文·汉语》全体编辑,都到会并分别介绍了各人负责编辑的内容及教学建议。
人教社《课程·教材·教法》研究所所长张定远先生,是这次大会的秘书长。会前,他在该所的《试教资料》第五期,发表了我写的《试教初步》。到洛阳见面时对我说:“你那篇《试教初步》写得好,后天在大会上再向大家介绍一下你们的做法吧!”
大会发言安排我在徐振维老师讲话之后,我讲完走下讲台,徐老师握着我的手,表示祝贺说:“讲得蛮好。”接着,就是何宝民先生走过来,握着我的手说:“我是河南省教委《中学生阅读》编辑部的何宝民,今天晚上八点我去你的房间找你,我们要好好聊一聊。”
何主编非常守时,当晚八点,他来房间坐下后,首先比较详细介绍了《中学生阅读》,他说创刊的目的主要是要提高中学生的阅读能力,作者多是名家名师,目前已开栏目比较受学生欢迎。他性格直爽,直言当前困难很多,主要是河南以外地区定数太少。他希望我回湖北后,一是帮忙组稿,主要是学生的;二是积极宣传,利用可能的机会向老师们介绍《中学生阅读》,组织学生订阅。
1984年11月,广西桂林,全国语文教学改革研讨会。我与何宝民主编再次相遇在游漓江的船上。
(1984年11月,何主编与李培永在广西桂林游漓江的船上)
我们那条船上主要安排北京和上海的嘉宾,参加人教社语文教材改革的代表,还有各地语文杂志和语文报刊的编辑。
上船不一会就在观赏漓江两岸风景的船顶层与何主编相遇了。
他告诉我,一年多来,《中学生阅读》已经成功进入邮局国家刊物发行目录,各地中学生和家长可以直接在邮局订阅。这次盛会,他们来了很多人,每天都忙得不亦乐乎。他听说我已经到会了,但是实在是太忙了,没有时间来找我。感谢一年多来对刊物的支持,希望以后继续支持。他鼓励我继续努力抓好语文教材改革实验,一定要与人教社的编辑、专家、学者保持密切联系,多多向他们学习。他来不及听我多说,就匆匆告别,他要利用今天这个大好时机,抓紧时间开展工作,去找朋友们约稿,只有最好的作者提供优质文章,才能保证刊物的高质量。
1991年3月,何主编到北京人教社组稿,张定远先生告诉他,5月到海南参加农垦中语会,让他赶快与我联系。他立即来信请我给他发邀请函,并提供参加这次会议的人数,他将在会议开始前按人数寄最近两期的《中学生阅读》给我。到时他将提前赶到海口,一起商量如何大力宣传《中学生阅读》,让老师们重视培养学生的阅读能力。
何主编到海南通什(现在的五指山市)参加了农垦中语会,5月9日应邀在会上讲了《高考阅读试题应试技巧》。5月11日回到海口,特地到我执教的班上与学生见面,并给学生讲《提高阅读能力和坚持课外练笔》。然后,让我带他去拜访了省教研室主任、并与《海南教育》的几位编辑见面,交谈关于教师如何培养中学生阅读能力,教育刊物怎么指导教师重视培养学生的阅读能力。
在回家的路上,何主编说:“培永啊,来海南开会好几天了,会议餐餐餐都是鱼肉虾,吃腻了,好想去你家吃一碗清汤面啊!”
我说:“您好不容易来一趟海口,请您吃清汤面,怎么好意思呢?”
他说:“老朋友了!我也不讲客气,我好想吃一碗清汤面!您去厨房给我做吧!”
他在客厅与我的小女儿聊天。我的小女儿当时在我执教的班上读高二。何主编一定要看看她的《课外练笔本》,他边聊边看,称赞女儿书写工整,文笔流畅。他吃完清汤面后,继续与我女儿聊阅读和写作。女儿告诉他,从1982年《中学生阅读》创刊以来,只要编辑部的赠刊一寄到家,她是第一读者。最后,何主编要女儿把他挑选的几篇练笔文,不用修改了,直接抄下来,马上交给他。
何主编的敬业精神感人至深,注意力总在他的事业视界,饭前饭后与我女儿聊天时发现优秀练笔文,立即就为他的刊物“组稿”。
何主编热情待人,交友甚广,可谓“谈笑有鸿儒”啊!我知道他与当时的语文高考命题人章熊、张建华等都是好朋友,就请他给我们学校高三正在备考的师生来一场《漫谈语文高考》。他欣然应允,说:“半小时后就去讲吧!”
何主编从章熊先生1984年开创的高考语文“现代文阅读”测试栏目的诞生,到形成“现代语文高考四大块模式”(语文基础知识,现代文阅读,文言文阅读,作文)的全过程,强调现代文阅读测试的重要性、考生应对策略和主要方法。重点突出,论点明确,举例形象生动,师生听后豁然开朗。
何先生主编的《中学生阅读》,从创刊到如今越来越受中学师生欢迎,就是实至名归的必然结果!
【附录】海南农垦中学李琦的几篇练笔文:
编者按:
这一期我们向读者介绍李琦同学的四篇随笔,从生活中一般人不经意处寻觅到写作的素材,然后以充满真趣,轻松自如的笔调来表现,而且简短、精炼,此三者是李琦随笔的值得肯定之处,我们期望中学生朋友能从中受到启发,写出更多更好的随笔来。
书 缘
迷上看书,是在初一的暑假,这以前,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想象——书里面有什么鬼东西把姐姐吸引得不爱跳皮筋,不跟我玩了。我也不喜欢看书,也讨厌看报-——那么密密麻麻的,一会儿要横着看,一会儿又非得竖着看不可,眼都看花了,顶多只有《儿童时代》、《少年文艺》才能爬上我的膝头,因为那上面有很多画片,生动而美丽。
可是爸爸却总能说些趣闻、笑话什么的,逗得全家哈哈、哈哈大笑,笑过之后,我忍不住问他:“您是从哪里知道的?”回答大多是:“报纸上。”于是,我开始看报了。能够在报纸上弄些笑料,茶余饭后让全家乐上一阵儿,在我看来是件非常妙的事。
渐渐的,我便养成了看报的习惯。放学回家,我不再无所事事,因为拿张报纸,可以看看全世界。所读的内容也从最初的笑话、幽默等短小而有趣的文章,发展到长篇连载、人物传记、专题报道等等。不久,我的目光又投向了《海外文摘》、《世界博览》等杂志,因为一张报纸的容量,已经不能满足我日益增长的求知欲。
不知不觉间我的视力大减,也变成了姐姐的样子,对知识对书的兴趣有增无减,看的杂志,报纸,名著也越来越多。我想:人的一生毕竟有限,能够亲身经历的事情也就更有限了,而书本,却可以引你走进任何一个不同的世界。所以,不读书的人,天和地是狭小的,他充其量只能活一辈子;而读书的人,天和地是广阔的,他能活上三辈子:过去,现在和将来。
不带表的日子
记得上小学时,简直对表着了迷,因为市面上时时会出现一些新款式的漂亮的表。那时对机械表无兴趣问津,一来样式古板,二来我还怕看错了时间呢,再者,价格也高。电子表却集时间,日期于一身,而且款式五花八门,物美价廉,何乐而不为?从5元到20元的电子表,我买了不下5块。每换一次便乐不可支,因为又赶了一次“时髦”。
可是,它并没有如老师、父母希望的那样,令我更加珍惜时间,更合理的去运用时间,而是扮演着一个让人琢磨不透的角色。有时它忽闪忽闪的叫你去上学、去上课;有时又蹦蹦跳跳地来告诉你:“该下课了!马上就放学!”……它不停地跑着,周而复始,不公平的是它总是把我也溶入自己的欢乐与悲伤中;高兴时,推我快快的走过一段美好的时光;忧愁时,却慢吞吞的往前挪。
终于有一天,我不再对它感兴趣,我把它扔到一边,于是生活便不再像被复印过的表格,一张张等待我去填写;于是我不再觉得自己像个机器人,被电脑操纵着总有要去的下一站。
可是我每天还是有必需要做的事,我发现表只是使无形流逝的时间显示在上面,而归根结底,是人们自己规定了这每一年、每一天、每一瞬间。表没错,即使没有它,时间一样会无声无息地在我们身边流过去,而人的短暂的一生便也会这样过去;有了它,到时敲着警钟,提醒我们。
虽然我不再带表,丢掉了有形的束缚人的东西,可是我抓住了无形的宝贵的时间,我比从前更懂得珍惜时间了。
衣、食、住、行
人离不开衣、食、住、行。
先从穿衣服说起吧。你若是说我喜欢新潮的,也不一定,偶尔来点“古典”式也未尝不可。只是不爱标新立异,弄得让人接受不了。大体来说,爱使自己看上去很清爽,不那么少年老成,也不太孩子气。
其次是食,虽说生活在这世界也十五六年了,可吃过的东西却不太多,总的说来,爱吃蔬菜和水果,特别喜欢土豆和西瓜,可谓“情有独钟”。爱清淡,不喜欢油腻的。
住嘛,俗话说“金窝银窝比不上自己的狗窝好”。这个“好”也就是舒适,不管住在哪里,舒适自在才是最重要的。
最后该说“行”了。我觉得旅行最大的好处就是能帮助我们增广见闻,在漫长的旅途中,你也会很偶然地接触到一些人,一些事。也许他们会使你觉得生活中充满了乐趣和希望;或者让你感到社会中还有种种陋习和丑恶。但是无论如何,这一“行”,会给你的人生带来或多或少的经验。
你若一定叫我说出最爱这四样中的哪一样,这就不好讲了,心情好时,我会刻意使衣着更称心;有了剩余的几个“子儿”,我会去“大排档”多吃它几个花样,“民以食为天”嘛!若有了闲心,也会把“狗窝”修饰修饰、整理整理;等到了假期,便打点行装,旅行去!是的,好像我很难给你一个绝对的答案。可物理书上不是已经说过吗?时间上不存在绝对的事情。
台风来了
记得第一次来海南时,在去三亚的途中,看到路旁的大树很多都东倒西歪,有的甚至被连根拔起,这是什么原因呢?我心里想,难道也是“椰岛奇观”?问罢导游,方知是台风的“杰作”。啊,台风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从那时起,我便有了这样一种期望;亲身经历一下台风。
机会终于来了,虽说这次只是呆在海口看了一下,用海南人的话来说,台风只在这里“扫了一下尾巴”,可是,就像海南人没见过下雪一样,对于我们来自中原的人来说,这已足够使人感到好奇了。
天色渐渐黑下了吧,本来细细的和风开始发出“呜呜”的响声。不一会,天空堆满了乌云,它们是那样厚而且沉,仿佛就压着我们的房顶。风越刮越猛,高大的椰子树被吹得失去了往日的风采,象个披头散发的少女前俯后仰,左摇右摆,“叭、叭、叭……”雨点打下来,越来越快,逐渐连成线,变成帘,最后成了一片茫茫的雨雾——天象破了似的。
约摸半个钟头的功夫,雨又渐渐小了,阳光隐隐约约透过苍白的天空照射下来,又在一块乌云的身后隐去,只有台风狂飙肆意地刮着,在空旷的地方吧,它使你震撼——感受着巨大的力量。
这就是台风的威力,一两天之内它让天气变化无常:一会儿吹拢来一堆乌云,便猛地下阵雨;然后又吹散它们,让太阳露露脸。可无论下雨还是放晴,那些力大无比且“呼呼”作响的风,总是要来凑热闹的。大约就是这个缘故吧,人们并不怎么强调这时的暴雨,因为它只不过是风的杰作而已。
难怪海南人说到台风,颇有些“谈风变色呢!仅仅它的尾巴扫了这么两下,就有这么大的威力,若是台风中心,恐怕房子被吹倒也不足为奇吧!